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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质问惨案
    月风与段飞直接往神农派总舵赶去,为防备埋伏施展轻功夜行昼伏,第三个夜晚到了韩国东境的石城门外。此时月垂星稀城门未开,两人也不急着进城,寻了一片空地坐下吃饮,准备等天亮城门开启后进城。
    只见两侧的城头每隔不远便点一个火把,城头兵不住巡游查探,如同白昼。段飞女偶说:“韩国虽然在七国中占地最少,可是单看边区城池的军容军纪也绝不显弱。”月风说:“赵国王城、邯郸的城防这么比起来简直像快个破猪圈。”女偶正要说话,他以手指封住嘴示意禁声,两人一偶躲在了一块大石头后隐住了神形。其实以月风此时的五境修为足以隐住这片空间内三人的神形,可是这趟路上他一直万分小心,此时依旧老老实实躲了石后。
    稍过一会,从来路上有两人奔来,正停在空地上。借星辉可见轮廓,是两名女子。一人灵力沉静安定散在四周,是三境修为,还有一人灵力若隐若现,有五境修为却似乎带着伤。
    年少女子比张陵还要小几岁,带着两个小酒窝模样甚是可爱,她带着急喘说:“梨落长老你撑住!咱们就要到了。”
    年长些的女子跟海棠一般大小,她站稳后努力维持气息悠长不乱。过了会才勉强张口说:“木瑞,你快回去报信,我来挡住这恶贼。”但说完就无力软倒。木瑞想把梨落抱起,结果一路长途奔走也已经无力支撑,两人抱成一团跌坐地上。她想站起,挣扎半天唯有娇弱的踹息,接着变成嘤嘤哭泣声。
    梨落勉强坐起,说:“要是海棠大长老在,我们也不至于受人欺辱。”
    月风、段飞对望一眼,心想原来是神农派的弟子,到底谁在追她们?此时相距极尽,二人随时可以出手,便继续躲着看。
    这时路上走来一个男子,身穿束身黑衣,手臂上绣着三道银杠,他快速赶来满脸带笑蹲在两人跟前说:“你们轻功倒是不弱,都快到神农派门口了,怎么不跑了?”
    木瑞几乎吼着说:“梨渊!你这个卑鄙逆徒暗算梨落长老!本门上下绝不会放过你!”
    原来这男子就是夺了《黑水功》的梨渊。他脚步放缓,坐在两人面前,捻起身边一株小花,指尖捻动的花几息间变黄、凋零、变黑、化为粉尘。他轻轻说:“你们觉得神农派有人能奈何我?”
    木瑞还在诧异,梨落已经看出他使出的术法,问:“你怎么……咳咳……会黑水功?!”
    梨渊说:“看来你们真是与世无争,连神农派换掌门了都不知道。”
    木瑞吃惊看着他说:“你胡说,就算你做了神农派掌门我也不承认。”
    梨渊说:“谁说我要做这个落魄掌门了?我也不跟你们兜圈子了,我也不准备伤你们,只是回神农派取点东西。不过神农派道场内八大长老聚集我有点不放心,所以劳烦你们当个护身符给我带路。请吧。”说着便如伸手摘花一样不急不缓地两手分抓两女。
    梨落眼神如刀盯着他,把木瑞扯到身后。只见她周身的灵力突然狂乱激荡,凝成一片片浅红的梨花状飞舞,她在关键时刻竟然以气血催动了法术。这圈梨花死死护住两人,枯草被卷起,花瓣划过瞬间分作两段,在令人眼花缭乱的飞舞花瓣中又被切成细琐碎片。
    而梨渊的手并未停下的意思,依旧向前伸去,手上缠绕着淡淡黑色。每有梨花刀瓣撞上黑色灵力就立刻破碎、消逝,像真正的花瓣一样既美丽又脆弱,一落入黑泥就失去了令人动心的生机。
    “别挣扎了,你的伤可禁不起这么折腾。”梨渊手上的黑气突然喷薄而出,将所有花瓣消逝一空。
    但他抓人的手依旧停在半空,因为另一只手像铜铸一样牢牢箍住了他伸出的手。
    “梨渊先生,恭喜你修为更进。不,是银三先生。”另一只手的主人笑嘻嘻地跟他打招呼,好像碰到老朋友一样开心。
    银三脸上露出不可置信,但瞬间后就平静地说:“原来是月风先生,别来无恙啊?”
