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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同行拜山
    司马风等人又在心竹山庄修整了几天,每天赵正都盛宴款待,他知道司马风怕高后,宴会从山壁上石台迁到了后院宽敞的堂屋。天惑每天乐此不疲,加之赵正全力为司马风寻母,因此对赵正再无半点戒备,反而敬重有加。
    司马风头日醉酒,隔天醒来问天惑去云门山是什么回事,才弄明白酒席上的事情。
    那天酒宴上,赵正说有重要事情,要前往鬼谷派拜见鬼谷子。
    司马风当时已经醉得不记事了,跟赵正说,愿意一同前往,又说了他拜师的奇遇,已经是鬼谷子亲传弟子。徐师兄代师尊鬼谷子传法给司马风后,他都不知道鬼谷派门户在哪,更没当面拜过师父。
    赵正便说这次正想一人前往鬼谷派所在的云梦山,不带从属以显恭敬,如果能能和司马风够结伴同去更好。于是两人说好,几天后结伴拜山。
    这几天司马风与众人觥筹相交,酒量大涨,可还是每天喝的大醉,只是他有了第一天的教训后,总还保持几分清醒,不像第一晚醉得忘了事。他每夜在醉意中静坐一会后,酒劲就消散,而且精神奕奕也不怎么困倦,于是他每夜就在西苑的空地演练新感悟的轻功。
    这一天半夜,天心、天惑不到半夜推门出屋子,打算去找吃的解解馋,看了司马风的轻功身法后,天心就提出比较。
    他还没见过司马风这样精妙绝伦的轻功,结果一番比试后,终于甘拜下风。他对旁观的天惑说:“师兄,你们不是练了一样的轻功,你的轻功怎么不像这样厉害?”
    天惑挠挠头说:“轻功心法、口诀都一样,但是我们灵力所属不同,适合他的并不一定适合我,而且他又领悟了许多法诀中没有包括的深奥变化,我自然比不过。越是高深功夫越靠领悟,否则十年苦练也不及一朝顿悟。虽然你比不过他,也不用丧气,他不过这几天就从初境练到了五境,实在是个鬼才……”
    天心仔细去看司马风,突然抓住他双肩说:“对啊!我记得你刚从寒湖中捞起来时,明明只有初境修为,灵力微弱得察觉不出,怎地突然到了五境,连灵力都藏了起来!”天心已有四境修为,但是他从没进入过定境,从未体悟过元神,因此到四境还没有神识。他能发现司马风灵力全凭还未完全成形的神识感官。
    司马风拍拍他肩膀说:“天心师兄,各人都有际遇,我在入门前曾经观想千百个夜晚都没有一点成果,也许是厚积薄发吧。”他也不说自己的修为是假五境,全是凭借障眼法隐藏了灵力。
    月蝶也来到屋外,她说:“天心你不用丧气,司马公子他天赋异禀,没人能学得来。你在四境天元境已经五年,苍古先生曾说让你收束心神,只要迈入五境便是一条坦途。”
    天惑说:“月蝶师妹说得对,师父传授的是逆天武技,我们只是没领悟精髓而已。”
    天心坚定点点头。“我们杨武派的功夫与人动手,轻功最是重要,看来我们要苦练轻功了。”
    天惑说:“师弟你别钻牛角尖,轻功虽然重要,但你是纯武的路子,轻功与招式一体,施展轻功时用拳头说话才是硬道理。”
    天心说:“当初你带着司马公子逃到道湖谷时,怎么不用拳头说话?”
    天惑说:“呵呵.……那不是因为我练的不是纯武武棍,打不过么。”
    天心说:“嗯,等我们回道湖谷后苦练‘文拳’、‘武棍’还有轻功,不然拳头不硬,打不过;腿不快,又跑不过。”
    天惑点头:“要是这样,以后师父问起我两的修为,也实在不够看。咱们过几天就与司马风、赵正一同出发,他们去云梦山,咱们去道湖谷。”
    司马风在一边点头,一边笑嘻嘻说:“你们回去,可不是惦记碧叶精果吧?”
