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最近向我汇报了一件事情,说傅景深最近又在市里买了一套房子。
而且是二环里。
傅景深不是一直在哭穷的吗?而且他好像是真穷,要不然不可能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而且招招凶险。
他现在是李悦儿的准公公,所以,买房子这么大的事情,李悦儿是知道的。
上次周五的事情没有了下文,师兄说过是绝对不给他们钱的,那他们的钱是哪来的?
不想了,反正和我也没有关系。
刚刚还忙得焦头烂额,现在倒有些清闲了。
我坐在办公室里没有事情,就胡思乱想起来,想的人自然是傅南衡了。
我拿出一张白纸,乱写乱画起来,生怕自己的心事被人知道,所以,我没有写“傅南衡”三个字,而是写:初欢喜欢一个人,很喜欢,很喜欢!
刚刚写完,就看见一个人进了我的办公室,因为是玻璃门,所以我能够看到那个人,长得好帅啊,立体的五官,不苟言笑的神情,个子也很高,甚至比起傅南衡来,还要俊美几分。
是我的客户?
我一低头,发现手底下的白纸上有一滴血迹,我流鼻血了?
我慌忙抬起头来,扬起一只手来,一边叫着“李悦儿”。
李悦儿口中喊着“来了,来了”就进了我的办公室,她刚才在外面招待那个帅哥,我看见了。
李悦儿慌忙给我拿了纸巾,我仰着头,说道,“可能最近天热,我练瑜伽练的,还有,昨天晚上还喝了一个汤,天太热,火大。”
我小时候就经常流鼻血,不过那已经是好多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所以,乍然流鼻血,我还觉得挺陌生的。
“行了,你就别此地无银了!”李悦儿拿纸巾,把我腮边的血迹擦去了。
“什么叫此地无银啊?什么意思啊?”我问。
我是真的不明白啊。
“你看见帅哥就流鼻血了,傻子都明白是为什么啊,不过你们家傅总那么帅,也没见过流过鼻血啊?怎么了,这个帅哥对你胃口了?”她开玩笑地说了一句。
什么叫“我们家傅总”啊,早就不是一家人了好么?
“那个帅哥是找你的,你鼻子好了,赶紧去见见他。”李悦儿正色道。
找我的?一般来了客户都不是我直接接待的。
确定鼻子不流血了,我就出去了。
帅哥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说了句,“我是章总的助理,章总想让我给告诉初小姐,以后,做人要本本分分,既然人是二手的了,就不想再想着做一手的事情,章家在天津也是名门望族,初小姐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我反映了半天,才想明白这个“章总”是谁,因为后面,他说了是“天津”,肯定就是章则中呗,师兄的父亲。
想必章则中也必然看到了这条新闻,所以,兴师问罪来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一个男人说话这么刻薄,什么叫“人是二手的”,纵然他再帅,也枉然。
“对不起,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师兄,那天的事情全是误会,我和师兄这辈子都不会有超过师兄妹感情的事情发生,请章总放心!”我的气势也不弱,而且说的也理直气壮。
显然,那个帅哥看到我的反应,略感惊讶,大概在他的概念里,我应该是悲悲戚戚,委曲求全的,不过,他讥讽地笑了一下,“但愿如此,请初小姐记住今日所说的话!”
“不需要记住,因为这样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我再次强调了一遍。
那位帅哥没说话,走了。
可是却把我气死了。
当时过年,我在师兄家里住的时候,我觉得章伯父挺好的一人,绝不是今日对我剑拔弩张的样子。
可能立场不同,所以态度就不同了吧。
当时,在他的眼里,我是他的准儿媳妇,现在我是离了婚的二手女人,想勾引他儿子。
我站得正行得直,随便他们怎么说。
关于我流鼻血的情况,我从网上查了一下,说是,现在天气干燥,我又刚刚开始练瑜伽,呼吸量增大了,导致了毛细血管破裂,不是什么大病,我觉得说得特别有道理。
见到傅南衡是在十天以后,我当时刚刚去了洗手间,回来的时候,便看到傅南衡站在我的办公桌前,拿着一张纸在看,我当时已经忘了我曾经写过这样一张纸,凑近了,才发现,上面写得是:初欢喜欢一个人,很喜欢,很喜欢!
这张纸我写完了,随手放在那里,今日竟然被他看到了。
怕什么呀,我也没写着我喜欢的人是他呀!