    “鬼谷后山外一别,我想念你得很!”月风说。
    “所以你就阴魂不散跟着我?”银三说。
    “我正好有件事情想向你请教。”月风说。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银三说。
    “鬼谷派的二十一名修士到底是不是天网下的毒手?”月风问。他直视银三,双眼带着追魂夺魄的气势。
    “你想给同门报仇雪恨?”银三说。
    月风只是静静盯着他,目光如剑悬在他的眼前,这一瞬银三感觉真的被人用剑顶住了命门,缓过神来已经不由自主地说:“天网的以前的行动我一概不知。”
    “那仙酒楼的十三口人命你总脱不了干系吧?”月风凝重地说。
    “是又怎么样?”银三反问。他感到这气势汹汹的问话令他战意摧折,立刻运转灵力,周身突然升起一团黑色火焰,熊熊燃烧。这可以侵蚀一切的黑水灵力运转开来,立刻驱逐掉他身上的寒意。
    两人说话间,神态正常,可银三越来越惊:怎么几天不见,他连黑水灵力的侵蚀也不怕了。其实月风也有些惊讶,银三修为精进之快远超他的预料,这诡异的黑水灵力正带着侵蚀神魂的韧劲在他体内游走。好在他早就知道黑水功的霸道,立刻把黑水灵力导入神海中空旷处以便事后慢慢消解。尽管如此,他经脉内被黑水灵力扫过的地方还是不断有热辣辣的灼痛。
    两人僵持了不到一刻,梨落长老已经支撑不住昏过去,木瑞抱住她后观望两人相斗。只见那团黑色的灵力火焰越烧越猛,随着黑火蔓延,地上的绿植全都凋谢枯萎,把月风也笼罩进去。而月风的背影却纹丝不动,一身白袍任由黑水灵力侵蚀灼烧依旧洁白如新,背后的猩红“鬼”字在黑色灵力的波动中似在乱舞,更显得妖艳如醉。
    木瑞看着白衣少年的侧脸如在梦中。她紧张的把两手握在胸口,只盼他快些赶走叛徒。她刚入三境幻神境,但因为灵力消耗一空却帮不上半点忙,只好把双手贴近微微隆起的胸口试图保持冷静。突然她低下头,只觉左腕上佩的一只乌黑玉镯,在两人灵力对抗中发出阵阵微热,传到周身似把全身疲劳一扫而空。她舒服得眯起了眼,再看场中时喊道:“月风先生快出来!本门的黑水灵力不能沾染。”
    “不碍事,如果他想早就出来了。”另一个男子突然说。
    木瑞一惊,见身前站了一个人,黑色大氅,是段飞。她还没缓神来过来,段飞已经走进黑水灵力中说:“月风先生,千万别松手,让你见识下我的厉害!”
