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典礼,子衿至始至终没有见到过秋雪琴,而同其他侍女们待了一天,子衿才知道如今外面对秋雪琴已经传言到了什么地步。
歹毒不过人心,这句话子衿是深刻意识到了,但损人不利己的事,子衿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赞同。
据说秋雪琴那天被鞭笞地遍体鳞伤,左相请了宫里的太医去瞧,可秋雪琴还是躺到现在还没能起床,至今闭门不见任何人。
有的人说,太医那天瞧了,说伤势并不重,只是秋雪琴郁结在胸久不能散,整日也不肯吃药,便一天耗一天。她知道自己做出了这样不要脸的事,怎么好意思再活下去。更甚的,还有传她几次自杀未遂。
而有的人说,秋雪琴身体恢复的很快,只是不愿见人,她是被设计陷害至此的,她要在私底下查清事情原委。
但无论说法如何,终究有一条没有错过,左相嫡女秋雪琴勾引孝王未遂,被左相家法鞭笞重伤。
就算已经这样,而有的人还不愿放过,非要从过去的种种来所谓的推测,让别人更加相信自己的说法。说秋雪琴早就已与孝王私下通情,甚至还有人扒出了秋雪琴曾去过云颖县的事,众人又开始猜测孝王的态度。
众说纷纭,子衿在旁听着一直忍着没有说话,这种东西就算她出面说些什么,也根本无济于事,人总是不愿意否定自己的曾经,尤其是那些主动散播谣言的人。
日子一直推移,子衿想尽了办法去压制那些杂七杂八的话,想来左相也是同样努力,但尽管场面上人人不提此事,街角巷头处的高谈阔论,客栈酒楼里的低声私语也总是控制不住。
直到了顾默成生辰宴这天。顾默成的生辰宴,一早就给西三所送来了请帖,二十一岁的宴会,并没有大办,请的人也并不多。
这一日,子衿自以为起了个大早,下楼打水洗漱时,却见顾凌云已经坐在楼下,晒着薄薄日光读着书卷。
顾凌云本就气质不凡,再加上这日光的映衬,整个人都有着说不出的超凡脱俗感。白皙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的翻动着手里的书卷,实在是赏心悦目。子衿看的出了神,之前她竟没发觉过顾凌云的手原来这样好看。
子衿近日总是爱出神,盯上个什么东西有时候都能发呆半天,顾凌云原先发现子衿在盯着自己时,还沾沾自喜,可是这么长时间地盯着,顾凌云也难免有些面红耳赤,不过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子衿在想什么?”顾凌云突然抬头对上了子衿看的有些出神的目光。他的话来的让她措手不及,子衿见他看的认真便不好意思上前打扰,谁知自己竟早就被他发现了,还被逮了个正着。
“你怎么起这么早?秋季了,怎的还穿这么薄?”子衿故作镇定的转开了话题,下了楼梯,一旁的阿玲听言,已经去屋里拿了衣服出来,待子衿走到顾凌云面前时,阿玲将衣服递给了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