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白夫人这个人吧…..我记得武功不是很高。
她本身就不是战斗力型的强者。
“她教你什么了。”
“没什么。”稚子疲倦地挥挥头道。“一些普通的招式玩意罢了,她并没有往深处教我。”、
她大概是以为你一个女孩子学点普通的防身就够了吧。我心想,也没多问。
“那你有什么感觉没有。”
比如…..真气被吸纳丹田在发热之类,我在看她的武学天赋,我的还算不错的吧。
她却摇摇头:“什么都没有。庄白夫人便不肯继续教我了。”
怪不得,武学天赋没了,什么也是白搭。
我喃喃地自语道:“你一个女孩子学学绣花什么的还是不错的。”
她却把手按在其下。只听一声爆炸的声音,又一块碎裂的岩石。
我发觉了有点不科学的了,既然她武学天赋不高,又没有进行深入的练习,怎么可以轻而易举地捏碎石头?
修为?
不可能的,修为也需要武学作为根基。
“稚子。”我走上前去道,“你怎么做到的。”
“不知道。”稚子摇了摇头道。“反正我一到这里,就做到了。”
我站过去,将手放在那块被她捏碎的石头上,温热的,带着微微的余温,显然是被用真气震碎的。“那么,你母亲做到过吗?”
“不知道。”稚子迷茫地摇了摇头道,将手拼命放在太阳穴上,我发现那个部位正在不断地鼓起。膨胀,她痛苦地摇着头。显然又陷入了痛苦的回忆。“我不知道,或许有,或许没有。”
或许都没有道?我看着她微微发红的面庞道。
“你怎么样。”我有些慌张地上前扶起她。“你还好吧?”
她勉强摇了摇头。站稳。
“没事。”
我一碰她的身体,一阵温热并且鼓动,真气泄露了?
可是据她的描述,她应该是没有真气的。她只是个普通的“鬼”罢了。
已经来不及了。我伸手去探她的腹部,发现在丹田穴这个地方,一股气流正在卷起,在她体内形成了一道漩涡。
随时都有可能将她撕碎。
“稚子。”我镇定下来,用手按压着她的腹部逼她坐下,轻轻凑到她耳边说:“现在,听我的话。”
其实我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到我的话,我在她这种情况,大概就一阵耳鸣吧。
“现在,闭上眼睛。”我轻轻对她说,搂着她小小的身躯就像搂着一个洋娃娃。“听我的话。”
她应该是没有学会真气运输的方法才会这样的。
现在,我要把真气运输的方法教给她。
“闭上眼睛。不要动。”
我轻轻说,轻轻找他的穴位,她像一个洋娃娃,在我手上,都要飘荡了…..
我感到一阵轻柔。
我把真气灌输到她的眼睛里。
我手抚着她肚皮,慢慢向上。大概,真气已经在她体内这样很久了吧。我听见她急促的呼吸声,如螺旋打浆的声音一样,一下,又一下。她维持这种情况应该很久了,只是不说。
不然结块不会这样浓烈,淤血。就像一个内丹那样,其实里面一打开,全是血。
我无语,一边把她疏通着真气一边问她:“你为什么不说。”
她紧紧闭着眼道,光从从她原先红点的那个地方升腾出来,“因为…..因为我不想太过麻烦庄白夫人。”
“不麻烦的。”我轻轻舒了口气道。她身体运行的筋脉已经开始慢慢正常了,那一根根筋脉又有真气开始运行,原本拧成一团的筋脉开始分成两股半,错落有致,排排贯通。‘’好点了么。我问她。
她没有说话,嘴角有淤血缓缓地流出。我猜是好点了,我都感觉她原本发热发红的身体此时一股清凉。
“休息会吧。”我把她放在了地上。
她躺在地上,眼眸依然清澈。我低头一看旁边五块石头已经震成了碎末。
你这样河鬼知道么。
她闭上了眼睛,慢慢进入了梦乡,我猜她一会醒来,应该就会相安无事了吧。
于是我陪着她在这坐了一个晚上。
难以想象,这里居然是海底。
除了浮动着的光影,实在没有可以区分陆地的玩意。
一片温柔的沙,没有虫子,看起来比陆地上的洞穴还温柔。在这里睡眠,不带任何的呼吸工具,也完全可以进入梦乡。
我真想去问问她怎么回事,但,稚子已经睡着了。
明天再问吧。
我眼一歪。
这里是河神的洞穴。稚子说。
我一想这不可能啊。河神的洞穴建在一堆高科技金属物的下边?
“这是想干什么。”我半开玩笑地道。“河神和军舰的大作战吗。”
“不是。”稚子说道,顺便把手抠向对面的墙壁,一块金属的玩意立刻露了出来。有人进入到这里来了?稚子慢慢刮开,上面像纪录着一些史实,起码鱼鳞闪闪发光,我看不清楚。“他们应该是占领了这个洞穴。”
“那么河神呢。”
稚子没有说话,嘴里冒出一堆泡泡。
一堆持枪的人赶跑了河神,把他的地盘占为己有?这开什么玩笑。
在现实中来说,这是绝对不成立的。
我慢慢刮着,上面的文字太轻了,而且细小,还不像是我们这个国家的文字。实在看不清楚她写的是什么。
“稚子你过来。”我把她拽过来。“你,你看看这上边写的是日文么。”
稚子茫然地摇摇头:“我不知道,好久没回到自己国家,我陌生了。”
是日文吗。
我看不像,我慢慢把上边的泥土涂层刮开,里边的是那种小楷一样的文字,日本是弯弯转转的吗?
哪个国家的?
我坐下来思索。
我看……倒像南越的一种吧。我摸着手道,应该是这样。
“算了,稚子,看不懂,我们走。”我拉着她。
稚子有些费力地行走着,一走吐出一连串的泡泡,泡泡跑到她脸上,她的脸上面无表情。
“稚子你怎么了!”我大惊。
稚子依然维持着她那副平淡无波的表情,仿佛古井老人一样,她伸手去戳破一个泡泡,然后说;“我们,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