    木瑞不知他是月风同伴,听他说话还以为是银三一伙的,大喊:“月风先生小心!又来了一个。”
    月风嘿嘿一笑说:“实在没有想到,你竟然也不怕这黑水灵力。”
    段飞说:“我浑天教和死人打了几百年打交道,这点黑水死气算得了什么。”
    银三心中暗暗叫苦,眼前的月风便难对付,这会又来了个克星。他想抽出被月风握住的手,尽管他以灵力封住了穴道、护住经脉,可等于被人束缚一只手,这黑氅怪客他以另一手应付决计占不了便宜。
    段飞冷哼一声,走进两人身边,举起一掌,银三腾起一股灵力,猛地一挣脱开束缚,狼狈地往后退开。月风只觉黑水灵力如火般正在灼烧手臂只得放手,退开。
    就在这时,只听月风身旁的一块大石处发出一声哄响,石块碎裂四溅,随后另一侧才传来响彻的呜鸣声,似乎是什么暗器破空的声响。只因这暗器,发射的太远、太快,先飞过三人中间,声响随后才到。其去势正是为了分开三人。除了他们三人还有人从远处加入了战圈。
    此时三人呈三角站立,几乎同时在心中叹道,好险。中了刚才一击,只怕任谁也吃不消。
    段飞大喝:“是谁!”女偶已经埋伏在暗器来处的路旁。
    两人注视那边的空隙,银三已经转身朝没人阻挡的方向逃去,段飞立刻转身追上。
    哪知段飞没追出一丈远,又退回,只听砰砰连响,是一枚暗器打断两颗树干的响声。他这么一退,已经赶不上脱身的银三了。
    “可恶!”段飞低骂,又扬起声音喊:“无胆鼠辈!有本事就出来分个高下,光放暗器算什么本事?”他这次带上了灵力,其中满含怒意。
    在黯淡星光下,来路上不急不快走来一个男子,玉冠束发,龙目生威,脸上却含着笑意。
    他走到二十来丈外,月风猛喊:“住手!”只见女偶从那人身后林中窜出,一拳朝他后心击去,他猛地跃到月风跟前,身后的女偶也跟着跃上堵住了他的退路。
    段飞正要动手,月风以身体挡在两人间说:“都快住手!是自己人。”
    “贤弟!”男子扳过月风身子,对着星光看着。
    “大哥,我又不是貌美姑娘,干嘛一直盯着看。”月风与他四手相握。
    “好!你又长高了,还懂得看貌美女子了!哈哈哈!”他畅怀大笑。
    月风侧身。“段飞先生的人偶倒是都很俊美。”接着介绍两人认识。
    原来这人是月风的结义大哥赵正。他也隐了神形等在城外,察觉这边动静时正听见几人说话,木瑞喊,“月风先生小心!又来了一个。”因此他和木瑞一样,误以为段飞正与银三合力去攻月风。他来不及犹豫,在术法不及的极远处就疾射出一枚金丸,正是要逼得三人分开替月风解围。他见银三退走,月风渊渟岳峙般站在远处便放了心,不急不慢走去,准备看义弟施展身手。而段飞要追银三,他便以金丸封住他的路,想替月风留下他,哪知道闹了个误会。
    “原来是赵先生啊,敢问道号怎么称呼?”女偶也聚了过来。
    “惭愧!我没有道号。刚才救人心切,坏了你们的事,请见谅。”
    那女偶却示威一样,一动不动看着他。他也带着抱歉的笑回看过去。
    “大哥不用介怀,这人虽然满身罪行,能引我们兄弟聚首就先放他一马。”月风袖子在两人视线间一隔。
    “这次让他脱身了,只怕未来后患无穷啊!”女偶叹气。上次上万修士被天网设计围困,不过半月功夫银三修为已经到了五境顶峰,进境之快让人惊叹。
    “这事全怪我,下次见了这人一定替贤弟收拾了。”赵正说。
    突然听木瑞在一边喊道:“月风先生!快救救梨落长老,她快撑不住了!”原来几人顾着说话,这边还有个伤者已经昏了过去。
    “救人要紧!”赵正几步过去,看着昏迷的梨落愣了一愣,两指搭上她脉门。探查十息后,只觉她脉搏越来越弱,他的心跳却越来越急促,刚才一瞥间他只觉心跳都停了一瞬。他从怀里取出一个玉瓶子,倒出一刻金灿灿的药丸,用微微颤抖的手喂进伤者嘴里。
    木瑞想阻止却欲言又止。月风说:“别担心,我和你们新任的掌门梨婉是至交好友,这位是我大哥。你们安全了。”木瑞感到怀里的梨落吃下金色药丸后由气息全无到急促粗壮,已经脱离险境,抱着她靠坐着轻声哭泣,过了会也因为透支灵力沉沉睡去。
    此时天边微微露出鱼肚白,城门还未打开,月风等人也不知神农派总舵在哪,便守在伤者旁。月风说:“大哥,想不到你还精擅医术。”赵正背手站在几缕淡淡晨曦中,抿唇苦笑,说:“不过是见惯伤病,因此略知一二,你这话要是叫神农派弟子听去,那我可要被笑话了。”月风说:“大哥你也谦虚过了头,要不是你那一颗药丸刚才梨落长老只怕真的支持不住了。”赵正说:“行走七国难免碰到伤病,备来防身的……”
