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匪头头见状,手中的刀在陶蒹葭的脖子上又横了横,“让你的手下赶紧收手,不然,我要了他的狗命!”
陶蒹葭的胸口上下起伏,萧煜瑾担忧的看向陶蒹葭,只见陶蒹葭看向萧煜瑾,摇了摇头,让萧煜瑾不用管她,
劫匪头头发现,将手上刀的力道重了重,吼道:“再不让你的手下住手,你今后就别再想见到他!”
萧煜瑾眼神凌厉,手中的动作都停滞了一下,被眼疾手快的劫匪瞬间给划伤了胳膊。陶蒹葭见状,眼中闪过了泪花,拼命的朝着萧煜瑾摇头,想制止萧煜瑾的想法。
然而,萧煜瑾被划了一刀后,像是想清楚什么似的,缓缓吐出一口气,手上的力道骤然一松,原本紧握的剑此时掉在了地上,“咣当”一声,分外响亮。
“都停手!”
一时间,随着这个声音响起,侍卫都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面前的劫匪见状,顿时就夺走了侍卫手中的刀剑。
“放了她,”萧煜瑾走上劫匪头头,“我当你的人质。”
“放了她?我凭什么相信你,万一我放了他你又让你的人继续进攻怎么办?”劫匪冷笑一声,反问道。
“我当你的人质,现在我们的武器都在你们手上,我们有任何的反抗你们都可以马上杀掉我们,你放了她,”萧煜瑾紧紧盯着陶蒹葭,时刻注意着陶蒹葭的状况,“我们自然也是以保全性命为要,她受伤了,放了她,我是他们的头领,我身上没有任何武器,我当你的人质,你放了她。”
最后,是萧煜瑾都没有注意自己的那句话有多么的卑微。
陶蒹葭一颗眼泪落了眼下,她拼命地想萧煜瑾摇着头,想要制止他的行为。现在她只恨,自己怎么这么没用,平时训练的时候也只知道偷懒。
劫匪头头神情松懈了下,缓缓松开陶蒹葭,将陶蒹葭朝着萧煜瑾的方向一推,立刻将刀架在了萧煜瑾的脖子上。
萧煜瑾连忙接住陶蒹葭,小心翼翼的,如同捧着自己的珍宝。原本一身的戾气瞬间就松懈了下来,萧煜瑾不舍的抱了抱陶蒹葭,随后立刻松开,“去秋词那里,让他赶紧给你包扎,放心,我没事。”
“皇兄!”陶蒹葭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萧煜瑾直接推到了秋词的身旁。
“太子殿下,稍安勿躁,你要相信王爷,王爷上过战场,也解决过不少这样的事,他可以的!”秋词接住陶蒹葭,低声安抚道。
最在意的人安全了,萧煜瑾没了牵挂,看着架在自己脖子面前的刀,眼神平静,完全没有放在眼里。
“哎你,别娘们儿唧唧……”劫匪头头还想命令萧煜瑾,不料,伸出的大手还未等碰到萧煜瑾的衣角,就被一只洁白的手给抓住了手腕,劫匪头头吃痛,“那个不知死活的……”
就见萧煜瑾刹那间绕过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转身掐住劫匪头头的脖子,反手夺过了刀,“动手!”
侍卫反应过来,趁劫匪不备,一番打斗,夺回武器并控制住了劫匪。前前后后,不过一刻钟。陶蒹葭看着这一幕,还有些回不过神来,拍了拍身边的秋词,“秋词,我们这是赢了吗?”
秋词笑了笑,一边给陶蒹葭包扎,一边笑道:“太子殿下没有看错,是我们赢了!”
陶蒹葭点了点头,终于稍稍放松了下来。
萧煜瑾眉毛一挑,推了推劫匪头头,“带我们去你们寨子。”
那劫匪头头还想反抗,然而,萧煜瑾直接把刀在劫匪的脖子上用上了力,劫匪头头害怕,顿时就怂了,小腿哆哆嗦嗦的,“好汉饶命!我带你们去!”