    天心跳起,望着天惑一脸严肃说:“我是负责看果树林的,怎么会监守自盗,说我师兄会惦记,那我倒是相信。”
    天惑咳两声说:“那个……司马小少爷,我和天心到了邯郸后,不如顺道接了司马夫人同去道湖谷安置下来。你和赵正可以放心去云梦山。”
    司马风听他这么说,便很自然答应,天惑言而有信,这一路对自己以死相互,天心、月蝶也倾心相助,这天下在没有更值得信任的人了。“那就拜托你们了。”他心想,我还从未远行,这下天高任鸟飞,还不趁机多逛逛,接着说,“等我准备个信物,免得她见了不信你们。”
    天惑摆摆手。“不用麻烦了,我这张脸就是最好的信物,她又不是不认识,你还没出生我们就熟识了。”
    司马风心想也对,如果以前的癞老大、现在的天惑与我家关系不近怎会像个地痞无赖样看来无所事事,整天守护我家附近。他不说,但因此对天惑心中感激。
    月蝶对天心说:“天心师兄,你们到了道湖谷,采摘一枚碧叶精果给司马夫人补益神形,你们也各取一枚枚服用,助益功法修为。”她是道湖谷主人,还没见面就先送司马夫人精果,自然是极其欢迎。
    天惑夸她:“月蝶师妹小小年纪,却这样美丽大方……”
    天心说:“那当然,以后还要找个好婆家呢,哈哈哈。”
    司马风急忙说:“她一片诚意,你们可别乱说。”
    月蝶听了天心调侃,又羞又窃喜,转身就回了屋里……
    过一天,赵正邀请了众人一起出发,五人一虎上了路。
    赵正本来准备了几匹高大良驹,可月牙一出现就把马吓得嘶鸣、撅蹄子,根本走不动,
    只见月牙几天伙食太好,已经长大了许多,半大不小已经有条狼狗那么大,不好抱着了。它脚下不慢,就稳稳跟着月风,毫不落后。于是众人就舍弃了乘马,改步行,好在几人轻功都不弱,脚程很快。
    赵正忌惮新竹山庄那夜用符文术法的刺客,那爆炸的威力曾令他右手受过皮外伤,对其厉害深有体会。因此几人一路不是很急,到了邯郸附近都相安无事。
    月风正好在路上不断试练轻功,越来越纯熟。初时他碰到草木偶尔还会发出细微可闻的声响,后来就算极快奔走也静悄悄的没有声音。他练得起劲,就一人遥遥在前,有时又折回等着众人。
    月牙觉得有趣,就跟着他扑腾跳跃,司马风见它跟着奔走,竟能学着自己踏六十四卦方位,虽然不是以回风诀奔走,也带着些难以言喻的身法。它虽然还未长大,一施展开速度并不慢,而且也带着司马风身法的几分诡异。他心里觉得有趣,一人一虎奔走相戏,等到了邯郸附近月牙早已经记熟六十四卦步法方位,它随然依旧追逐司马风,但已经按照自己的步子走了。
    到了邯郸,天心与天惑就要分开,赵正对天心、天惑说:“我们到云梦山还有一百多里路,大半都是山路。我与司马先生拜见了鬼谷子马上折返,来回也就五天,如果有机会再与两位相聚。我与几位一见如故,以后有什么不方便的事,只管拿我信物去心竹山庄托人办了。”说完他取出两颗闪光的圆珠分别送给天心、天惑。只见这两颗闪光的东西与他用过的金丸暗器一样大小,非金非银,不知道什么材质打造而成。
    两人谢过,天心接过不住把玩,天惑笑着接过说:“我就喜欢赵兄这样阔气的朋友,哈哈哈,我和师弟就在道湖谷修行,有机会再见。”他又嘱咐几人小心,与天心两人转身就去了。
    月蝶所修习的术法源自道术经,她饮水思源早与司马风说好要同去云梦山,一同拜会他的师尊鬼谷子。分别后,司马风、赵正、月蝶带着月牙就往云梦山方向去了。
