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山上的屋子都是临时用枯叶树木盖起来的,不稳定,漏风,估计下雨的时候还不能遮雨。
这些家眷的手艺都是不错的。
好几十个人坐在一块石头上,随意的吃。
连绝对那些妇女说,“孩子饿太久了不能马上吃那么多东西,不然胃会受不了。先吃半小碗蔬菜,过一会儿在吃肉。”
凋零在另一边从这些人当中问到了一些信息。
明德镇的县令叫范伟,那个豪绅叫朱常。
朱常一直是这个地方上的有钱人,几年前还挺安分的,家里是卖粮食的。
他家拥有的土地几十亩。三年前,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家的地水稻的收成含量大大的降低,而他们南宁村自家种的水稻却高产,不只是今年,南宁村每年种的水稻都够自家吃还有剩余。于是就被朱常给盯上了。
他带来了好几十个人来到南宁村的村长家里,想要强买强购这里的土地,一亩地一两银子。先不说这价钱低的要死,这农民没了地以后吃什么呢,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卖的。
南宁村的村长是个好村长,目光还是挺长远的,于是就把这个不合理的买卖给拒绝了。
朱常恶声恶气的说,就是因为他们村民捣蛋,在他的地里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他今年才不会丰收。所以他要来找他们算账,没收他们的土地来赔偿。
这种强词夺理的理由连三岁的孩子都听得出来,偏偏这朱常还说的义正言辞的。
村长不予理会,朱常就叫人把村长给打了。在门口看热闹的几个村民看不过去来帮忙,也都受了伤。
然后村长就以朱常无故闹事大人为由把朱常告上了衙门。县令就是新上任的范伟。
朱常有理有据的请来了一个穿着道服的道士,来说明他这么做都是事出有因的,就是这个道长算出了是村民搞的鬼。
县令就选择相信了朱常的话,说这些村民心术不正,把他们的土地都判给朱常,以示赔偿。然后他们就这样没了土地。
一年前,朱常收购的土地的粮食产量还是下降,就怪南宁村民的头上,说他们的土地村民自己种的好好的,怎么到了他的手里就长不好呢。然后就要南宁村的村民去他们的地理干活。
南宁村的村民怎么肯答应。这种剥削他们土地的混蛋,现在还想要剥削他们的劳动力,想都不要想,于是南宁村的村民就被针对了,朱常散步谣言说他们是有妖术附体,专门干坏事的人,然后就现在这个样子,他们都在这个村里生活不下去了。
就连妻子的娘家都不敢和她们往来了。
凋零听完之危险的眯起了眼睛,简直是欺人太甚了。也就是愚蠢的人太会去相信朱常的散播出来的谣言。
这些村民若是有妖力,还会被饿成这样。
问土匪头子,“你就是南宁村的村长吧。”
土匪头子点点头,“这里的人都是南宁村的村民。我姓季,叫明阳。”
凋零点点头,“听季村长这么一说,我倒是相信村长是一个种植的一把好手。”不然也不会让自家的水稻产量收成都那么好。
说起种植,季村长的眼睛一亮,他小就跟着家人一起下地干活,所以很是熟练。然后眼神接着黯淡了下了,“可惜了,现在没有地,也没有种子了。”
凋零说,“村长,你要相信坏人总是会有报应的。”
季明阳是一个聪明的人,听到凋零的话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就要跪下来感谢。
凋零扶住他的身子。“我只能是尽力,话不敢说的太满,不要给了村民希望又做不到让他们失望。过段时间你们应该就可以回到自己的村庄,还有原本就属于自己的土地。”
“嗯嗯”季村长激动的无法言语。
夜晚凋零和连绝拒绝了他们的挽留,下山到明德镇的客栈去居住。看着他们两个人远去的背影,季明阳感叹她们真的是遇到好人了。
小儿子依附在他的身边,奶声奶气的对他说,“爹爹,那两个大哥哥是好人。这个是他们送给我的东西。”拿起一只用枯草折成的小鸟,是凋零做的。
凋零和连绝到了镇上天色已经很晚了,街上的小贩都回去了,空荡荡的。
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连绝问,“你打算怎么帮他们?"
凋零笑的很奸诈,“当然是先查了那县令还有那豪绅的家底,然后,呵呵,我们去他们的府邸盗走他们的所有的家当。另一边,派人传到所属的知府,让他派人来查。贪了那么多的银子,肯定有不少的黑心钱。”
他现在在连绝的面前不是什么皇子,也没有什么身份,也不喜欢用权势压人,所以想出来的办法都是比较坑人的,但是好用就可以了。
连绝鄙夷的看了凋零一眼,果然这家伙从来就不是一个什么好东西。
凋零道,“这是最快最好的办法。你想啊,等我们通知知府过来,再派人去查肯定要好几天,远水救不了近渴啊,这段时间那些村民肯定都要饿死了,不如我们直接把他们搜刮到来的钱财洗劫一空,拿来救济他们。不是有一个词语叫做劫富济贫吗,我们就当一个人人称颂的义侠。”
眼眸里是掩饰不住的得意,这种事情以他的身手来做真的是小事一桩,那几个护卫的身手加起来他一招就能够打倒。
看着连绝淡定的坐在他的对面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凋零继续劝说,“我们把他们的钱财劫来,一部分给那些穷苦的村民,一部分自己用,那样我们就不用用到自己的银子了,要是直接等上面的知府下来,那些钱财肯定要充公了,不说那些百姓有没有救济金,我们肯定是一毛也拿不到,好多好多的银子啊,可以买多少好东西,难道就这样白白的从我们的身边走过,而我们视若无睹。”
看到连绝还是不说话,凋零起身双手扶着连绝的肩膀,直直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