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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暖情
    澄衣本就颜色俏丽,如今又有了酒意的沾染,仿佛是寒雪映冬梅,白皙里自带着的润色,格外的让慕晚吟移不开眼。
    吃醉的往往都不自知,尽管殿里已经冷清了下来,可酒意包裹着的醉意,早已将她浑身都点上了暖意,她朦朦胧胧的拿起酒壶,扬起染上了红意的脖颈,就准备倾酒一饮。
    澄衣白皙泛红的脖颈毫无遮挡的暴露在慕晚吟眼前,倾酒一次,透亮的酒水从酒壶里抿成一线,不徐不缓的坠下,酒水打湿了澄衣的唇瓣,波光粼粼,水润的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慕晚吟不自觉的用舌尖舔了舔嘴唇,尽管动作不大,极难以察觉。
    九尾妖狐,媚态自成,澄衣根本不需要刻意去言语,去动作,她本身就是媚意,只不过跟散发的多少有关而已。
    慕晚吟紧紧盯着澄衣饮酒的嘴唇,已经烧红成了这样,定然已经软绵的不像话了吧。
    慕晚吟忽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他慌乱的眨了眨眼睛,眼神往下移了些,想错开那个充满诱惑力的唇瓣,却在凝神之后,陷入了更深的颜色。
    澄衣扬起的脖颈,因酒意泛红的脖颈,正在无声的邀请着慕晚吟。
    来吧。
    来咬我吧。
    它可以为你绽放出最为瑰丽的颜色,只要你拥有它。
    慕晚吟被自己脑子里乱哄哄的声音折磨的不成样子,他猛然闭上眼睛,用手撑住自己的脑袋,他觉得酒意有些上涌。
    他的呼吸有些沉重,他此刻真想醉了的好。
    慕晚吟本想冷静一会儿,可从后面渐渐而来的脚步声,让他来不及思考,他起身大步走到澄衣面前,将澄衣抱进了怀里。
    祁宁回到主殿时,只能看到慕晚吟离开的背影。
    澄衣在慕晚吟的怀里很不安分,她手里落了空,只能胡乱的攀在慕晚吟脖颈上,她的手很烫,隔着单薄的衣衫,如入无人之境。
    慕晚吟被烫的止住了呼吸,在夜里发着抖。
    澄衣眼神迷离,她觉得自己热的慌,刚才还能用酒的冰凉缓缓身体里的热劲,可眼下什么都抓不到,她只能胡乱的攀着,去寻一个自以为是的凉意。
    “衣儿,别动。”
    慕晚吟的声音低沉的可怕,仿佛是来自深渊之中,他浑身崩的很紧,手心里尽是酒意上涌而带出的汗,这缕汗湿透过慕晚吟的衣衫,一寸一寸的浸染了出来。
    慕晚吟的热,开始渗透进澄衣的感知里。
    澄衣哪里会听慕晚吟的话,她只觉得浑身热的厉害,冲的她脑袋发晕,浑身发软,手掌不自觉的探着凉意。
    “热。”
    澄衣往慕晚吟的身上靠了靠,因酒意泛红的脖颈又露了出来。
    慕晚吟的眼神很是晦暗,就像是在黑夜里再次被泼上了浓墨,阴沉的暗无天日,他抱着澄衣的手紧了紧,站在原地。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澄衣的脖颈,仿佛又听见了无声的邀请。
    来吧。
    来咬我吧。
    慕晚吟从来没觉得一个夜晚可以热成这样,热潮通过他的四肢百骸冲进他的脑海里,搅得他本就脆弱的理智不堪一击,他最后的压抑在澄衣的撕扯下碎的一点都不剩。
    她本来就是他的,从他将澄衣带回万狐宫时起,她就只能是他的。
    慕晚吟将澄衣抵在墙上,迫不及待的吻上了澄衣烧红的嘴唇,如他所想,唇瓣之间,已软绵的像水一般,干涸的酒意,散发在他们的唇齿之间。
    澄衣的嘴唇被堵的严丝合缝,她似乎很不喜欢忽然之间扑面而来的鼻息,眉心微微皱起,手掌奋力的推搡着。
    慕晚吟抓住澄衣推搡的双手,再次俯下身去,触碰着澄衣软绵的唇瓣。
    慕晚吟吻的很是狂乱,他撬开澄衣的双唇,把每一份柔软,每一份甘甜都品尝了好几遍,他想做壶里的酒,淌遍澄衣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感官,他要将澄衣灼烧至融化,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分离。
    澄衣被吻的喘不过来气,她微偏了头,本想呼吸片刻,却又被拽了回去,再次陷入了慕晚吟的温热之中。
    慕晚吟是救她命的绳索,他支撑着她全部的力量,她像溺水的孩子,哭泣着撕心裂肺的叫喊,而在这痛苦之中,她唯有慕晚吟。
    浓重的窒息感让澄衣头脑发昏,四肢无力,只能依靠着慕晚吟勉强支撑着,她对外界的感知越来越模糊,虽然醉酒时也见不得好的了多少。
