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啊，你这次一定得去。公司方面给我下了死命令了，要是我还不能让你去签售会，我就完了。”
    卫雪晨放下包：“没那么严重吧。”
    “真的。你知道的，我在公司没什么地位的。现在排名第二作家的那个编辑葡萄，她手里捏着第二，第五，还有第八。我手里就你一个，你是我唯一的王牌啊！”
    卫雪晨叫来服务员，点了一杯奶茶：“合同。”
    小卿迅速从包里掏出合同。
    “在哪儿办啊？”
    “随你定。”
    这么好？
    算了，小卿脾气好，好多编辑都在欺负她。
    要不是小卿手里有一个从来没参加过任何活动，接受过任何采访的言情女王，估计早被开了。
    而且传闻葡萄很想把茗雪也扯到自己下边，就一直在针对排挤小卿。
    公司也不敢轻易地给茗雪做决定，要是茗雪一个不高兴解除了合约，那其他大把公司的机会就来了。
    说的明白点，茗雪去了哪家公司，哪家公司就会登上第一的宝座。
    有好多公司都挖过茗雪的墙角，都被回绝了，但是他们仍然没有死心，出的薪资一个比一个高。
    茗雪对外的官方说法是，不在乎钱。
    还有一个待在现在公司的隐藏原因就是小卿。
    很少人知道小卿和茗雪的关系极好，但是公司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小卿能够联系得上茗雪。
    很不幸的是，葡萄知道小卿和茗雪是很好的朋友。
    葡萄也在这方面压上了几乎四分之三。
    要是茗雪答应办签售会，她就会掉下来，而小卿会变成第一的编辑，手里的几个作家可能也会给小卿。
    但要是茗雪不答应，小卿就会继续往下掉，完全没有机会再爬上来。
    之前茗雪不论活动大小都回绝了，所以葡萄才会再赌一次。
    卫雪晨翻了翻合同，签下了字。
    “太好了！茗雪，你真的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了。”
    “葡萄要是以后再打压你，我就带着你跳槽。”
    小卿点头：“这下我估计，葡萄不敢说话了。你放心，戴口罩，变声器我们这边会全部做好准备的。”
    “签售会就直接在杭州办吧。”
    “没问题！”
    ——
    “我的天，茗雪要办签售会了！”
    “不会吧？真的假的？”
    “真的！云晚放出的消息还有假？太激动了！”
    ——
    “锦曦，茗雪要在杭州办签售会了。”
    “我知道，刚看见了。”陆锦曦把手里的文件一一理好。
    “那你去不去啊？”
    “看工作量吧？其实我还挺期待的。”
    周炜刚刚到，就听见这么几句话。
    卫小姐要办签售会了？
    那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么？
    一时间，周炜都忘了彦非让他来取的东西，又回去了。
    “董事长，卫小姐要办签售会了？”
    “嗯。”
    怎么你好像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你这么关心我女朋友干什么？我要的东西呢？”
    “哦……忘拿了。”
    “要不你现在走人吧？”
    周炜赶紧把彦非对着他的手强制放下：“别，别生气，我再去一回，这次不会忘的。”
    ——
    “你的影响力真不是一般大啊。”
    “那是，你都是我的粉丝呢！”
    “我已经脱粉了。”
    “聊什么呢？”周若婷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卫雪晨吓得被刚入口的提子噎住了。
    都忘了周若婷在这儿了。
    现在周若婷的状态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住到了另一个客房。
    彦非也曾和卫雪晨说过让周若婷搬回去，但是卫雪晨死不同意。
    “没什么。”
    周若婷坐到卫雪晨左边：“雪儿，茗雪要办签售会了，你去不去？”
    “额……我那天，有工作。”
    “但是官方还没说是哪天呢？”
    额……
    卫雪晨转了个身面对周若婷：“我和茗雪一个公司的，得到了内部消息。”
    “那几号啊？”
    “告诉你那不是泄密么？”
    周若婷叹气，看向彦非：“彦总，你给雪儿放个假呗？她的活儿应该也不多，不麻烦吧？”
    彦非没说话，卫雪晨赶紧拉住周若婷的手：“哎呀，我没时间。你自己去呗。”
    “可是听说锦曦这几天很忙，你那天又刚好有活儿，我自己一个人去很尴尬的。”
    尴尬什么呀尴尬？
    姑奶奶你要是再问下去我就真的尴尬了啊喂！
    “你自己去吧，可以拉同事一起去。”
    “那我问问吧……雪儿，你要不要？我买三本，我们一人一本。”
    自己的书……
    不过实体书……确实挺好的。
