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提望着夏装的脸,看他的脸色非常不好,觉得心情很愉悦。
虽然自己没有追上未来媳妇,可这夏装不也栽到自家妹子身上了么?
更何况,父皇母后从小就对着他说,你老人家夏装,多么的聪明,多么的厉害,多么的云淡风轻,多么的有为君的风范,多么的运筹帷幄,多么的多么的…
听得莫提从小就很是郁闷,他难道不聪明?难道不厉害?难道没有为君风范?
为何每次都说的他一无是处,而那个夏装多么牛逼似的,他很不满。
更何况,这个人还一直觉得自己牛逼哄哄的,他更不满了…
如今,有这样一个嫌弃他的机会,莫提当然不会放弃了。
他摇着头,一脸同情的道:“我好同情你哦,起码我就追着自己媳妇跑了,不像你,自己媳妇身边有两个那么优秀的男子,一直在虎视眈眈。”
夏装和面的手一顿,“不用你告诉我。”
莫提“啧啧啧”两声,“而且,你堂堂一国之君,在朝阳宫和面?做到如此地步,也得不到自己媳妇的一点夸赞,我当真是为你忧桑啊。”
夏装道:“不用你忧桑,莫太子管好自己就行。”
莫提放下揽着夏装肩膀的手,给夏装指了指在禾木身边的莫红,“你瞧,我妹子和禾木在一起多么开心啊,啧啧啧,这样看着还真是般配。”
夏装又开始倒弄他手里的面团,“我觉得可以给凤舅父说一声,倾城可以出宫再配良人了。”
话落,他轻飘飘望着莫提,“莫太子,你觉得如何?”
莫提:“……”
他深吸一口气,“够狠,你赢了。”
夏装挑眉,不置可否。
莫提对着他道:“我放下了我的倾城,来这里看你和面,是有话要说。”
夏装头也没抬,“你说。”
莫提道:“你追我妹子的方式不对,我可以教一教你,倒是会让你追起来更容易一些。”
闻言,夏装猛地抬头,“如何做?”
莫提摇晃着头,神秘兮兮的伸出手指,“四个字。”
夏装道:“如何?”
莫提笑了,“死皮赖脸。”
夏装:“……”
继续和面,不理他。
莫提急了,“怎么?你不信啊?”
夏装不出声,只是没有抬起的头和没有瞧他一眼的眼睛,无一不在告诉他,“夏装不想理他。”
莫提凑到他面前,“你不信吗?这是追女人的必杀技,绝对好使的。”
夏装道:“好不好使我不知道,只知道你这样追倾城,死皮赖脸了那么久,也没有任何效果。”
莫提:“……”
他回头望了望离他不远处的凤倾城,眼角深处含着笑意,满眼里都是对着心爱之人的情意。
而后,他偏过头对着夏装道:“倾城和我妹子不同,而且,如今倾城已经对我不同,并且这个不同让她待我已经有些许的变化,尽管她不承认,可是她做的事确实改变了,”
“可是,我妹子虽然亲口承认对你有好感,只是丝毫没有打算接受自己的好感,也没有任何想和你度过余生的想法。”
夏装揉面的手一顿,抿了抿嘴,接着和面。
看他这个样子,莫提知道他实际上已经听进去了,了然的笑了笑,接着在他耳边聒噪,“你应该可以看出来,我妹子喜欢一个人便喜欢了,她可以接受与你有些许的肌肤相亲,因为她的确对你有好感,所以,身体不会排斥你。”
夏装想着他对莫红的亲吻,以及接连好几日的同塌而眠,心里越发肯定莫提说的是对的。
莫提继续,“尽管如此,她依然不会为了你放弃她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自由,心心念念的被废后。”
“正是这一点,红儿和倾城不同,也可以说和所有的女人不同。”
夏装终于停下了揉面的动作,他看着莫提,抿着嘴道:“所以,要如何?”
莫提笑嘻嘻,“还是四个字—死皮赖脸。”
又是屁话!
夏装觉得他问莫提究竟要如何就是个错误!
看着夏装眼睛里对他的蔑视,以及那深深地对他的话的无感,他觉得很不忿。
莫提急道,“你别不信,只要你做到真正的死皮赖脸,保管可以追到我妹子。”
夏装沉思了会,望着在莫红身边的禾木,“那禾木为何一直没有和红儿在一起?”
莫提:“因为他过于正直。”
夏装:“那你为何不教他死皮赖脸?”
莫提:“因为他过于正直,不适合。”
夏装:“那你为何教我?”
莫提:“因为你骨子里,潜在的就是死皮赖脸的本性,本太子透过了现象发现了本质。”
夏装:“……”
虽然感谢莫提没有帮着禾木追莫红,没有告诉禾木要死皮赖脸,可是,为什么听见莫提说的话,心里那么想把他掐死呢?
夏装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暴躁之情,目光幽幽地盯着莫提,“莫太子,你最好说出来一些有用的东西,不然,朕保不准会对你这个嘴做些什么。”
看见他眼里的凉意,莫提捏了捏鼻子,想到自己刚才不小心损了他一下,叹口气。
若是不说一些有用的出来,估计夏装要整治他了。
虽然不会明晃晃的动手,但是暗地里的行动,估计不会少。
想到还在夏装手里的凤贤妃,莫提更加卖力了,他道:“红儿之所以不愿意留在夏国皇宫,一个最大的原因,你知道是什么吗?”
夏装想了想,道:“因为,自小我俩便是死对头?”
莫提摇了摇头,“这是其一,却不是最重要的。”
夏装道:“那是什么?”
莫提双手抱胸,“因为你是一国之君。”
夏装:“一国之君与这有何关系?”
莫提道:“红儿自小就特别讨厌宫墙,她说若是让她像宫中妃嫔一样,一辈子困守在四方天地,等着君王的召幸,与人共享一夫,守着君王少的可怜的真心,她是万万做不到的。”
夏装眼神清明,“我并未让她等着我的召幸,也给了她相当程度的自由,更没有让她与别人共享一夫,也是真的把自己的真心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