    女偶从一棵树后站出来说:“嘿嘿,赵先生口气真大,九转金丹竟是备来防身。”段飞素来不喜欢白日下露面,因此刚才救完梨落便带着女偶一起藏进了树林。
    “九转金丹?我曾在本派道藏殿中读到过,每一枚都珍贵无比,伤者起死回生,生者强健元神,刚才……”月风说着看向赵正,只见他微微点头。“大哥这可真是承你的情,损耗了你一颗灵丹。”月风说。
    “贤弟不用客气了,既然是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换做是你也会这么做的。”赵正说。
    “多谢……赵先生……”梨落竟然已经坐起,附身行礼。几人都有些意想不到,不过半个时辰她脸上已经泛出健康红曦,在旭日下更衬得娇媚动人。赵正被迎面的光辉一晃,走过去将她扶起,说:“梨落长老,这金丹由纯金灵力熬制,初时药力平和,随后勇猛精进,你的伤势已经平复正好借着药力蕴养元神。”
    梨落轻声谢过,就在树下盘坐,几息间便如与这棵树融为一体。月风心想:神农派不愧为上古门派,数百年来传承不断,这女子所用术法虽然不及海棠长老毒术凌厉,但正是道门讲求中正平和的路子。
    不到正午,梨落与木瑞都恢复过来,又一次感谢几人相救。
    月风说:“两位,赶紧带我们去神农派总舵。梨渊刚才孤身一人倒没什么,如果招来大批天网的死士,恐怕对贵派不利。”梨落不敢耽搁,当先带路。路上才问“天网”是什么教派。天网之前的行动一直隐蔽,只有赵王夺经大会才公然行动,而所有中计活着的散修都守在鬼谷派,因此天下门派还没几个知道天网的。月风便把鬼谷派、万毒宗、器魂宗等门派受害的情况讲了,听得木瑞哇哇娇呼。
    梨落带着几人进了城,来到闹市一条街旁,几间建筑连着一起的几乎占了半条街。正中是一间问诊求药的大堂,从朴素老旧的装饰便知是一所经营久远的药堂,门匾刻着“悬壶堂”三字,字上尽是岁月留下的旧痕。四片门板大开,大堂中间一片空地便有八丈方圆。
    梨落带着几个生人进来,立刻便有个掌柜模样的微胖中男子上前见礼。
    梨落问清梨渊并未来过,这才放松下来便对他说:“召集所有弟子,注意防范。请其他长老到后院。”
    掌柜一眼扫过月风几人,快步而去。月风、赵正、段飞与女偶便跟着梨落在后院一间八角凉亭内坐下。才不一会,瑞木随着两男五女来了。梨落介绍众人互相认识一番。
    神农派常设九名长老,海棠是大长老尚在云梦山,除了两位男长老年纪各有古稀之年,其余长老不仅都是女子而且年纪均不大,最多二十余岁。月风神识轻扫,便知道除了这两位男长老外,在场只有梨落与另一个年轻长老有五境修为。
    月风开门见山,从怀里取出一个梨婉交托的手信和一个玉简交给梨落。梨落以神念探入玉筒,秀眉轻蹙,接着把玉简分别转给其他长老,接着又把手信转给各长老。这些长老读完信后,眼神互相交换,偶尔落在月风身上,但是都不发一言。
    梨落对一个年长的长老说:“二长老,海棠长老正在保护新任掌门,这里就请你主持大局。”
    二长老说:“我这一把年纪了,眼也要浑了,耳也要聋了,只想安安心心守住本门传承,这事我可做不了主。月风先生既然是鬼谷子的高徒,鬼谷派号称道门之首,这里的事,哼,还是他做主吧。”他说着瞟了月风一眼,神态轻慢。
    “咯咯咯,梨婉掌门平易过人,怎地长老以怨报德?”女偶突然说。
    月风听他一开口满是敌意,本想转身就走,但是一想到既然答应过梨婉来这里相助神农派,只好压着火气说:“晚辈修行时日短,自然该听各位吩咐。”
    “尸偶教的妖人,要不是看在掌门书信的面上,怎容你走进本派内!”另一个名年长长老站起,他是三长老。
    “我看月风先生跟这妖人如此亲密,想必嘿嘿。”二长老一脸不屑说。
    “你!”女偶与段飞站起同时说。但月风两手已经分别抓住身边段飞与女偶一手,以神念道:“你们不要动手。”
    “贤弟,这几位只怕有要事与你商量,我们去街上转转。”赵正也站起身,双手分别扣住段飞与女偶,大步而行。
    段飞挣脱一阵,发现脉门扣得死死的,只好出言激赵正:“你不留下帮忙,怎地还要拖我走!”