虎头寨。
陶蒹葭抬头看着那块随便捡来的木头上随便拿刀刻上的字,歪七扭八,不禁有些汗颜。看这草率的模样,想来这新帮成立不久。
“爷,您请,您请!”原本的劫匪头头,此时点头哈腰的走在前面,朝着萧煜瑾道。
萧煜瑾撇了劫匪头头一眼,“你们这里难道就没有受到瘟疫的影响?”
劫匪头头动作一顿,讪笑道:“我们平日里就靠打劫商队为生,平日里不咋到城中走动,所以并没有瘟疫发生。”
“是么,”萧煜瑾萧煜瑾眉毛一挑,若有所思的看着劫匪头头,一抬手,“来人,给我搜!”
“你们想干什么?不准搜!”劫匪头头大惊,连忙上前,想要堵住大门,不料被萧煜瑾给揪了回来,一把长剑横在劫匪的脑袋上,“怎么了?你有什么意见吗?”
“不敢不敢,”劫匪头头见状,只得老老实实的举起手臂,腿脚哆嗦,试图做最后的挣扎,“这兄弟们平日里都不怎么注意卫生,怕脏了各位爷的眼。”
“没事儿,平日里我们也不怎么注重这些细节的。”萧煜瑾笑了笑,拍拍劫匪头头的肩膀说。
“报,南边的屋子里有几十名妇女和儿童!”
“报,北边的屋子发现了几十名老人!”
“报,寨子附近有一个木牌,像是埋人的!”
“报……”
“东家,你怎么看?”随着一声声的汇报,萧煜瑾面上带着笑意,挑了下眉道。此时劫匪头头终于忍不住,跌坐在了地。
“这……是什么情况?”陶蒹葭走到萧煜瑾身旁,看着这一幕疑惑道。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萧煜瑾卖了个关子,招了招手,“把人都给我带到这里来!”
不一会儿,一干人等就都被带到了门口。
“扑通!”一声想起,劫匪头头跪在了地上,声音哽咽,“大人,我求您,他们都是些无辜百姓,还请您放过他们吧!”
“放过他们,”萧煜瑾眉头一挑,反问道,“你一个劫匪,劫持这么多妇女儿童老人,所谓何意暂且不论,你现在又反为他们求情,我倒是很好奇啊。”
“我……”劫匪头头将头低下,面上有些为难。
“太子殿下,你受了伤,先坐下休息吧。”这时,秋词搬来一把椅子,放到陶蒹葭的身后,道。
劫匪头头站在萧煜瑾旁边,正好听到秋词的话,虎眸圆睁,看向陶蒹葭,不敢置信,“你是太子!?”
陶蒹葭顿时脸上一阴,怎么办,这些人知道她是太子,该不会要怪朝廷治理不周,要惩治她吧。甚至连萧煜瑾抓着劫匪头头的手都不禁用力了些,朝廷那边推三阻四迟迟不派人来,最后才将这帽子扣到他们身上,只怕百姓不会听着其中的苦衷啊。
然而,劫匪头头却骤然跪下,眼中老泪纵横,“朝廷果然没有放弃我们,太子殿下,你是来救我们的对吗?”
陶蒹葭一愣,看着劫匪头头那饱经沧桑的脸,点了点头,“没错,”
看到陶蒹葭那肯定的眼神,一时间,劫匪头头的眼神都激动了不少,站起来,向着身后的一干人等道:“大家,朝廷来救我们了!我们的日子终于要解放了!”
身后的百姓一听,都纷纷激动了起来,看向陶蒹葭的眼神都充满了感激。
“你们……是城北的百姓?”陶蒹葭看到众人的举动,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答案。
“是啊,”劫匪头头点了点头,看向陶蒹葭道,“我们都是城北的百姓,幸免与这场瘟疫,为了避免传染,我们这些健康未感染瘟疫的百姓便自发组织上了山,在这里靠打劫些商队为生。”
陶蒹葭有些沉默,顿了一会儿,陶蒹葭从椅子上站起来,神情莫名,“皇兄,时候不早了,咱们暂且在这里歇下吧,正好也向这些原城北的百姓打听些城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