    赵正一路紧紧跟着二人,大步流星,轻功显然也不俗。他不管月蝶、司马风多快都能赶上,却不在两人面前炫耀,从不超过两人。
    司马风自从在回风诀中融入六十四卦变化,这六十四卦回风诀更显精妙。他在新竹山庄已经苦练多日,早已突飞猛进,这一路走来又有许多感悟收获。这时施展起来脚下生风,即潇洒又诡秘,赵正几日内数次称赞。
    几人走了一段,越来越快,司马风心里期盼早点与传法恩师鬼谷子相见,嫌月牙贪玩走慢了,就把它扛在肩上,一路飞奔。月牙只好无奈任他摆布。
    三人这么赶路,夜间就在树下静坐几个时辰恢复灵力、体力,没有停过。
    沿路有人烟,农田中原本都是红火、金黄一片,只是秋收已过,变成灰蒙蒙、空荡荡的,放眼都是等着来年播种的农田。田埂边与山间成片的绿更夺人眼目,一片片的翠绿松树中夹杂着其他树冠昏黄的树,似乎在提醒绿已经不属于这个气候。阵阵秋风更见凉爽,离云梦山越近,别的树木越来越少,所见全是绿色松树,不禁让人以为到了四季如春的国度。
    几人终于到了云梦山附近,在山脚下停住,在路边树下静坐休息,司马风见赵正明明山庄中有好手也不带上一个,知道他有隐蔽事情,也没多问。
    他仰望着完全笼罩在白云见的云梦山,心里激动连连,师尊是什么模样呢,其他同门不知会不会热情迎接我,要是他们都和天惑天心一样聊得来就好了。
    他自从拜入鬼谷派还是第一次回到这陌生又熟悉的地方。
    他如在梦境中,一切都如注定般顺理成章,带给他无尽的期盼。
    脚踩云梦山的土地,他才醒悟自己本属于这里,他的生命由父母孕育,而他被开启的智慧存根于此,如这缥缈的延绵山脉,已经在这矗立了不知多少年岁。他似在这一刻与云梦山共情一体,心中的喜悦连同这山的喜悦在眼中流淌,变成湿润的泪。
    他传承的道在这里已经延续了数百年,许多同门先辈和他一样曾在这里打开了眼界,用智慧观察世界。悟道之初,他已经发现以往的见识是狭隘的、自我的、有局限的;现在他要到这传承之地,感谢师尊,父母给了他骨肉,鬼谷子与徐师兄却教会他真正使用自己的心和眼。
    望着青翠山峦,被白云环绕,他的心早已飞进了云梦山中。
    命运正对他招手,这是第一次他愿意接受命运的馈赠。
    我来了,我回来了。
    ……
    赵正与他并肩仰望,说:“高山仰止,只见这云梦山的意境就叫人心悦诚服。多谢你们相伴,我们走吧。”
    月蝶说:“司马公子本来就是鬼谷子弟子,我虽然是道湖谷传人,但修习的术法也与鬼谷派同属一脉,早就想来拜山,赵大哥不用客气。”
    赵正说:“两位都不是外人,其实我这趟来是有难言之隐。”
    司马风说:“赵兄,这几天赶路我已经发现,你虽然灵力雄厚,可是周身气息却总有一丝紊乱,难道有什么隐疾?”
    赵正脸上有些吃惊、却惊中带喜,他平时说话都是极沉稳,两人第一次见他这样。他说:“司马贤弟果然是高人,以前医门神农派的掌门海落先生就曾看出过:我元神有缺,因此灵力总有些紊乱不调,长此以往,心神不支终会暴毙。海落先生说他虽然继承扁鹊医术,但是修为不够,也无能为力;除此也只有你师兄徐先生和你看出过……我这趟来拜见鬼谷子,就是受了徐先生指点,为了祛除这恶疾。既然你师兄弟能轻易看出来,令师鬼谷子有通天彻地的能耐,必然能化解。”
    司马风说:“赵兄,不必担心,吉人自有天相。你与徐师兄相熟怎么不早些告诉我?”
