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他转过头来看我,脸色有一点担忧。“你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我慢慢捂着左心脏说。“有点疼而已。”
岂止是有点疼,心脏简直都要跳出来了。
然而我慢慢擦着嘴角的那一缕血丝,强忍着不让云幕霆看出来。我用手指着他说:“你在冥界有什么发现什么客人没有?”
“嗯….?什么客人?”
“就是身体特殊的人啊。”
说到这里我觉得我晕晃晃,脑门仿佛有一朵云冲上来,快说不出下去了。脑子微微有一点冷的,这种人很多么?
我定了定心神。才努力把问题问出来:“这种人很多么?”
云幕霆摸了摸脑袋,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不算….很多吧。但真的还是有一些的。”他转过头来对我说。“人数,不算少。”
嗯,我点了点头。
“那么他们是集中在哪一个时期出现的?”
“对啊。”他转过头似乎还在思索着什么,见到这句话猛地回过头来。“你怎么知道?”
我只觉得头越来越重了,像是燃烧着烙铁,“没什么。”我勉强扶起额头,忍住别发烧,希望筋脉不要又错乱了。“这是我自己猜的。”
“哦,有什么女人的直觉就是比较准确。”他挠了挠耳朵,看起来也没有多生疑。
“所以,什么时期的呢?”我只觉得头越来越重了,耳朵像有一只蚊子在飞。
“黄河。”他转过头来十分斩钉截铁地说,“那个时候很不太平,洪水爆发。”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就是我存在的时候,。
我动了动喉咙,还是没说出什么,仿佛又回到了那次,我一个人在家,面对着我妹妹的尸体,没东西吃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
“那么….”我耳朵动了动,仿佛还有蚊子飞过,我努力问了一句:“那个时候有冥王祭祀吗?”
“有。有啊。”他继续说。“怎么了,冥王祭祀是传统…..不过。”他敲着头道。“那个时候不像现在这样献祭新鲜现实的活女子,而是要…..血。”
真和当时的信息吻合我想。
“是不是要求把女子绑在柱子上,用刺棒活生生戳出一条缝?”
“对,就是这样。”云幕霆转过头来。“你怎么知道?”
好吧,这一下子我无法解释了。
我该怎么跟云幕霆说?她就是我前世之一?好吧其实我也不确定,有可能是厉害点的鬼附身到我身上了,然后和我属性比较契合,这也说不定。
我扬起一只手。上面的感觉在发热,像是红通通的铁块在燃烧。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身体的异常如何解释?
所以现在,无论如何还是不要跟云幕霆说好了。
我清了清嗓子道:“那么那时候离你的时代很远么?”
“是。”云幕霆点点头道。“那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
那我存在的年限比你长了,我暗自窃笑。
之后…..之后怎么着呢,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手心不要让它这么发热,总之别让云幕霆看出来就是了,我发现我获得了一个新的能力。就是可以控制全身体脉真气的流动。
也就是说我的能力再上一层了?我欣喜若狂。
“云幕霆、”我激动地说。“你觉得我之前的不适都是因为灵曼的排异反应么?”
“是啊 。”云幕霆瞟了我一眼,“你还想怎么样?特殊反应体质不成?”
不不不,不敢不敢,我连忙摆手。
我转过头,努力不让云幕霆看到我的脸色,我真是不希望被他看出来什么。
话说回来…..灯光忽隐忽灭,映出我的身影在干枯的石壁上就像一只斑驳的大蜘蛛,后来呢…..记忆似乎在我被又哭又叫被割死后就断裂了。剩下的,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究竟是谁断裂的?为什么?我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回忆起来就回忆不起来,我暂时把它丢开,不去想它。反正也没用。
现在,我盘腿端坐下,我该操心怎么出去的问题。
云幕霆走到了山洞外边来,此时天已经大亮了,我的感觉就是在我真正吞噬下灵藤的那一刻天一下子就放晴了,云幕霆彻底地走出去,岩壁上长满着青苔,他微微摸了摸,上面挂着一截绳子。
那只绳子也是斑驳无比的,一碰就会断裂的感觉。
他慢慢摸了又摸。
“你干什么。”我走过去道。
“在搭绳子啊。你没看见河鬼正在那里吗?”云幕霆慢悠悠地转过来,对我说。
我走出去一看,河鬼果然正向蜘蛛人一样攀附在那里。
“为什么我们不可以自己飞上去?”我首先提出了反对意见。
“大小姐。”云幕霆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你自己感觉呢?”
我感觉?我半信半疑地试了一下,只觉得身体仿佛处于悬空状态,这个位置的有些东西仿佛失控了。
我疑惑地向他眨了眨眼睛。
“好了,别废话了。”云幕霆还在维持着他那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径直把绳子递给我。“你自己试试吧,这里不宜久留。”
于是我挂了上去。攀爬到半空中瞬间明白了,这里的地形同样是个古怪的存在,山崖呈一个山字形,我向上试了试,有一种明显的感觉,空间裂缝正在消失。
那个异常的部分在慢慢地合拢。
我向上拉了拉,绳子还在。幸好。我差点以为它连绳子都要一起吸附进去。
云幕霆:“快点,好了没有,我在下边等着你。”
“好的,立刻就好了。”我一边小心翼翼地答着,一边十分小心地将脚尖平稳地放在那个岩石上,然后把绳子接过去了,绳子荡过去的那一瞬间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当云幕霆接手的那一刻,绳子断裂了。
“啊——”云幕霆本能性地大叫一声,慌忙将手忙脚乱地将四肢攀附在山崖上,看起来就像一只密密的蜘蛛。鲜血从他的手里汩汩流出,在底下的石壁上形成了一条小溪。
“你…..”我刚想说话,手中那截东西又断裂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