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也能唱,也有作陪的小姐,你要喜欢,我给你叫。”
“我自己就没意思了。”
“致远的身份特殊,不可能找小姐作陪。”
不给宁致远说话的机会,我已经在对付东方云了。
东方云嘴角动了一下:“你管得太严了,在我们国家,女人是没有权利管男人这些的。”
“在我们国家,妻子是唯一可以给丈夫作陪的人,地域的诧异决定了很多的事情,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但这不是你在外面不珍惜自己的理由。”
“能说会道,难怪!”
“彼此吧,我倒是觉得你脑子不灵光。”
“你什么意思?”
“很简单,被人当枪使了,你说我什么意思?”
“你再说一次。”
东方云有些不悦,我看他:“再说也是这样。”
东方云站了起来,宁致远交叠着腿,等着看好戏的样子,我不知道他是相信我会没事,还是觉得他这个朋友不会把我怎么样,但是不管是哪一种,这时候我都不能退却。
“把话说清楚。”
东方云怒目瞪着我,我说:“在你们国家,有这样的一句话,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但是我看你完全不懂这个道理。”
“你们的婚姻不健全,拆也理所当然?”
“那我问你,冉素雪就健全么?”
“他们一开始就在一起了,你如果明白这个道理,就应该离开。”
“我凭什么离开?凭冉素雪一而再再而三的毁坏我的婚姻,抢走我丈夫和我在一起的诸多时光么?
我们结婚光明正大,她爱的话可以回来抢走,收了钱还想要人,你们有句话说,要立牌坊就别做婊子,但她偏偏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你对我们国家,倒是很了解,确实精通语言,可是……他们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等一下,他们不是一起长大,只是出生在同一个国家,成为同学,在某个地方不期而遇,其他的什么都不是,你误会了吧?”
“你……”
“你先听我说,你先把关系搞清楚了再来管我们的事情。
宁致远作为这场事故的肇事者,开车在一条路上飞奔,他经过一个村庄,停顿了一下,村庄里面有两个女孩,一个对这个飞奔而过的少年一见倾心,发誓要据为己有。
这个女孩,甚至不知道这个少年是不是有了所爱的人,有没有结婚,有没有孩子,她就要得到。
这是所谓的强取豪夺,不顾及他人的感受,和强盗没有分别。
但这没什么,因为我们都这样,只是表现手法不一样,有些人作画的时候夸张,有的人则是含蓄。
恰巧,这个人就是夸张的。
还有另外一个女孩,她也看到了这个人,但她只是看了看,对那种华丽的东西,并不感兴趣。
事情很快过去,那个要得到的女孩通过多种方式打听到,这个开车的人家境很好,与很好的事业,于是找到机会去认识。
但是少年并不喜欢她,她被屡次遭到拒绝。
她无奈了,铤而走险,设计了一场苦肉计,在一次绑架中救了这个少年。
少年从此答应和她交往。
少年以为可以在一起的时候,她被要挟,不肯坦诚相待,一方面拿着少年母亲的钱计划着自己辉煌的人生,一方面想着等以后再回来,也一样可以留住少年的心。
为什么呢?”
我看了一眼眼眸缓缓垂下的宁致远,这是他的软肋,心口的痛点。
他不愿意听到。
“因为,想要得到的这个女孩,看透了少年,少年是个重情义的人。
然而,这个女孩忘记了,少年也有自己的脾气。
一次意外,少年拉着那个曾一起出现过村庄的女孩子,结了婚成了家,最后也开始接受。
故事到这里,灰姑娘成了王子的妻子,也就圆满了。
可是,想得到的这个女孩,计划到了一半,还有另外一半的,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
所以冉素雪回来了,目的不是为了爱,只是为了还没有完成的计划,她要成为人生的赢家,要我们的婚姻来陪葬。
他可以纵容。”
我看了一眼宁致远,看向对面的东方云:“我不能不守卫我们的婚姻。
对你而言,婚姻可能什么都不是,因为你是男人。
很多调查显示,丈夫和妻子离婚的时候,在有孩子的情况下,女人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孩子,调查五十人,四十九个人都说我要孩子。
但是全部的男人都说我要房子。
这说明,女人想要维持一个人,想要保护孩子,男人想的是离婚后我再婚,住在哪里。”
“你的条件随便能找到一个人,为什么非要一颗树上吊死?”
东方云质问我,我好笑:“第一,不是没想过离开,也要某个人愿意才行,第二,二手车和新车一样么?”
“咳咳!”
宁致远忍不住咳嗽了起来,东方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宁致远,随后问:“呛了?”
宁致远摆了摆手,大爷似的摆了摆手:“没事,不用管我,你们继续。”
宁致远端起刚刚我给他泡的姜水喝了一口,压了压。
东方云要坐下,我说:“我还没说完呢。”
东方云看着我:“还有什么?”
“你读佛经么?”
“不读。”
“那佛教故事你也不知道。”
“那要看什么故事。”
“我记得有这样一个故事,前世谁埋了你,谁就是你这一世的丈夫。”
“知道,是说从前有个书生,和未婚妻子约好在某年某月某日结婚,但是到了那天,未婚妻却嫁给了别人。
书生从此受到打击一病不起,这时候,路过一游的僧人,从怀里摸出一面镜子,要书生看。
书生看到里面是茫茫大海,一名遇害的女子一丝不挂的躺在海滩上面。
路过一人看一眼,摇摇头走了;又路过一个人,将衣服脱下给女尸盖上走了;在路过一个人,过去挖了一个坑,将尸体埋了。
僧人解释道:那具女尸就是书生的未婚妻,书生是第二个路过的人,曾给了未婚妻子一件衣服,未婚妻和书生在今生相恋,只是为了还书生一个人情。
但是她终要报答一生一世的人,是最后掩埋的那个人,就是书生未婚妻的丈夫。”
“看来你也对佛经有所知道,我也是信奉佛教的人,我信佛,所以我相信命,冥冥中自有注定,这就是说,冉素雪也好,别人也好,都只是欠了人情的人,我和他走到现在,并不容易,我们所经历过的,是你无法想象的,如果你的一句话就能让我们分开。
那也只能说明,他没掩埋,掩埋我的人还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