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
    卫雪晨看着周炜的背影，摇头。
    彦非把周若婷和曹毅的资料收起来：“过几天的签约仪式，你去看看。”
    “什么？”
    “和星怜集团的签约仪式。以前基本上都不公开签约的，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突然要签约仪式。”
    搞得正式一点才显得比较专业嘛！
    卫雪晨打了个哈欠：“我先睡了，晚安。”
    ——
    “喂……”
    “茗雪，今年签售会还是不打算办吗？”
    “嗯。”
    电话那头传来小卿满满的失望：“你是我这组唯一一个大神啊！你知道吗？别的组的作家，天天都去各个地方和书迷互动。你再看看你……”
    卫雪晨看了一眼时间，翻了个白眼，一边努力睡觉一边听小卿唠叨。
    “我也没见过你，你打算一辈子都不露面吗？”
    “等我退出文坛那天，我会现身的……”
    ——
    卫雪晨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去了非晨，一路上都昏昏欲睡。
    “雪儿，你怎么了？没睡好吗？”
    “嗯。半夜三更啊，被人闹得……”
    员工面面相觑。
    董事长精力这么旺盛的吗？
    （以下皆为员工群的聊天记录：
    小肉松：董事长是不是和男人在一起待久了，全释放了？
    家里困难啊：我为雪儿以后能不能站着来公司提出疑问！
    我家希希最帅：同感。
    江哥不表白不换昵称：同感。
    谁都不许和我抢希希：嘿嘿，这下全暴露出来了吧！
    bjyx？zsww！：忍了这么久，忍不住了吧！
    小土匪威武：董事长厉害！
    孜然cp大军何在：你们说，董事长夫人会不会被董事长吓到？
    乔默戏精：雪儿是谁啊？董事长夫人耶！
    茗雪今天发文了吗？哦，还是没有：董事长夫人是吃素的吗！
    有的人欠揍，其实不仅仅是因为他长了张嘴：是不是我们很快就能参加婚礼了？
    一场无情滴大火，摧毁了我的家园呐：我只在乎有没有红包……
    ……）
    卫雪晨看到这些的时候一脸懵逼。
    谁告诉你们女人不能被女人闹啊！
    彦非的员工想象力都这么丰富的吗？
    怎么不去写小说啊！
    肯定一个个的比她还大神！
    彦非看着一脸怒意的卫雪晨，摇摇头。
    又是哪个不知道死怎么写的惹了这个姑奶奶啊……
    “彦总。”
    卫雪晨抬头看向星怜员工：“我先出去。”
    “彦总，沈总有事要在公司处理，没时间折返，还请您亲自过去一趟。”
    “算了，等她有空的时候我再过去。”
    “沈总之后都很忙，估计没什么时间。”
    让他去星怜干什么……
    彦非站起来，走出办公室。
    “喂。”
    “沈星怜那个妖精应该怎么治？”
    陆锦曦乐了：“吃醋了？”
    “我就是看她不顺眼！”
    陆锦曦笑得一脸狡诈。
    “你怎么那么开心啊……”
    “晨儿，你吧……就是吃醋了。彦非长得这么帅，对你又那么好，换作是哪个女孩不喜欢？”
    喜欢吗？
    也许是有一点。
    但是她和彦非肯定走不长远。
    她只是一个网络作家，彦非是拥有一个商业帝国的人。
    怎么可能走长久呢？
    电视剧永远都是电视剧，就算真的有，全世界那么多人，那么小的几率，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彦非的家庭和她不同，他们相差太多太多。
    她只希望有一个爱她的男人就好了。只需要爱她。
    “挂了。”
    又没灵感了……
    写不出来啊……
    卫雪晨站起来，走进办公室。
    ——
    “花艺公司出了问题，明天就要办，现在找不到能够到达我们标准的一家了。”
    “不需要这么麻烦，我们完全可以不需要花卉。”
    沈星怜冷笑一声：“彦非，我们星怜主要攻的是女性。女性有几个不喜欢花？场地你们定我没问题。但是场景布置必须符合我们公司特点。”
    “现在怎么办？”
    “不知道，如果找不到，合同我宁愿不签。”
    彦非看着沈星怜，站起来：“花艺公司是你找的，出了事也应该你负责。”
    “我们是合作！合作你懂吗？我现在没有空去填这个坑。延迟时间外界会有很多舆论，你也不好过。”
    彦非点点头，冷哼一声，走了。
    沈星怜暗自松了口气。
    刚才彦非差点就要打她了。
    也不知道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过。
    “沈总，我们做的可能有点过分。”
    “我顾不了这么多。我现在必须搞垮非晨，在非晨将死之时送去救命丹药，这样才能让彦非和卫雪晨分手。”
    ——
    “你怎么了？”
