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爽快地掏钱再买了一个手机。
但我和这个手机已经有感情了,有点舍不得分开。
于是我说:“师傅你把这个手机装进袋子里让我带回去吧。”
师傅把他扔在一个红色的布口袋里封好才递给我,并且叮嘱我别触电了。
“一般来说这样是修得好的…..”师傅有点抱歉地说。“谁知居然报废了。”
“没事没事,师傅不怪你啊。”摊上这种事情,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很无奈啊。
之后付了钱,就走了。
拎着这个红色的布口袋,心里有点怪怪的。
披香殿……这个名字,我动了动手。
我转着脑袋,心说我前世好像去过这个地方,但发生了什么呢?
不管了,现在河鬼是联系不上了,我着手另一件事情吧。
那个道士的事情。我挑起眼。
以前还不觉得,现在自从发生了这个之后,那个道士的疑云在我心头越积越深,我总觉得在哪见过。其疑惑程度和兴趣程度都快和云幕霆出轨不相上下了。
而且…..怎么说呢。我总感觉……云幕霆出轨的事情,有点玄妙的意思在里头。
相比较之下出轨什么的就真不算这么要紧了。
在某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我问爸妈:他们之前在我醉酒的时候提起的事是不是那个道士葬礼的事情。
他们说:是。
“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啊。”我妈匆匆把嘴里的那口饭咽下去,有些抱歉地说,“那个观长亲自上门来送请柬,看起来那个道士和你很熟的样子,我们不想让你太过伤心了。”
“他是什么时候送的?”
“这两三天吧。”
我想了一想也对,爸妈收到了请柬一定会给我打电话的,估计那时候他们就会通知我赶快赶回来。
“嗯知道了。”我说,我一边匆匆刨了口饭。
那个观长叫陈冠清对吧?
思虑再三我问:“那个道观在哪?”
“在城门西郊的那口棺材山里,那个道长可有名望了。”我妈瞪着我。“连市长都亲自接见过他。”
你有没有名望和我没关系,你被市长接见过,我还冥后呢!
“知道了。”我想了想说。“下午我去拜访一下。”
在爸妈众口一词地嘱咐我注意安全小心说话千万不要得罪人的话语下我出门了。
出门后我把门随意地一拉。
老娘才不怕得罪你呢!
不过棺材山倒是个风景秀美的地方,树木郁郁葱葱,一行楼梯平稳又显得青云直上,直入松林深处,旁边两处小柴房,颇有曲径通幽处的意味。
观长可不是想见就见的,当然这和身份地位地位无关,只是观长太忙,得提前预约而已。
那个负责服务工作的小道士给我参了一碗茶。
“稍等,我去见观长,看他有没有时间。”
“多谢了。”
这服务态度还不错,我一边喝茶品茗一边欣赏着屋外的松柏,郁郁葱葱,奇形怪状,可见这观长的确有品位。
过了一会那个小道士出来了。“小姐,这里请。”
于是我被引进了一间专门待客的茶室。
我没绕弯子,开门见山,直接说明一番来意后,观长点点头。
“我那徒儿心术不正,收受贿赂,活该有此劫。”
“此劫?”听到这个词我心头一颤。“他是怎么死的。”
观长面色显得很沉静,长长的胡须飘动,他喝了一口茶然后说:“被雷劈死的。”
听了这句话我的震惊不亚于当头给我打一个雷。
我惊奇地瞪大眼,比着手指头道:“也就是说,他是在渡雷劫死的?”
“哦….那可惜了。”我捧起盖碗。“渡雷劫啊…..差一点就飞升了吧。”
那观长笑了:“我知道他飞升不了。”
我一愣,捧向滚烫盖碗的手又缩了回来:“为什么?”
那观长沉痛地闭上眼,说:“天命。”
他只是根据姻缘线查到我和他心爱的爱徒有很深的联系,于是请柬便下给了我……并没什么其他的意思。
听到这里我长舒一口气,摸了摸滚烫的手:“…..像这样举行葬礼,不会令人生疑地么?”
观长耸耸肩:“他们都知道是高人。”
怪不得面色如生,发丝根根毕现。
我站起来;“火化了吗?”
“没。”观长微微向后歪一步。“你想见见?”
我再次说明了我的来意,我就是为他来的。
“如果可以,我想见见。”
观长眉毛沉重地皱一下。
“下次吧,他的尸体如生而不腐,并不是随意都可见的。”
联系到底是哪里联系?
我捧着茶杯出了神。
我承认,看着那具尸体的时候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和我前世想的那些差远了,在看见他尸体的时候是有那么电光火石的一点痛感,但是,这种痛感和云幕霆相比,真是九牛一毛也不如。
我站起身来,悄然不动:“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观长沉痛地闭上眼:“我说了,是通过紫薇的姻缘线。”
姻缘线…..我手指沉沉地颤动着。
看来这观长真是修为不浅。
“观长。”我飞速地站起来。“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找你吗?”
“可以的。”他沉吟着说。“不过….。我只管我那不成器徒弟的事,你的命运我不想过多涉入。”
“你放心。”我心想也没什么希望太过麻烦你的。
他仔细把他徒弟的生辰姻缘一说…..原来他徒弟不过是当时雪地里的一个弃婴,被他偶然看到了,觉得这孩子有仙缘分,便带回去抚养了。
后来长大了,此子果然不负希望,在道家的成就独树一帜,声名赫赫,但是他在外十分低调,一向用化名,从不暴露自己的身份。
听到这里我捧着盖碗心想:这怎么和有些就这么熟悉呢。
“嗯,然后呢。”我用茶水在桌上沾着写字道。“接近了,的确很像我的某位故人。”
观长沉沉地叹了口气道:“他表面谦虚恭敬,实则高傲,不把任何人放眼里,他今天的下场我早已预料到了。”说到这里她快沉痛得说不出话来了。“可我哪知道,竟然这么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