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风流已经可以下床,莫红便出了客栈,和那些女孩们相约踏春游玩聊八卦。
女孩们的八卦,总是少不了胭脂水粉大将军,帅哥美女心上人,她们喝着降火的菊花茶,磕着瓜子,吃着糕点,再闲话几句,太阳很快就落山了。
不曾想,那个红衣风骚浪荡神棍儿,一直偷偷跟着她,见机行事。
一会帮这个妹子拿杯水,一会帮那个妹子拎个包,一会又给这个妹子揉揉腿,一个又帮那个妹子捏捏肩。
莫红实在不想再看那个人勾搭妹子,遂先走一步。
她一走,那个红衣情场风流浪荡子也跟着离开。
莫红越发的看他不顺眼,“风公子刚好便又想受伤了~”
风扬却装作不曾听见她的话,轻摇折扇,嘴角的笑大的都扯到了耳边,“不是有娘子呢嘛~娘子一直救我可好?”
“不好。”
他哈哈一笑,将扇子合起来,用扇柄“嘭”地一下打了莫红的脑瓜,“娘子娇羞的样子真可爱。”
莫红:“??!”
他有病!
拜托!这么明明白白的嫌弃,他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是娇羞了?
果然,自恋又脑子不好的人,不可理喻!
莫红翻了翻白眼,不再理他。
待行至定情桥上,从远方传来了刺耳的痛骂声,哀怨泣血,“风流你给我滚出来!风流!”
莫红往声音那边望去,只见一红衣女子满面含泪,戚戚苦苦,痛骂不止:“风流,我诅咒你,我诅咒你一辈子得不到所爱,只能孤独终老,痛苦一生!”
声声凄厉毒怨,不禁让莫红打了个寒颤。
莫红扬起嘴角,靠近风扬,捂着嘴道:“啧啧啧,看到了吧,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勾搭的小姑娘、有夫之妇们,还不知道在背后怎么骂你呢,你听见这个姑娘的咒骂了吧,被骂就是被诅咒!你也总不喜欢被诅咒吧?所以收收你的风骚样,好好的过日子吧。”
听了她的话,风扬默默地掉转了视线,动动唇,辨不清话语中隐藏的感情,道:“我的真名是风流。”
莫红眼角一抽,也调转视线,幽幽望向他,“所以,你并没告知我你的本名?”
风扬低下头,手蜷缩了一下,方抬头巴巴望着莫红,委屈道:“我怕你嫌弃我真名。”
莫红呵呵一笑,“我觉得你对我有什么误会,我有必要澄清一下。我不会嫌弃你真名,我只会嫌弃你!”
风扬又成了原来的死样子,盯着莫红看,摇着折扇,挡住嘴角勾起的那一抹邪魅的弧度:“我就爱娘子这种明辨是非,口是心非,学识渊博又娇羞的样子。”
莫红:“??!”
风扬,不对,是风流,他又耸耸肩,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可是,娘子如此娇羞,不肯承认对我心意绵绵,我很被动啊。”
“……”
莫红被深深地无力感笼罩全身,上天在创造这样的人的时候定是打了个盹,睡了个觉,所以发生了偏颇。
莫红不想再和他废话,绕开他,抬脚便走。
那人一直咧着嘴傻笑的跟在后面,还时不时的对着看过来的小姑娘,小妇人抛一抛媚眼,接一接砸过来的香囊。
待到客栈房间门口处,他突然转身挡在了莫红面前。
走的有些远,他从来不曾好好束的头发,更有些散了,衬的他神色间更夹杂了几分风情。
良久,他眨了眨眼,委屈道:“娘子,你可是对我给那些姑娘们拿水,拎包,捶腿,捏肩,收荷包的行为吃错了?”
莫红脚步一个踉跄,他的脑回路不是一般人可以跟的上的,若是其他女子,定要觉得他对她是真爱了。
可惜,莫红不是一般人。
她盯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乖,你想多了,我只是在庆幸,我就要离开了,你可能会被更多人打死,替你开心。”
风流固定弧度微笑的嘴角似乎有了一丝裂痕,拿着折扇的手似乎一顿,转瞬即逝,接着发骚:“原来娘子是因为将要离开我而难过,娘子放心,不论你在哪,我都能找到你~”
莫红觉得实在无法和他交流,真的不可理喻!令人头疼!
于是,她风情万种地一笑,异常温柔的回了风流一个字,“滚~”
“哎呦要死咯,娘子连滚都说的我心尖尖一颤一颤的~”
莫红:“……”
莫红抱着少见风流,少恶心的信念,坚持又坚决的远离着风流,维持着正常!
日子一直这样过着,风流每天早上来闹闹莫红,然后一整天不见人,而莫红每日也去各个地方自由玩乐。
直到莫皇行至此处,不小心逮住莫红,把她带回去,一直扣在身边。
时间紧急,莫红连给风流告别的时间都没有,俩人就这样分别了。
自此,再也没有见过。
不曾想,原来他就是国师!
早该想到啊,一身骚包红衣,风流倜傥,妇女之友,名字又那么骚里骚气的叫风流。
世上除了那人,也不会再有人起风流这个名字了吧?
只是,一直把风流想的过于无用,所以才没有想到他竟然是夏国那个大名鼎鼎的国师。
失策啊失策!
莫红心间明朗,既然国师那么牛气,俩人又有那么大的交情,何不好好巴结一番,让他帮助自己完成任务,早日出宫呢?
念及此,她对着风流的笑脸都夹杂着真诚。
而风流对莫红的笑更是让人如沐春风,真诚无比,甚至是让夏装觉得有些刺眼。
起始,夏装便一直用眼角偷偷斜看着莫红,把她全部的表情都看进了眼里。
他眯了眯眼,心里有了思量,“看这个情形,两人必然认识,曾经也定是有什么交情。”
这个国师,夏装很了解。
风流倜傥,骚里骚气,又惹女无数,最是擅长哄女人,追女人,却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看他对莫红的样子,和以往对其他女子很是不同。
这点,不知道为什么,隐约有些让夏装心里不舒服。
蹙了蹙眉,他掩嘴轻咳,拉回俩人对视的视线,“看来,国师和朕的皇后有些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