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三百九十七章外
    “你最好也别进去了吧。”我看了看玻璃一样的底部,是真的,有点怂。
    “ 你怎么这么怕。之前的勇气去哪了。”他颇不耐烦地说,看着他阴沉的面孔我再次咽了口唾沫,心沉到了谷底,他从来很少对我这样说话的。“你到底为什么非要进去不可?”
    “好奇。”简短有力地两个字。
    “真只是这样么?”我试图多引一些东西…..他是不是在追寻着什么…..
    可惜他已经明显没什么耐心了:“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我咬牙回答了两个字。
    他更不耐烦了,一把夺过旁边自己的武器来。
    “那你早说,在这磨磨蹭蹭什么。”然后,他直接向岩石下攀去。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没说的出口。
    看着他一直走到岩石的内部,我都快要看不见他的身体。
    我终于忍不住了:“喂,你等等。”
    他从底下抬起头来:“干嘛。”
    光线太黑,看不清他的脸,但当他抬起头来回应我的时候,我是有些感动的。“那个…..我不是怂。”我有些犹豫地说。“我是感到,下面有东西。”
    “有什么?”
    我小心翼翼地张开嘴。“虫子。”
    “那你不是废话么!”
    “不是那种普通意义上的虫子….”我还是有些犹豫地说。“是那种…..你没见过的….”
    “没事。”他一边说一边接着手脚并用地往下爬。声音都快模模糊糊的听不清楚。“这里洞穴我都快走遍了,还真没见到什么怕的。”
    “喂…..”我想说这种虫子超出了你的常规信么?但他已经走远了,我的声音里再也传不下去了。
    如果没猜错,他应该在洞穴底下吧。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在上等了。
    他等会可能会哭着回来。
    我一直等,等到夕阳西下。
    下面还没动静,该不会死了吧?我开始想。
    当布谷鸟开始啼唱,我开始真的担忧底下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我开始往下张望,但底下只有一片黑暗,哪怕夕阳光洒满洞壁。
    显得余辉灿烂。
    你在哪啊?我焦急地直跺脚。但是…..
    心头忽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不知道是什么。
    就随着这夕阳暖融融地升起来。
    于是我坐在上边,静静地等他回来。
    等到月亮高高爬起。
    他拎着一只螃蟹大的蝎子上来了。
    一上来就把蝎子扔掉然后踩在地下,我低头一看毛乎乎的,他长舒了口气说:“终于回来了。”
    他抹了抹脸上的伤害,上边似乎还带着血。
    我低头看着他把那条巨型的毛茸茸的灰色蝎子翻来覆去,老实说蝎子长有这么长尾巴的,很少,我深深吸了口气:“你是怎么弄死他的。”
    他正翻着,好像在仔细观察着什么,一听这话他抬起头来:“哦,这只蝎子爬我脸上,我就顺道弄死它了。”
    你可真够胆大的,我心想。
    最后,他把那条毛茸茸的蝎子一揣,我心肝一颤,在我印象中还应该抖出一只蜘蛛来。
    “去了,下面没你想的那样可怕。倒是挺有趣的。”他摸着脸说,丝毫不顾一道伤口正在飙血,仿佛在他看来,也只是细枝末节的小事。抹去了就是。
    我可做不到,我心想。
    慢慢看着他股背上的伤口在飙血,我慢慢给他处理伤口,一边欣赏着那张与云幕霆神似的容颜,莫名的竟有一种云幕霆还在身边的安稳感。他用随身的草药让我洒了一下,就完了。
    “你确定吗。这么简单。”我狐疑地道。
    “嗯。”他老实答道。“我都是这样干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于是我便知趣地松手了,鬼晓得这家伙什么体质。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用我随身带来的灵液给他喷了一滴,顺便问他:“下边有什么。”
    “蜘蛛。”他比划着对我说。“很大一个。在光滑的镜面上,我没敢再下去,就回来了。”
    “嗯。”我着迷地说,心说你也有怂的时候啊。
    他另外补充了一句说:“如果不是你在上边等着,我就下去看看究竟了。”
    我:“…..”
    就知道你有勇气,佩服。
    “还没有看到特别可怕的东西。”我抚抚头上的那一丛乱发,终于问出了我最关切的一个问题。
    他深深吸了口气说:“有,但还不到噩梦级别的生物。”
    他说的是那种特别大的蜘蛛,大得超出了人类想象的生物,简直是恶魔,徘徊在深渊,这种场景也对他形成了一定的心理震撼。
    “你不知道 啊,”他比划着对我说。“真的好大一只。”
    “嗯。”我心说我还是想象得到的。超越人类常理的生物,所以我才没敢下去。
    一个问题来了,底下会有什么?
    这蜘蛛真的是人为拳养的么?
    如果是自然生长的,那这地方就可怕了。
    临走前他又在石门上标上一个记号,以确切地表明他已经来过这里,我看着他一点一点地刻上去,粉红色的,莲花印记。
    莲花,又是莲花。
    那有什么特殊含义?
    我看着莲花矗立在那里,就像地狱恶魔的一道深渊。
    看着他这么一刻,莫名的我竟有种古怪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进入了一片眩晕的尽头。
    我古怪地说:“走吧。”说着向前走了一步,只觉得身子在飘。
    那突然冒出来的,是什么?
    算了。
    我扭过头去。
    而他在我后边,一边慢慢清理着身上的血迹,一边把身上的杂草拔干净。
    背对着他我只觉得那种古怪的反应越来越严重。
    “你真的怎么啦。”
    “没事。”他还是神色平静地理着身上的伤口,“只是走路可能要慢一点了。”
    “我可以等你。”我背对着他说,同时用眼角偷偷去瞥他腿部的伤,伤口汩汩地在流血,他一点一点地用大叶子缠,我有点担心:你这样还能走路不?
    最后他缠上一圈,很满意地似乎重重打了个结。
    “好了,走吧。”
    “嗯。”
    我看着他用手拄着骨杖,沉重而有力地迈出他的第一步。
    那大概是人骨做的吧,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