    赵正点头爽朗笑道:“我初次见你,也没想到徐先生还有一位这么年轻、修为高超的师弟。”
    司马风说:“我跟徐师兄比起来就差的远了。”
    赵正哈哈一笑说:“徐先生是我良师益友,为了我的病费了不少心,我初次见你的衣后带个鬼字,还以为是有人顶了鬼谷派声名招摇撞骗,所以才与你畅谈,试探一番。真金不怕火炼,还请司马兄弟不要介怀。”
    司马风:“咱们能结识那是三生有幸,哪来那么多计较。”他心想难怪赵大哥对我这样推崇,又对我的事极热心,原来我占了些徐师兄的光。徐师兄何等风范,我是他师弟,自然也不会被轻视。
    三人休整好,一身轻松往云雾山上去了,除了上山的一条小路可以走人,再无他路。他们走进小路,周身就被茵茵绿树围绕。月牙被月风抗着许久,早已不耐烦,挣脱下来。它得了自由,对着月风叫两声,像是说,“我去玩玩就回来”,接着钻进深山,一身白色融入了青山白云中。
    三人顺着微微的倾斜小路向上,偶尔走到山边转角处,才见山涧下积有清绿河流;从半山腰上起仙气缭绕,遮云蔽日。司马风本来担心爬高,但被绿树环绕,只能见眼前一片路,不知高矮,也就不怕了。
    月蝶知道他的毛病,就一路牵了他的手,赵正走在前面瞥见了两人亲密神态,就大步不停,暗叹这两人简直是天作之合。
    司马风一路走来,心砰砰跳动,不是惧高犯病,而是因为白天这么明目张胆握着月蝶手。可他也不说破没有犯惧高毛病,牢牢握着月蝶柔若无骨的手。
    他常河边玩耍,见未成婚的男子牵着相恋的女子,在明媚阳光中沿着河畔边漫步,两人手中捏着鲜艳的无名小花,并肩静静地走着;他那时还不懂,只觉得河里的鱼虾、泥巴更有趣,还常常与童子大军围着羞涩的情侣大声吵闹、捣蛋。现在他知道了,这是两种快乐,他担心也有一群小童冲出来,在一旁吵闹,而赵正却视而不见快步早在前头。他不禁得意想,同样是一言不发,执手而行可比并肩惬意得多。
    不久,他们来到山上一处空旷平整处,一块宽厚的矩形巨岩伫立在空处一边。只见巨岩上刻着两个一人高的红字“鬼谷”,笔画分明,苍劲有力,如同盘着的两条红龙,就要一飞冲天。那“鬼”字与司马风身后的一模一样,只是大了许多倍。
    赵正凝神细看巨岩上两字,心神一震,只觉两字中带着磅礴天地威压,也像巨岩一样伫立不动了。
    司马风静观片刻,也感到巨岩上的两字带着巨大水灵力碾压过来,与体内的灵力似出同源,非常亲近。于是他运转灵力,任由字上的气息扑面而来,如风中的树叶任由吹拂飘荡。那气息由碾压渐渐变成包裹,他放开元神来细致感受,心想徐师兄亲至虽然能放出更恐怖的灵压,但仅仅用两个字就释放这样威压,恐怕只有祖师爷老子或者师尊鬼谷子能做到了。
    这洪水样的威压不断而来,如流水般悠然,同为水灵力,却比月蝶的灵力更精纯、柔和。月蝶在这如水的灵力中也有了感悟,静立不动,叹道:“这灵力意境浩古、气势腾腾,似真龙之意境”。
    “真龙?”赵正问。“这世间真有龙吗?”
    “也许吧。上古传说中龙行天下,可后来连传说也少了。”月蝶说。
    “这等灵力,常人如何能练到这样境界,怕只有司马风的祖师爷能有这份修为了。”赵正说。
    “我师尊苍月在世时,每提到老子,便称道祖,这两字也只有他担得起了。”月蝶说。
    司马风正在忘神感受,却感到精纯灵力气息中夹杂一丝熟悉的毁灭气息——是一股灼热的火灵力,其中蕴含着想要毁灭一切的能量。他立刻警惕地睁开眼,见赵正在不断靠近巨岩石,想用手触摸刻字,他急忙喊:“小心符文!”
