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像是踩了电闸一样,皆是浑身一震,子衿紧闭双眼,如同等待死刑的犯人一样,额间冒着热汗。
顾凌云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嘴唇红得发艳,侧过头盯着子衿的脸,正要说些什么时,只感到子衿指尖移动。
“嗯……”
低吟压着嘴角漏出,顾凌云将子衿完全圈进怀里,沉闷的呼吸埋进她的肩窝,时不时的难耐沉重得厉害,顾凌云身子愈来愈颤,像是坠进了无底洞一般空空荡荡,怀中紧抱着子衿,血脉却又空虚得厉害。
子衿只觉得自己的血液在沸腾,沿着那只手只窜进脑子里,充血非常!耳边是顾凌云沉重呼吸,子衿始终绷着一根筋,这种饮鸩止渴的法子她竟然脑抽用上了!
不稍片刻,察觉到顾凌云的双手不安分起来,子衿手上加快了力度,侧过头抬起顾凌云的下巴,再次深吻。
顾凌云顿时脱力,任由子衿握着命脉与节奏,被子衿翻身按在床上时,都没多留意,灵魂像是脱离了躯壳般的空虚,但又振奋得像是连着天下的海潮翻涌。
“子衿,我离不开你……子衿,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顾凌云似乎是带着哭腔,颤抖的厉害。
直到一滴滚烫的泪滴在自己脖子上时,子衿才睁开眼睛,见顾凌云双目血丝遍布时,一颗无处安放的心,忽然被云所包围满了全部。
“怎么会。”子衿拥着顾凌云,松了力气,尽管隔了层亵裤,但掌心里还是满了湿意,“我为什么会离开?”
一场清晨的秽乱不堪终于结束,子衿在床上睡到了中午才醒,方一睁眼,便是顾凌云一张脸摆在眼前。
子衿惊了一惊,一句脏话差点彪出来,幸好及时刹住了闸,愣是一口气都没出,瞪着一双眼睛等着顾凌云解释,他难不成守了一上午?
“你每次醒前总会踢一脚被子,我听着动静便赶紧过来了。”顾凌云咧嘴一笑,身上已经换了身衣服。
子衿连忙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子正盖在身上,衣衫已经被换了!
这次不待子衿瞪他,顾凌云不打自招,“我也是后来才想起你衣服也脏了,但你当时已经睡了,更不方便让别人看见,我就给你……换了衣服。”顾凌云低头。
“……!”
一下午,子衿没有再同顾凌云说过话,只陪着顾儒林四处玩儿,到了傍晚,子衿还想拿画本给顾儒林放在幕布上看,却被顾凌云严色阻拦,说什么也不给别人看。
子衿拗不过,便带着顾儒林重新做画本,她来执笔画画,顾儒林来拿针戳洞。顾凌云埋头在屋里,到了晚间出来后,瞧见这一副其乐融融地景象,险些没把顾儒林给送走。
强制勒令子衿来给他研磨后,顾凌云才安了心,又在屋中执笔至半夜,终于还是不忍心,先放子衿回了去。
内院,仅两房屋内灯火未灭,后子衿去了顾凌云的屋子,瞧见其又趴在案桌上睡着了,便轻声唤醒,扶着其去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