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11章:果皮纸屑暴露咱?
    “啊?”这下子换我惊讶了,老娘啥时候有这样的希望了,为何我不知道?就在我思索间,朱七慕九垫着脚尖慢慢朝前方移动,这家伙,想溜?我一把扯住他:
    “少敷衍我!快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咳咳,小春喜,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暴力……”一边说一边偷瞄我,“本来打算带你去找白寒衣,那边的婚礼怕是已经开始了……”说话间喜庆的乐声阵阵袭来,我的心莫名一阵慌乱,腹中的饥饿感更加真实。
    “找什么白寒衣,先弄点吃的,我要饿死了。”
    他狐疑地对着我眨眨眼睛,提起我的手臂,朗声大笑:“诶……在下就带小春喜去吃好东西。”
    话说小花的地盘可真大啊,依旧是蹲在某个梁上,但此处却风光甚好,视野开阔,只需一眼,屋内大半内容就已入目。
    津津有味地捞起一串葡萄,一边吐皮一边欣赏各个屋的布局,看着下面忙碌的人群,到是挺有意思。
    “小春喜,你……还没有……”
    我侧脸,奇怪地看着他。
    朱七慕九郁闷着一张脸,重重地咬下两个字:“吃饱?”
    呃……这个……
    看着他双手提着的垃圾袋,已经战果累累,我挠挠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嘴上却依旧强硬着:“你不也吃了很多,这里面也有你一半的功劳。”
    “老是维持这个姿势,我的手都酸了……”他抱怨牢骚着。
    我尴尬地低下头,为了给小花维持环境卫生,朱兄弟确实受苦了,正想着,只听朱七慕九念了一声‘糟糕’,我还来不急抬头,就见他手中的垃圾袋华丽地自由落体,在重力的作用下,逐步加速,砰一声砸了下去,果皮一地,完蛋,先前的努力白费了……
    “你故意的吧?”
    “你怎么能这样看我……”
    我擦了把汗,还好落地的这间屋恰巧没人,朱七慕九的表情却瞬间认真起来:
    “糟糕,有人来了!”
    “啊?哪里?”
    “快把她擒下!”
    她?!为啥不是他们?声音是从后面传来的,我僵硬地扭了扭脖子,当即愤懑。居然抛下战友老娘独自跑路了!你说,这个挨千刀的朱七慕九,下次见面我要如何收拾他?
    “这个女子居然逃脱了离忧圣狱!”真是倒霉,制住我的女子正巧是之前关老娘进牢的那个,这些人刚把我拉下来就点了我的哑穴,本来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结果认出了却是被她先前处理过的,诧然过后,貌似请来了高层,此刻,她正小心得朝一个橘色华服的女子禀报,表情有些惊慌。
    华服女子眉头紧锁,神色冷冽:“事关重大,把这贼人带上,听由主人发落!”
    传说中的离忧圣地守门人大婚,宴请的宾客怕也是传说级别的。女子们也恐引起骚乱,路线选得极其隐秘小心,老娘被一干侠女们摆布着,十分之不堪。
    盏茶功夫,这些人把我带到一间紫色的厢房,留了两个一看就很强悍的一左一右制住,前后簇拥着离开了。
    反正主人是杜花眠,我也不担心,干脆闭目养神。这两人看我这么配合,却依旧没有放松警惕,表情却很纳闷,没办法,谁让咱是破了离忧圣狱的“天才越狱者”?
    “啊?果然是你这个笨蛋!”语气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我张开眼睛,杜花眠金冠红装,倒是多了几分不一样,一看就是礼服待遇的正装,和平常的休闲装扮很大区别,若不是那炯炯的桃花眼,我差点认不出来。
    我抗议,可惜哑穴被点,出口的只是毫无威力的呜呜声,于是张牙舞爪奔到他之前直接付诸行动。一干侍女都是察颜关色的好手,早就退到侧面,目不斜视。
    杜花眠哈哈大笑,靠,看老娘出丑就这么好笑?他伸手拂了一下我的发丝,真是神了,穴道居然已经解了?
    “咳咳,忙着准备和衣衣的婚礼,倒是忘了你和我们一起来了。”他心情甚好,眉开眼笑地随便提了提,就算给老娘一个交代。
    好好好,你不说我还忘记了,本来还打算告诉你白寒衣是男人,不过,算了,怕是没有这个必要。
    我想了想,也笑了:“衣衣在哪?我有些话想和她说。”
    说到白寒衣,此人面上又是红霞满天。
    “这……这也正好,这样吧,春喜,你去陪陪衣衣,她,她好像有点紧张害羞,心情很不好,听人说女孩儿出嫁时都会那样……”
    晕,又不是害喜……这人真妇女主任,对这些细节还挺熟悉的,不愧是花丛圣手。
    “春喜,你当年……”呃,难道要找老娘取经?杜花眠却摊手,表情一转,“哈哈,算我没说,你这么厚脸皮,怎么可能会害羞呢……”
    “杜花眠!”我对佛主对玉皇大帝对耶稣基督对圣母玛利亚对宙斯对萨达姆发誓:你一定会为今天的话付出代价的!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白寒衣的处境也比我好不到哪去,堂堂的暝水宫宫主,也有憋屈的一天,盛装黄镜,披金戴银,旁边一干侍女虎视眈眈地观察着,颇有闺中怨妇的味道,想想都好笑。此刻已经大致打扮妥当,啧啧,那小摸样别说杜花眠看得痴了,连我都极其艳羡。见我来了,他细声细语地和杜花眠柔语一番后,大意就是想要和嫂子好好说说体己话,想静一静一类。小花自然是悉数遵办,红着脸出去了,于是诺大的一屋,只剩下我们两人。
    “飘飘此次来,是舍不得为夫?”
