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问清楚了，奴才这就去派人查去，这边的事，奴才这就去封嘴去。”
    话毕，三子刚要转身离开，却听声音从床帘里传来，“不必，三子，你再去寻件男子衣服来。”
    关门声响起，屋内再无一丝声响。
    顾凌云趴在子衿身上，脸埋进她的肩窝里，滴滴泪珠滑落，滚烫得灼心灼肺。若非三子在门外吼了一嗓一三七子，顾凌云难以想象此刻会发生什么事，自己怕是以后都会无颜再见子衿。子衿也肯定不愿再瞧见自己了。
    幸好，幸好没有。
    子衿仰面躺在床上，抬手遮在眼睛上，胸口剧烈起伏还未平稳。身上衣物除了裹胸，几乎都被扒了尽，衣衫与亵裤都已经支离破碎，顾凌云就这样贴在她身上，热息喷浊在脖子上。
    深吸一口气，子衿轻轻推了推顾凌云，顾凌云却惊得浑身一颤，指尖都在颤抖，缓缓将子衿拥在怀里，紧紧地不愿疏离出一丝距离。
    “子衿，我……我不知道，我可能是疯了，是我失控了，是我执拗地一根筋，我……对不起，我……子衿，你别生我气好不好？你打我骂我也好，别不理我，你都一天没有理我了，是我性急失控，是我一时犯了蠢，子衿你说句话，别不理我，子衿……”
    顾凌云甚至不敢抬头看一眼子衿，只埋着头颤抖着肩膀，鼻涕眼泪全抹在碎衣料上，又转过头继续闷着。
    生气？生什么气？生而为人，欲望满身。这是人之常理，谁都有情欲难控的时候，他现在又是小孩子，是自己没有引导到位，才惹他犯了这等浑事，又有三子那浑蛋小子总刺激他，他又一直闷着没有地方发泄，闷常了自然就失控了。
    心里劝着自己，子衿笑了两声，好像刚才气得要炸裂的不是自己一样。子衿抬手轻轻拍了拍顾凌云的背，叹了口气，他眼下怕成这样，她又哪忍心还生气？
    “我没事。”子衿的脾气就是这样，你来硬的，她就非要跟你犟着，你来软的，她就不好意思再埋怨你什么，甚至心底还为你多说好话，再说顾凌云什么心性她还是了解的，看来这酒真不是好东西，都把自家小子教坏了。
    “子衿？”顾凌云缓缓抬起些头，红肿的两只眼睛还未消减，一手攥着指尖在子衿脸上抚了抚，子衿嘴角还挂着血，是方才被自己不慎咬破的。
    指尖曲起，顾凌云轻轻抹去鲜血，“子衿？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许久没有听见顾凌云这般语气，好像他还从没长大过一样，子衿强撑起笑意来，轻轻摇了摇头，“嗯，好。”
    凝着顾凌云仍旧不安的眼神，子衿微微提起身子在他耳边低语，“主子，万事都要有分寸有度，就像现在，这些事我们是不能做的，但有些事我们还是可以做的，例如这个。”
    话音刚落，子衿侧过头在顾凌云唇角落下一吻，弯眸挤出一丝笑意。终于还是瘫软在床上，周身的力气像是被剥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