    赵正不答应,几个跨步已经带着两具身躯腾身越过高墙,到了墙后才说:“他们对你身份顾忌,因此很多话不好说。要是以多欺少动起手来,那我也不讲客气。”段飞虽听他说得语气冷淡却充满杀意,背后升起寒意。
    凉亭内,梨落急道:“二长老不可无礼,月风先生以身犯险前来,不仅从梨渊这无耻叛徒手里救了我们新任掌门,刚刚还救了我和木瑞一命。”
    三长老猛地站起,身材瘦长像根竹竿。“什么!他还有胆子找你的麻烦?”
    “他如今偷练黑水功已经有了气候,我也不是对手,”梨落无奈低着头说了几人被月风救起的过程,她不说重伤是被赵正救起,听来几乎是月风一力赶走梨渊,又救了她。
    月风感激冲她微笑,她这么说自然是为了替他缓和二长老莫名而来的敌意。
    “可是本门已经传承千年,这规矩……”二长老犹疑不决地说,果然看月风的神色也缓和了几分。其余长老本就是是年少女子,见他风采过人,又哪里有半分敌意。
    “各位,难道这玉简和书信是假的?”梨落问。
    “假不了,本门的掌门心印,素来是大长老保管交给新任掌门。这玉简中用的就是掌门心印,只有本门弟子可以查阅。”三长老说。
    “那新掌门的法令说得还不够明白吗?”梨落把手中的信伸到二长老的眼前。
    “掌门说得清楚:梨渊是神秘组织天网自小安插入神农派的,前任掌门因他下毒设计而死,之后挑唆海棠追杀他们兄妹。可既然海棠承认了梨婉的掌门身份,看来先前真是被那叛徒给蒙蔽了。”二长老说,“只是——轻易取出那件东西,是否太随意了?”
    月风始终一头雾水,他不知神农派长老间为何争论。看来是梨婉新任掌门吩咐了一件事,让长老有些疑惑犯难,而这件事似乎与自己有关。
    八名长老突然陷入沉默,月风不禁开口:“各位长老,如今天网横行,修士人人自危,我正是受梨婉掌门托付前来报信,如果二长老有什么难事解决不了,月风愿意略尽绵力。”
    “月风先生客气了,只是这件事涉及本门兴衰,你帮不了。”二长老说得客气,却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月风只好堪堪收声。
    “老伙计,月风先生侠义满怀,你为什么还冥顽不灵?英雄出少年,梨婉掌门不也年仅二八,我们两个老家伙死守着规矩怕是跟不上趟了。”三长老沉思了好一会说。
    “想我师兄海落何等智慧慈善的人物,最后不也栽在了梨渊那小子手里?梨婉才新任掌门,只怕走眼也是有的。”
    “梨婉掌门敢背负欺师灭祖的骂名保护本门经书出逃,那是何等魄力。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死了都要背上骂名。如果不是她以大魄力、大智慧识破梨渊的奸计,我们只怕现在已经尊那叛徒为掌门了,难道她不值得我们信任?”
    二长老陷入短暂的思绪中,他慢慢点头,眼神渐渐笃定。“既然这样,我两打个赌,如果月风先生能接下我十招金针便按新掌门说的办,否则从此不要再提了。”
    月风一脸诧异,这二长老怎么说着说着就要动手了。
    木瑞正在庭中给众人奉水,闻言就跪下,娇声道:“二长老,月风先生远来是客,又是本门的大恩人,怎么能跟他动手。你的金针他、他……万万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