    “沈星怜给我扔了个大坑。花艺公司出了问题，找不到其它符合标准的，但是明天就要举行签约仪式了，完全来不及。”
    花艺公司？
    “现在就要吗？”
    “对。”
    卫雪晨沉默许久，拿起手机：“喂，是我。师兄，你现在还在丽水吧？我需要你们自带一批花材和十五个大一新生来杭州非晨。对，非晨。好。”
    彦非看向她：“你……”
    “我没跟你说吧？我大学是学园艺技术的。”
    园艺技术？
    还真没听她提过。
    不过星怜那边要求太高，也不知道卫雪晨能不能行。
    “放心，我大学闲的只能认真学习，技术还是很不错的。”
    真的假的……
    ——
    卫雪晨的师兄来的很快，两个小时就到了。
    “师兄，好久不见。我现在是非晨的董事长助理，这是我们董事长彦非。”
    彦非和师兄象征性地握了握手，师兄就和一群大学生去布置了。
    “你为什么要大一新生？能行吗？”
    “放心吧。大一新生的创造力和想象力都不是我们能比的，而且他们追逐流行，没问题的。我去帮忙。”
    彦非点点头，也不是除了写书之外什么都不会。
    至少还会插花什么的。
    彦非在场地看了一会儿，就回办公室去了。
    “师妹啊，这彦非和你什么关系啊？”
    卫雪晨的手停了一停，随后脸上展现了笑容：“他是我男朋友。”
    “男朋友啊，挺般配的。”
    这笑容不是装出来的，卫雪晨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
    好像一想到彦非，就很开心很幸福。
    她真的喜欢上彦非了吗？
    为什么跟别人介绍彦非的时候有一种很开心的感觉？
    算了，卫雪晨，彦非……
    太远了。
    你触及不了。
    ——
    “怎么样？要不要让沈星怜过来看看？”
    “不用，她过来肯定会挑三拣四，到时候会更麻烦。挺好的，这样就够了。”
    卫雪晨点点头：“辛苦了师兄。我请你们吃晚饭吧。”
    “不用了，我们很快就回去了，你们肯定也忙。”
    “天都黑了，再说杭州菜你们也没吃过，今天我做东，请你们。”
    师兄看向彦非，彦非点头：“特别感谢你们帮了这个忙，就让雪晨请客吧。”
    “谢谢师姐！”
    ——
    “布置好了没？要是没有，我待会儿一样不会签合同。”
    卫雪晨冷哼一声，把沈星怜带到场地：“好了。”
    沈星怜皱起眉，还真好了。
    布置的也很不错……
    “哪家花艺公司？”
    “这是我母校的优秀新生布置的，年轻人有创意，想法大胆，还有我校优秀学生把关，不用担心。”
    “这也能和专业的人员比吗？我签不了合同。”
    “沈星怜，我知道你就是单纯不想签合同。你想清楚后果。不仅是非晨，你们星怜也得遭殃。”
    她茗雪几句话的事，就能把星怜说死了。
    沈星怜深吸一口气，彦非已经把消息放出去，现在反悔，反而对星怜的局面更不利。
    果然还是斗不过彦非。
    算了。
    先签着合同，日后再想对策。
    ——
    “总算把这件事搞定了。彦总，有奖金吗？”
    彦非掏出一张卡：“给你放一天假，去买自己喜欢的东西。过期失效。”
    “谢谢彦总。”卫雪晨接过银行卡，蹦蹦跳跳地走出办公室。
    彦非摇头，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儿似的。
    “董事长，查清楚了。陆锦曦家境确实不好，周若婷的母亲的病是老毛病，不算很严重，但是病发次数有点多。”
    “你先去联系一下杰森，看看他什么时候有空。”
    “那……准备让杰森回国吗？”
    彦非看向周炜：“陆锦曦的事理论上不是应该由你操心吗？自己决定吧。”
    ……
    说的容易。
    你试试啊。
    “这么躲着她不是办法的，人家女孩子都没在意，该怎样还怎样。你一个大男人，计较这么多。”
    周炜不可思议地看向彦非。
    “别这么看着我，我好歹有女朋友。”
    ……
    一万点暴击！
    ——
    卫雪晨刚刚走到商场门口，手机就响起来了。
    周若婷？
    怎么突然打电话来了……
    卫雪晨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了：“喂。”
    “喂……雪儿……”电话对面是周若婷带着哭腔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你怎么了？”
    “曹毅跟我分手了……他专门找了一个，一个漂亮，身材好的年轻女孩，来，来……”
    “你现在在哪儿？”
    “在……家。”
    卫雪晨挂下电话，拦了辆出租车就往周若婷家赶。
    那个曹毅果然不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