    彦非的书柜又有一本新书啦！
    ——
    这么多人吗……
    离开始还有半个小时啊！
    卫雪晨穿过人群，溜进去。
    “茗雪！你来啦！介绍一下，徐老板。”
    “你好，徐老板。”
    卫雪晨现在已经戴着墨镜口罩变声器出现在徐老板面前。
    “哎呀，茗雪小姐啊！真的非常感谢您能在我们这个地方办您的第一次新书签售会啊！”徐老板一见到茗雪，就牢牢地抓住茗雪的手，激动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卫雪晨被他握得手疼，只能示意他先放开。
    徐老板看着茗雪的表情，一下松开手：“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没关系。那个，可以开始了吧？”
    “可以，可以！”
    ——
    “啊！茗雪！”
    “我的天啊！真的是茗雪么？！”
    卫雪晨感觉耳朵快聋了。
    “大家先安静一下，先安静一下。”小卿看向卫雪晨，示意她说话。
    “呃，谢谢大家能够来到现场，也谢谢你们这么支持我，支持我的作品。我的新小说《狼狗总裁和狐狸小姐》也在网上发布了，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卫雪晨说完，深深地鞠了一个躬：“今天戴着口罩呢，是因为感冒了，希望大家能多体谅。”
    说完，把话筒递给小卿，卫雪晨就去位子上坐好了。
    “大家慢慢来，不要插队……”
    小卿维护好秩序，走到茗雪身边坐下来。
    “我特别喜欢你，茗雪。”
    “谢谢。”
    “茗雪，我太开心了，我能抱抱你么？”
    卫雪晨站起来，给了粉丝一个拥抱：“谢谢。”
    “茗雪，我太开心了，你能不能在上面写一下xx加油啊？”
    “可以。”茗雪写上粉丝要的话，把书递给她，“谢谢支持。”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卫雪晨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周若婷真的来了……
    特意戴了假发，特意换了穿衣风格，特意戴了变声器。
    千万别认出来啊……
    “茗雪，我有一个朋友也是作家，你能不能写一句话鼓励鼓励她？”
    “好，你朋友叫什么名字啊？”
    “卫雪晨。”
    哎……
    自己写话给自己，鼓励自己可还行……
    话说……会被认出字迹的吧？
    茗雪这两个字她专门练过，看不出是卫雪晨的字。
    这卫雪晨三个字一些，就完了呀……
    卫雪晨握紧笔，艰难地写出了完全不像她的笔迹的字。
    “谢谢。”
    “茗雪，你下次还会开新书签售会么？”
    “这个……我不太确定。”
    “啊……那我们都会很失望的。”
    “不好意思啊，但是，谢谢你们一直这么支持我。”
    “茗雪，你写的书特别好！”
    “谢谢。”
    眼前穿着黑色衣服的女人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口罩，和墨镜，用力一扯。
    等卫雪晨反应过来，口罩和墨镜已经被这女人给摘下来了。
    可是等女人再看她时，女人愣住了。
    茗雪的整张脸都画着极其夸张的妆容，除了墨镜口罩都遮不住的地方。
    这压根看不出茗雪的样子。
    卫雪晨接过小卿新递过来的口罩和一副墨镜，拿着话筒：“我不知道您是想干什么，但是……我觉得我有权利请你出去。如果您想要书和签名的话，我刚才已经帮您签好了。”
    “保安！”
    黑衣女人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被保安拉了出去。
    还好做了两手准备。
    开始的前半个小时，卫雪晨跟着小卿去了化妆间，化了半小时的夸张妆容。
    然后跟着小卿见徐老板。
    这个人是纯粹恶作剧，还是有人让她来坏事的？
    茗雪坐下，继续开始签售会。
    一时之间，这条新闻传遍网络。
    很快就有黑粉出来了：这是欺骗群众，故意说她装感冒。
    卫雪晨对此并不否认，她确实没有感冒。
    但是且先不说周若婷在，样子一旦被别人看见，就算是逛街都有可能被偷拍。
    这会对生活造成很大的影响。
    那能怎么办呢？
    除了戴口罩墨镜，还有其他方法么？
    没有了。
    之前不愿意参加活动就是这个原因。
    而她有选择的机会，就是因为她稳居第一，从未被超越。
    不然哪有那种底气？
    现在排名第二的作家水蜜萄，之前一直在上下波动，但是对她来说，完全不影响。
    待会儿等签售会完了，一定要好好去查查。
    如果扯口罩的和骂她的是同一拨的，就几乎可以确定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