    澄衣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得到的自由,她迫不及待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哪怕再迟一瞬,她觉得自己都要窒息而亡,这种忽然而来的感觉,让澄衣原本沉浸在服从里的意识,恢复了些清明。
    这难得的清明,很快又在另一种感觉的支配下,仿若莹莹之火,一眨眼就被灭的一干二净,连个象征性的火息都没冒出来半点。
    慕晚吟吻上了她的脖颈,澄衣身上散发着蚀骨媚香,它淡淡的,带着朦胧的气息。
    这种香味唯有九尾妖狐动情之时才有,她沉溺在其中,散发的无知无觉,蚀骨媚香对于慕晚吟,便是催情的毒药,它让慕晚吟稍显柔意的吻变的暴躁起来,慕晚吟半眯的眼,再次变得危险,他看着澄衣的脖颈,就像看到猎物一般,他吞咽了一下。
    下一刻,便毫不犹豫的咬了上去。
    澄衣感受到脖颈间的刺痛,真实的不加掩饰的传来,她蓦然拾起了刚才一瞬而逝的清明。
    “好痛。”澄衣下意识的急呼出声。
    慕晚吟仿若被澄衣的轻呼声惊醒,他抬头看向澄衣,眼中藏着火苗,澄衣脱口而出的急呼被定格在夜色里,她看到慕晚吟的神情,脑海里立时“噔”的一声,暧昧不清的弦顷刻断掉。
    她屏住呼吸,浑身都有些颤抖,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
    澄衣终于认清此刻他们在做什么,她被慕晚吟用力挎住的手腕已经渐渐没了知觉,慕晚吟近在咫尺的呼吸让澄衣不知所措,她想,无论说些什么都好。
    “哥......哥哥......手疼。”
    澄衣的声音很轻,她几乎是在慕晚吟的注视下,一字一字的说出来的,只是刚说出来,她又后悔了,她这般似乎嘶哑似乎撒娇的声音,仿佛是在欲拒还迎。
    慕晚吟的呼吸仍在咫尺,澄衣不敢看慕晚吟的眼睛,她总觉得他的眼眸里,暗藏着太多跟她有关的东西,那些东西逐渐形成了一张网,只待她稍不留意,就会被立刻粘住,然后被吃的一干二净。
    慕晚吟放开了澄衣的手,澄衣的手腕被捏的红彤彤的,挎痕就像是被绳子绑过一样,只一眼,便能充满无限遐想。
    慕晚吟虽然放开了澄衣的手,但他依旧将澄衣禁锢在怀里,他就静静的站着,看着,没有言语。
    比脖颈间的刺痛更让她难耐的是慕晚吟的眼神,她总觉得脖颈间凉悠悠的,有一道充满侵略的眼神正在细细的看着她,只要她有一个轻微的动作,便会立马被擒住,然后所有的挣扎都会成为徒劳。
    澄衣陷入了自己的惊惧之中,她不敢动,不敢说,身子颤抖的被慕晚吟禁锢在怀中,连着呼吸声都小的可怜。
    良久,慕晚吟似乎吐了一口长长的气,他往后退了几步,留了些空隙给澄衣。
    “能走吗?”
    澄衣如释大赦,轻轻点了点头。
    澄衣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跟在慕晚吟身后回的偏殿,她不仅脑子里乱糟糟的,而且手腕上的挎痕已开始慢慢发烫,澄衣不知所措的握住手,蜷缩在软塌的一角,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从惊惧里找到些安全感。
    *
    澄衣这夜睡的极不安稳,反反复复,似睡似醒,眼见着天边已微微泛白,她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君上,东篱妖主和南明妖主的奏承已送到万狐宫。”
    “从蕴和无宿各有要事,西涯和北枯虽有他们的心腹看着,但恐错漏,你需仔细留心着。”
    慕晚吟尝了一口汤,辛辣异常。
    “寻汶阵法如何?”
    “一切如常。”
    “从蕴应该与你讲过明昼呈欢的事情,眼下寻汶阵法如常,不过是他们还未动到明面上,既然夜枭族已有死灰复燃的趋势,那不归谷需得再去探一探。”
    “属下想与君上同往。”
    慕晚吟灌了自己一口辛辣的汤,皱眉道,“本君原意是想将你留在万狐宫,毕竟眼下这种状况,寻汶阵法着实需要守着。”
    “属下待不住。”
    祁宁眼神有些凌冽,带着乌黑的恨意,“百年前我族被屠,历历血色仍在眼前,只叹当时年幼,无力护下族人性命,夜枭族一直隐匿便也罢了,可如今又起了祸乱妖界的心思,而且......”
    祁宁顿了一下,默然道,“若不能亲手杀了明昼呈欢,此恨无解。”
    “不归谷在东篱,你也许久未见祁姜,便去吧。”慕晚吟放下汤碗,又道,“告诉从蕴,寻汶阵法和北冥雪色本君便交给他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