    这异常的火灵力正与那天在新竹山庄的刺客一致。他竟然预先埋伏在这里,还算计好赵正会靠近巨岩,早已埋下了爆裂威力极猛的符文。也不知他如何学到了道术经上的术法。
    赵正听了急呼,双手往后一挥,飘身飞退。
    同时,三人所处的这片空间一瞬好像被扭曲了,接着无数爆鸣在三人身边响起,震得天地失色。无数树枝、树叶从天而降,方圆几里内数不清的飞鸟振翅而起,吓得团团疾飞。一阵紧密的爆鸣连成了一串,持续了几息,地上的碎石飞溅,泥土被炸成了细小的烟尘散布到空气中。这一串爆鸣中的每一声爆炸,都比前几晚司马风承受的符文爆炸猛烈。
    一长串巨响后,天地间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仿佛天地都被这剧烈的爆炸给震惊了。
    一阵山风吹来,烟尘变淡些,赵正露出身影,面色难看,他上下查看身上,竟然没有受伤又显出吃惊。他清楚刚才的爆炸,三个人加在一起也抵挡不住。
    他再看后面,月蝶双眼紧闭,紧紧从司马风腰侧抱着他,地上全是碎冰。
    司马风一手环住月蝶,另一只手正驱赶烟尘。
    赵正心有余悸,茫然思索发生了什么。
    爆炸把他给震懵了。
    月蝶也睁开眼,发现自己完好无损,轻轻松开司马风。
    司马风朗声喊道:“好厉害的术法!有种就现身出来斗一斗,只敢暗算的鼠辈!”响声在四处飘荡,但没有任何回应。
    这一阵爆炸自然是那晚的刺客布置下的。巨岩威压容易让人分神,他就在巨岩前布置下这个炎爆符文法阵,只要有人靠近巨岩就会触发法阵,被炸成粉末。因此布置符文陷阱法阵的刺客自然不会留在如此危险的地方,符文术最大的优势就是能提前施法,存蓄远超当前威力的力量,其精髓被这人用到了极致。
    司马风怒吼一声,也想明白刺客早就不在了,心中泛起一阵后怕。爆炸前一刻,他正仔细感受这鬼谷两字的威压,随即察觉到了危险,爆炸在赵正退回后响起。月蝶凝成一道冰壁围住三人,可片刻就被破坏掉,关键时刻司马风若有所悟,随神念牵引周身充沛的水灵力,把“鬼谷”两字上的的灵力尽数吸入体内,用来对抗爆炸,这才护住了三人。
    赵正缓过神,脸色已经微微发白,他已经猜出是司马风出手接住了这场法阵爆击。“要不是司马兄弟同行,我这趟就回不去了。”他勉强笑笑,脸上出现一道苍白神气。
    几人看来没什么外伤,但是这样巨大的震击中都有点吃不消,唯一幸运的是几人没有丧命。
    司马风张嘴准备说话,但血气涌上喉咙,吐出一口血晃了晃,赵正抢上扶着他慢慢坐下。
    月蝶摸着他脉搏说:“他刚才强借巨岩的灵力抵抗,虽然没有被符文伤到,但强借外力超过了身体极限,被打量水灵力冲入体内,伤了经脉。”
    原来刚才司马风是借用两字中所带着庞大气息的灵力,他将这些灵力逆转入经脉,再释放出来护住三人;这灵力对他来说太庞大,因此受了内伤。幸好他曾在徐福灵力中洗练身躯,否则以之前的体质早就暴毙当场了。但即便他这样坚韧的身体,经脉也禁不起冲击,受了内伤。
    赵正对月蝶说:“放心他不会有事的。”他一边说,一边握住司马风手,传入灵力,为他平复伤势。
    司马风感到一股肃穆威严的纯正灵力传来,把他体内躁动的气血抚平,不断游走周身,恢复受伤的经脉。他感到这洪流一样充沛的灵力替他疗伤,干脆任其行功。他趁机体悟赵正的灵力运转法门,法度森严有序,有条有理却不失协调。他驱使灵力的法门跟道门所追求的意境、感觉完全不同,显然不是道门一脉。
    月蝶见司马风身边有赵正照应,起身查看周边,确定再无埋伏,守着正在疗伤的两人。
    赵正灵力深厚,一顿饭功夫已经止住了司马风伤势,虽然没有恢复,但已经能如常行走。其他的都是经脉内伤,最是隐晦,要彻底恢复伤势,一时片刻做不到。
    司马风感到好了许多,本坐在在地上,突然噌地站起来说:“不好!”
    “怎么了?”月蝶、赵正同时问。
    “刺客在鬼谷派门前这样放肆,没人发现倒不意外,但刚才响声剧烈,到现在还没有半个人来查看,鬼谷派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说着已经往山上赶去。
    赵正、月蝶惊觉,赶紧随他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