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这个离忧圣地的守门人果然有点断袖小爱好。
此人安详而睡,一只手还被那个断袖守门人握在手中。该不会……该不会该发生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过了?我狠狠地剜了那华服侧影一眼,衣冠禽兽!
只听那人又咳嗽一声,犹豫片刻,终于俯下身。
电光火石破惊天下无双双拜倒地不起……
眼中满是花蝴蝶附身吻白寒衣的画面,重点还被蝴蝶垂下的黑发含蓄地遮住。
我错乱了我短路了我魂游了……
白寒衣你这混蛋怎么不反抗!你平时占老娘便宜那叫一个风轻云淡行云流水,现在被别人占便宜居然还是一样淡定地给我直挺挺躺在那里!
我再也忍不住张口,而随着华衣人起身,顶着一张红透的脸庞疾步离开床边,到嘴边的喝斥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这个人,好像很眼熟呐……
我虚弱的别过脸,那个什么,白寒衣同学,我只能很有原则的说一句,你还真是自作自受……
杜花眠偷吻了沉睡的白寒衣,情绪明显激动。小脸蛋红扑扑的,洋溢着幸福与不安,不时害羞地回头偷看,然后痴醉……
“衣衣,我,我一定会负责的。”他细弱蚊虫地许诺。
你负个什么责啊,你怎么不先负责下那些被你采过的受害女性?亲一下就要负责,那老娘岂不是要一女共侍二夫,哦,还亲过小天……那就外加养一个小男宠。而且亲都亲了,杜花眠还没发现白寒衣的真实性别,我不由对此人的智商由衷钦佩。
门外有人叩门,杜花眠咳嗽一声,回应。
开门的麟美人,我一眼就看出是挂在白寒衣身上的那两条,她们躬身朝杜花眠微施一礼。
“主人叫我们?”
主人!?我瞪大双眼,一道天闪当头劈下。
这么说,杜花眠就是离忧圣地的守门人!怎么可能!明明之前还活跃在情色犯罪的风口浪尖上,一个堂堂的圣地守门人,怎么会是采花贼?太、太不堪了吧!何况,最可疑的一点,以此人的智商,是怎么撑到现在还没被天下人闯入的……
杜花眠颔首。
“衣衣就交给你们了,她还未清醒,换衣裳时手脚轻些,别惊动了她。”
二女点头。
“主人放心。”杜花眠似想起什么,又道。
“对了,记得看看,衣衣……胸前……是否有朵水纹莲花。”
二女互望一眼,不解,杜花眠笑。
“不是说了嘛,我的命定之人,胸前定有朵水纹莲花,只不过……,此印迹只在,咳咳,初次欢爱之后才会浮现。不然你们以为我好端端的离忧圣地守护者,何必专去做采花贼?都是为了找寻命定之人,可是遇到衣衣……”
他又恋恋不舍地朝白寒衣看了一眼。
“我却始终下不了狠心强迫她……唉,世上纵有千般好,却总也敌不过万千芙蓉之间,她颔首轻轻一笑,大约……这就是真爱吧。”
我听得无言,本该嘲笑这个笨蛋两句,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胸中有种软软的酸涩情绪。任何一个女子,听到他这样痴心的话,也不会不为所动,可惜……白寒衣怕是个例外了。
二名鱼女早已红了眼眶,动容安慰。
“主人放心,夫人清丽脱俗,一定还是完璧之身。”
完璧……这个词用在白寒衣身上怎么这么奇怪啊,我打了个抖,在担心是不是处女之前,前提起码也得是个女人吧?何况白寒衣和我已经……那时候瞎着,看不到他胸前究竟有没有莲花,后来好了,又没机会看了……
我拍脸,遐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是。再定睛屋内,杜花眠已离去,我被鱼女的惊呼吓了一跳。
“你、你来看……夫人她,她怎么是平?……该不会,该不会是男人吧?”
“瞎叫唤什么,没有胸当然是男人,方才在水中我攀在他身上便摸出来了。”
我额头上那个冷汗纵横啊。
“那、那怎么办,主人的命定之人怎么能是个男的。”
“主人并没说过他的命定之人不是男人,何况只是叫他‘衣衣’,有谁规定男人不能叫‘衣衣’?重要的是,你没见主人多迷恋他,男的女的有什么要紧。”
“这、这倒也是,可我还是不明白……风流倜傥如主人,怎么就……断袖了?”
另外那鱼女沉默了片刻,平静地吐出几个字。
“多做事,少说话。”
终于明白世界上那么多冤假错案是怎么产生的了,我无语地看着这两个鱼女,又默默同情了杜花眠一把,正在挣扎是不是该去告诉他真相,背后一声喝斥。
“你果然是世人派来的奸细,居然敢在主人房梁上偷听。”
我回头,隔壁一屋子温香软玉,开口要解释,她们已经腾身而上,将我制住。
“等等!我不是,我是你们主人的朋……”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脖子一酸,我便昏昏沉沉倒了下去,模糊中还听说。
“把她关起来,不必禀报主人,以免坏了他大婚的兴致!”
啊?什么,杜花眠这小白痴,该不是真想和白寒衣……结婚吧……
“来人呐……”
“放我出去!”
“没有人道,我要告你们非法拘禁。”
空间中左右只有我自己的回声,呼呼,罢,缓口气继续。杜花眠这个变态,什么离忧圣地守门人,建的牢笼却和鱼缸差不多,可惜四面封闭,只留几个细微的小孔,里外一目了然,啊啊啊啊啊啊,有没有隐私权啊……
还有,还有,醒来至今到底被关了几个小时了,这些混蛋就忙着给他准备婚礼了,也不管我的死活,那个……我饿了……啊啊啊啊啊,再补充一条,我扯着嗓子:“没有人权。虐囚!我要吃饭!杜花眠,诅咒你,诅咒你……”
“小春喜,还这么有精神呐……”
哈,这声音?我转身一看,透明的介质上逐渐映出一个轮廓,我立马扑过去,,咬牙切齿:“朱七慕九!”如果不是被阻碍,一定揪着他的衣领暴打一顿!
“哇,这么凶……”这家伙捂着嘴倒退一步,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本打算施以援手,看来是在下自作多情了……”说完就转过了身。
“喂,不准走!”
“呃?”
“你。还不快帮我弄出去,喂,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以前吃了我家多少面包……”
“啊,你想起来了?”人影倏地窜了过来,潇洒地甩了甩头发:“既然小春喜这么需要在下,那我就勉为其难了……”
这个死家伙,握了握拳,冷静冷静,现在咱有求于人。
“对了,小春喜,我还是觉得奶油夹心的比果酱豆沙的好吃……”
啊?原来在说面包啊,不说还好一说肚子便开始咕咕叫唤。朱七慕九显然也听到了,“你饿了?”
“废话,快给我找点吃的,杜花眠这死小子,忙着和白寒衣成亲……”啊,我赶紧闭口,怎么就说溜嘴了?
朱七慕九却没多大反应,他轻车熟路地摸到了某个开关,弄出来一个像是密码锁一类的东西,按了几下,禁锢的牢笼顷刻破碎。
我戒备地看着他,“你不好奇?”朱七慕九只是笑了笑。
“哈,原来你早就全部知道?”我怎么有种被这死家伙耍了的感觉?想起梦中他说的约定,“你把我弄来这里干嘛?”
“你连这个都知道了?”他有些讶异,“不是你希望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