    见我不语,他有些失望的垂下头。隐隐间有些不对,依白寒衣的性子,定不会在人前显露真实,可现在……为何……
    “你为什么还不走,难道真想和杜花眠成亲?”咱是因为是实力不济,白寒衣乖乖地选择服从……“难道你还想再次利用他,用离忧圣地得天下?”
    白寒衣不说话,也没有表情。不知为啥,我的心有些空落落的,
    “你别做得太过分了,他的手下早就发现你是男人了,到时候万一……”
    罢了,他的目的本就如此,我做什么圣母,真是奇怪,我凭什么要求他,有什么立场?又是以何种身份?人各有志,一切……顺其自然吧。
    “飘飘在担心我?”
    我不理他。
    “你说得对,他的手下比杜花眠难对付得多,难道你没发现我有些不对劲?”
    我抬起头来,横看竖看都很纳闷:“男人嫁人当然不对劲了……”
    他苦笑一声,平静道:“我的武功被人封了。不用担心,杜花眠会很安全。”
    仙乐袅袅,锣鼓喧闹,借着一条红绸,白寒衣蒙着红帕被杜花眠慢慢地指引着,两人慢慢地踱着步,前面的杜花眠也很体贴,步伐控制得当,咋一眼,红色覆盖下的两新人,默契且登对。
    坐于殿侧,先前治过咱的女侠亲自端茶倒水递点心,大家别误会,这可不是客套的将功赎罪,因为进门前,俺就被橘色华服女子特别关照:“主人生性纯良,姑娘自由出入离忧圣狱已属怪事,主人却不计较。但愿是老奴多疑,婚礼始终,派专人侍候姑娘,姑娘不会介意吧,多有得罪,请见谅。”
    说白了不就是光明正大地提醒我,你的一举一动尚在我们的监视之下,如果怎么怎么怎么,就会怎么怎么怎么,反正丑话说在前,到时候万一我又不轨举动,不幸被灭了,也就咎由自取,自己勇猛地以身试法,往枪口上撞……哎……
    那边的白寒衣,武功被封,怕也是出自这些手下之手吧。杜花眠肯定下不了手,但是一心衷心户主的……
    真难办了。
    话说白寒衣同志为啥不让小花帮解了?还是小花同学是为了晚上那啥啥啥……衣衣不是一直拒绝其亲昵举动么?不然偷偷亲一下也是小白偶然沉睡状态……
    哎,开始不纯洁了。
    真奇怪呐……
    仪式一板一眼地进行着,没啥特别,其实就和古装电视剧上表现得差不多,不过不属于山寨水平,至少也是央视大片类型,规模道具什么的都是大概能拿得出手的。
    可是比起最初打算蹲在梁上旁观的调侃心态,因为白寒衣的一句封住武功……虽说杜花眠是自己人,白寒衣即使被怎么样如何了……其实也无所谓,可是……哎,怎么说呢?
    真诡异。
    拜过天地,之后便是华丽丽的大排历代守门人灵位,也算是拜了认祖归宗,进了组织了。礼毕,杜花眠小心翼翼地搀扶白寒衣起身,奶妈状一番,然后面红耳赤地微微往中间移,牵着红绸的手都控制不住地轻颤。我打了个呵欠,意识到这是古代婚礼的最后一个步骤,夫妻对拜后就算正式结为夫妇,受社会舆论封建官府保护,小花是江湖中人,那就至少说明一个问题,他离忧圣地守门人杜某的妻子是暝水宫的白小姐,至于是寒衣还是衣衣,当事人都不知,我们也不必太过计较。总之,大概有那么一回事就行了。
    难怪这人这么亢奋。
    艰难的求美之路终于功德圆满,其实挺不容易的。换做别人一定是良缘眷属,他们的话……可惜……为什么会这么乌龙?
    当然,俗套来源于生活,至关重要的最后一步,激动的不仅仅是当事人……
    “慢着——”盛气凌人的女声,随着声音进入的还有一支闪闪发光的金箭,箭头直逼堂中央高挂的金灿灿的“囍”字。杜花眠本能地挡在白寒衣身前,指尖动了动,金箭倏地落地。
    不愧是训练有素,乐声和然而止,场面也没有混乱,作为顶级传说的离忧圣地,侍女们大都是身怀绝技的高手,为了吉祥,常人婚礼一般不见武器,而此处却不一般,何时都要保持警惕,她们的手也只是落到了剑柄之上,只差杜花眠的一声令下。
    “大胆贼人,竟敢身闯离忧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