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风炎热,慕晚吟的唇却有些微凉,他紧紧贴在澄衣的唇瓣上,辗转反侧,趁着澄衣愣神的空隙,轻巧的撬开了她的唇瓣,温柔且细致的追逐着。
澄衣愣在一处,早已忘记了自己还在哭,她唇瓣与贝齿被轻易撬开,慕晚吟鼻息之间的熟悉气息将澄衣包裹在了里面,慕晚吟的气息太过霸道,占满了澄衣的所有思绪,惹得她头脑发热,头昏脑涨,她早已忘记了自己刚才在做什么,只能呆愣的跟着慕晚吟的节奏将自己全部奉上。
澄衣贪恋极了,合上了眼眸,双手自然的勾上了慕晚吟的脖颈。
慕晚吟的眸色宛如注墨的宝石,漆黑透亮,澄衣难得的配合,勾起了慕晚吟心里的念想,他将澄衣抱进怀里,一手控着澄衣的腰身,一手控着澄衣的后颈,他将澄衣托住迫使她扬起脖颈,逐渐加深缠绵的亲吻。
“嗯,哥哥......不......”
澄衣说到一半的话随即无声,他只给澄衣留了一瞬间换吸的时间,然后再次将一切掠夺,让那瞬息之间换好的稀薄空气在两人的亲吻里来回逃窜,丢盔卸甲,所剩无几。
澄衣的眼角红的泛出了桃花,她被慕晚吟温柔细致的吻惹的全身滚烫,从控住她腰身的手掌开始,热度一波一波的袭遍全身,仿佛只要是慕晚吟的气息经过的地方,都会被撩得生出阵阵战栗。
这种战栗名叫愉悦。
全身心的愉悦。
澄衣的呼吸渐渐深重了起来,她已经完全落入了慕晚吟的掌控之中,原本勾住慕晚吟脖颈的双手此时已经抓到了慕晚吟的前襟,这样的亲吻让她难受却又不得解脱,她糊里糊涂,不知身在何处,带着这般的糊涂思维最终都变成了对慕晚吟前襟的磋磨,不满足的娇羞意味。
澄衣迷离间的眼眸勾着慕晚吟,热潮里的声线带着暗哑般的颤抖,他们像炼制香料一般,时间越久香味越是紧合,澄衣体内散发的蚀骨媚香在钩子般眼眸的衬托下层层撞击着慕晚吟呼吸,他们反复捻磨,反复折腾,越是弥久越是深刻,也越是难舍。
唇瓣间的温度越来越热,偶尔吐出的气息都像是置身在大火之中,慕晚吟不舍的放开了澄衣的唇瓣,他又将澄衣往怀里带了带,很是用力,澄衣昏睡的这些日子,他过的战战兢兢,如今再次看到熟悉的眉眼,便怎么也放不开了。
澄衣眉头微皱,慕晚吟太过使力,她被抱的有些痛。
“哥哥,痛......”
痛,哪里痛,他只是抱了抱,怎么会痛?
澄衣见慕晚吟不理她,便开始扭动身体,试图往后移动些,调整成一个合适的角度,让自己没有那么难受。
“别动。”慕晚吟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说完这句话。
澄衣原本很是疑惑,可她马上又瞬间僵住,脸颊以肉眼可见般的速度红了起来,将原本的粉红色调和成了桃红色。
她呆呆的由着慕晚吟抱着她,抱着就抱着吧,其实也不是很痛。
秒怂这种事情,其实她一直都很在行。
贪恋本身就是干柴烈火,一触即燃,跌入其间,便难以脱身,更何况怀中之人,还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一个,正所谓心之所向,便会情不自禁。
慕晚吟轻轻吻了吻澄衣的耳垂,柔软的触感惹得澄衣浑身一阵酥麻,却又不敢发出声响,她极力控制自己的呼吸,却有好几次在慕晚吟刻意的轻咬和热意的混合下,低吟出声。
澄衣的腰身被使力的挎住。
她蓦的咬紧嘴唇,将一切声响吞入了腹中。
直到慕晚吟将澄衣的耳垂碾成了喜心悦目的颜色,他才不舍的放开,耳垂已然红的出血,娇滴滴的宛如朱砂痣,嵌在澄衣白嫩的脖颈间显得格外好看,他埋首在澄衣的脖颈处,灼热的呼吸挠痒痒般的划得很轻,一阵推搡着一阵。
“衣儿,你好香。”
澄衣放在慕晚吟前襟的手微微一紧,轻叹的语调从澄衣的脖颈间传来,他呼出的热气冲进了澄衣的颈窝,微凉的唇瓣说话间总是若有若无的触碰到她娇嫩的肌肤,似是撩拨,又似是挑逗,澄衣拽紧慕晚吟衣襟的手一直在使力,她局促不安,头脑发热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慕晚吟在澄衣的脖颈间冷静了许久,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今日欢愉有些过了,他险些压制不住自己对澄衣的渴望,澄衣的主动让他始料未及,但却令他十分愉悦。
他在澄衣的脖颈间轻笑出声。
“还哭吗?”