我说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步云想他妈妈了,正好经过这里,来看看你。”他随口说道,放下了那张纸,关于那张纸的内容,他一个字也没问。
我打量了一下他的穿着,挺休闲的,他这种样子很少见,而且,我也没看见步云。
“你们去哪了?步云呢?”我问道。
“我和他去游乐园了,正好经过这里,他不走了,非要看看你。”他回答得一本正经。
呵,去游乐园了,这日子过得不错嘛。
“他呢?”我又问,我也挺想步云了,最近一段时间,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开车去练瑜伽,就是觉得心里少了点儿什么,后来想想,毕竟是结过婚,有过孩子的女人了,再想像单身时候那样自由自在是不可能了。
正说着呢,就见李悦儿牵着步云过来了,说,“刚和步云去拿了点儿好吃的。”
步云手里拿着棒棒糖,看到我,一下子就扑了过来,我蹲下身子,去迎接他。
他一扑,我整个人没有蹲稳,整个人向后跌去,这时候,我才觉得一双手扶住了我的肩膀,万幸,没有摔倒,整个人结结实实地倒在了傅南衡的双腿之间。
我抱紧了步云,亲了又亲。
这时候,步云吃惊地说道,“妈妈,你流血了!”
他小孩子,一看见血就哭了。
真是不争气,肯定又流鼻血了,破鼻子。
李悦儿也慌张了起来,说了句,“初欢,你这看见帅哥就流鼻血的毛病还是没改啊!”
接着,我扬起了脖子,准备把鼻血止住,李悦儿去拿纸巾的了。
“别仰头!”傅南衡说了一句。
咦?
他左手抓住了我的肩膀,右手堵在了我流血的鼻孔上。
他堵了好久,我喘不上气,所以,我挣扎着双手抓住了他按我鼻孔的那只胳膊,用瓮声瓮气的声音,说道,“你这样,我喘不上来气啊——”
憋得我好难受,“南衡,你松开我呀,你松开我。”
可是他一直不放开,任由我挣扎,口中喊着,“南衡”“南衡”的名字。
他一直按了我好几分钟,然后放开了我。
我一直在喘着粗气。
让我惊讶的是,血竟然不流了,他是从哪里学到的这种方法?还挺管用。
我去洗手间把残存的血迹洗干净,回来了,傅南衡还没有走。
“对不起啊。”我双手在身后搅着。
“对不起我什么?”每次他和我一说话,眼中星眸闪耀,万千星光入他眼底,撩人的情绪扑面而来,他拉着步云的手,步云在绕着他转。
我觉得这种有了孩子的男人真的是非常性感的,没有年轻人的毛躁,踏实又撩拨人,人俊朗帅气,是我心中一直心心念念的那种男人。
“那个,我没有搞清楚状况,就以为你和叶宁馨订婚了,是我犯了形而上的错误,而且,那天,我去——”忽然想起来,我去相亲的事情不能让他知道,我当时去相亲是因为,我以为这是他的意思,可我现在知道了,肯定是李悦儿也听错了,误会他了,所以,让我去相亲只是我和李悦儿做的一套乌龙的戏码,我也就只能遮遮掩掩了,话到了这里,忽然卡住了。
“去相亲的时候。”他接上了,“我已经知道了,下面呢,继续。”
一副“继续念检讨”的表情。
咦,我一直以为那天他没看见我的,可是不但看见了,而且,对我的目的还非常明确。
“叶宁馨手上戴着戒指,言语之间也流露出来和你的关系,所以,我——我误会了!”
这些话,那天在他家里,本就该和他说的,可是,他那样说我,我开不了口。
“我知道了。可是,我好像没有误会你吧?”他冷言说道。
我便知道他指的是记者拍到的我和章泽宇的照片。
“自然也是误会,借位,借位,你懂吧?”我说的时候特别心慌,生怕他不相信。
“哦,那初小姐心里很喜欢的人是谁?”他又问。
“我——”我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跟,我一下子转过了身子,“就是那么一写,没有实际意义的。”
他笑了笑,一副依然体贴下情的样子,“你收到玲珑的结婚请贴了吗?”
我点点头。
我还是玲珑婚宴的主要亲朋好友呢,怎么可能少得了我?
看起来他也收到玲珑的喜帖了。
玲珑的婚宴是在七月二十日,在北京举行,我一直以为是在老家呢,可能因为她老公在北京安家了,所以,才在北京举行的吧。
我是属于比较重要的客人,所以坐在前排的桌子上,玲珑说了,我要不是结婚了,肯定让我当伴娘的,而且她会让我抢到捧花,可惜了,这样的盛况因为和傅南衡结过一次婚就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