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曼沉吟片刻，道：“我们还是先观察观察，要是副总把她拿下了，我们也不需要那个律师的帮忙，到时候就可以把从他那里投资的钱撤回来了。” 林小曼可心疼那笔投在事务所的钱了。
    竟养一群废物。
    最初来谈判的还说什么五年之内跃居全市第一律师事务所，现在看来只有季轩一个是办实事的，其他的都是草包。
    孙菲菲点点头，不置可否。
    ……
    民政局门前已经排满了长队，不过都是冲着欧阳淮来的。
    为了尽快解决门外疯狂粉丝，民政局的负责人给欧阳淮开了一条快捷通报，即便是在得知苏暖没有带身份证的前提下，负责人还是给欧阳淮和苏暖办证了。
    填写资料的时候他们坐在办公桌上认真地填写着各自的资料，欧阳淮下笔的时候习惯性地写上自己的名字——欧阳淮，而后意识到苏暖是要和陆云峥的男人结婚。
    他捏住笔，一笔一划地继续写着自己的姓名。
    他要和苏暖结婚，是他欧阳淮，不是陆云峥！
    苏暖的脸上很平静，她一栏一栏地仔细地填写着信息，努力抑制住不知从何而来的悲伤。
    笔尖抵在洁白的纸上，蓦地，忽然不想继续写下去了。
    “怎么了？”欧阳淮抬头，问正在发呆的苏暖。
    苏暖回神，清澈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杂质，似乎一直在安安静静地发呆。
    “没事。”再提笔，千斤重，她忽然哎呀怪叫起来，扬扬手中的白纸：“划花了。”
    一个空格栏里，一团黑墨以肉眼无法观察到的速度在慢慢地扩散。
    是白纸上的一个污点。
    欧阳淮盯着这个污点，以卑劣的方式和苏暖结婚，何其不是他人生的一个污点。
    但是他不在乎。
    他会用余生，好好爱眼前这个可爱的女子的。
    “没关系。”他把资料叠加，递给负责人。
    苏暖还来不及看欧阳淮填写的资料。
    “我想去上厕所。”等待的过程，有些无聊，苏暖想去上厕所。
    “一直往那边走。”欧阳淮指了指洗手间的位置，眼睛一直盯着办事员的手，恨不能催他快点。
    等苏暖走远了，消失在欧阳淮的视线，他才放心地催促办事员：“快点快点！”
    办事员被欧阳淮一催促，手忙脚乱的，更是忙中出错。
    这时，外面被开辟出一条道路。
    欧阳淮心里一咯噔，以不容置喙的口吻命令道：“快把结婚证给我。”
    “可是……可是……”办事员慌张地想要解释，欧阳淮已经伸出手把办事员右手边的两本小本本拿在手上，他一转身的时候，果不其然，陆云峥迎面走来。
    他的目光冰冷、危险。
    “她呢？”
    欧阳淮拿着手里的两本结婚证，脸上的笑容有些发虚，现在这个时候在陆云峥面前炫耀，难保他不会扑上来把结婚证给撕了。
    他眼角的余光一直瞟向洗手间的位置。
    “在洗手间。”
    “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别告诉他是来扯证的。
    陆云峥的指骨咯咯作响。
    “苏暖说要上厕所，我就带她进来。”他理直气壮地撒谎：“不信，你看——”
    他指着厕所的位置，苏暖正慢慢地走过来，脸上的笑容说不出的妩媚。
    陆云峥前进的步伐被脑海里苏暖缩在床角的画面制止了，他把目光放在欧阳淮的身上，这时才注意到他的手上拿着两本结婚证。
    他们结婚了！
    陆云峥伸手就要去抢结婚证，欧阳淮一弯腰，躲避陆云峥的攻击，往苏暖的方向跑。
    原本要追上去的陆云峥在看到苏暖往欧阳淮身后躲的那一刹，停住脚步。
    她就这么怕他么？
    到底是什么时候在她的心里种下了恶魔？
    “坏人、怎、怎么又来了？”苏暖躲在欧阳淮的身后，问：“他，他走了吗？”
    欧阳淮得意洋洋地扬着手里的结婚证，把苏暖圈在怀里，说：“坏人已经被我打走了。”
    “真的吗？”苏暖躲在他的怀里，不安地问。
    陆云峥阴森的一张脸，就像来自地狱的恶灵。
    欧阳淮远远地和他对峙着，他打赌，陆云峥一定会走。
    因为，苏暖怕他。
    在静默一分钟后，陆云峥如他所料，黑着一张脸走出民政局。
    宇文尚早已经为陆云峥拉开车门。
    他看了一眼民政局三个字，钻进车子。
    这个地方是他一直想带苏暖来的。
    车子绝尘而去，苏暖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
    “我们回家吧？”每次看到陆云峥，苏暖都是害怕地躲在欧阳淮的怀里，死死地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