澄衣回神,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生怕慕晚吟一言不合再来一次。
太可爱了。
慕晚吟没忍住,又亲了亲澄衣的嘴角,只是这次浅尝即止。
“以后若是还哭,便亲到不哭为止。”
慕晚吟神情温柔,说出的话却强势的让澄衣不敢反驳。
澄衣忙不迭失的乖乖点头,慕晚吟满意极了,他的衣儿就该如此乖巧可人才是。
里间里澄衣和慕晚吟难舍难分,外间站着的阮禾十指扣入掌心,已挖出了血色,她将里间的动静听的一清二楚,他们身体间的难舍难分,唇齿间的互相勾引,喘息间的浓重欲念,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嫉妒的快要发疯,却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她用掌心的疼痛提醒着她一定要冷静,不能在慕晚吟面前做出那些事情,她要忍,忍到可以不用忍的那一天。
阮禾轻咳了一声,澄衣猛然发现外间有人,她此窝在慕晚吟怀里,显得极为尴尬,只是她刚要下去的心思一动,慕晚吟已率先将澄衣扣在了怀里。
“你怎么还在?”慕晚吟的声音清冷,如往常一般。
“属下还未给君上上药......”
“将药放在桌上,下去吧。”慕晚吟打断了阮禾的话,没留给阮禾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阮禾身形一顿,虽然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可心里还是闷的慌,“是,属下告退。”阮禾对着屏障向着里间施礼,将药放在桌上,不甘的退了出去。
澄衣微侧着脑袋,屏障有些半透明,她能模糊的看到阮禾施礼的动作,听慕晚吟的意思,阮禾一直都在,那自己刚才的模样岂不是全被阮禾看了去,澄衣慌张的看了慕晚吟一眼,似乎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澄衣试探性的问了慕晚吟一句,“阮禾,她一直都在吗?”
“嗯,在啊,一直都在。”
“哥哥,你......”
澄衣脑袋瞬间“轰轰”作响,她差点在别妖面前跟慕晚吟......演了个......澄衣没好意思说出来,但红了又红的脸色直接烫上了天际,她有些扭捏的想要揍上慕晚吟一顿。
“哥哥,你......我......”
慕晚吟扳正澄衣的下颌,看着她害羞的眼神,调笑道,“我们不该做的已经做了,该做的迟早会做,既然早晚都是我的人,怎么脸皮还这般薄?”
澄衣面红耳赤,她在努力回想,什么是不该做的已经做了,什么是该做的迟早要做,她总觉得这句话里处处都是陷阱,慕晚吟专门给她留的陷阱,她决定什么都不说,总该不会有错。
“早晚要成为妖后的人,让她提前看看君后和谐,未尝不可。”
澄衣觉得慕晚吟真是无赖到了一定地步,自己何时说过,要嫁给他当妖后,他却自己将所有的事情都想了一遍。
澄衣羞涩的有些恼了,她要起身离慕晚吟远一些。
慕晚吟按住澄衣的腰身,一个俯首便咬在了澄衣的脖颈间,鲜红的齿印透着绯红气息,是慕晚吟给澄衣的独特印记。
他十分执着澄衣的脖颈,特别是在每次欢愉过后,他都想在澄衣的脖颈间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越是清晰他越是愉悦,澄衣只能是属于他的,谁都不能染指半分。
澄衣吃痛,她知道慕晚吟喜欢她的脖颈,每次这样之后他都喜欢将自己脖颈处咬的红彤彤的,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习惯,每次都痛的痒酥酥的,可眼下她有些生气,对着慕晚吟的小动作便不由的埋怨了起来。
“很痛啊。”澄衣的埋怨之中带着些语调上扬。
“这都痛吗?那以后该怎么办啊?”慕晚吟自言自语,似是有些苦恼,完全没有理解到澄衣的小情绪,自顾的留在自己的思考之中。
“什么以后该怎么办?”
慕晚吟回神,小声道,“不可说。”
“哥哥......”澄衣的声音有些重了起来,显然带着不小的怒气。
“生气了?那再补一条,生气也要亲,亲到不气为止。”
澄衣眼前的是妖君吗?是那个震慑妖界的妖君吗?明明就是个无赖,什么都不懂的无赖。
澄衣心里呐喊了千百遍,最终全部都烟消云散在慕晚吟的唇齿之间,澄衣很快被慕晚吟带走了节奏,哪里还记得丢人现眼、故作生气的事情。
哎,真是败了。
这是澄衣还有自己思绪的时候,脑海里唯一能想到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