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迎大惊,转过身来,瞪着虞鹤,眼里尽是怒火:“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不经我允许就闯进我家里来!”
没了刘迎的折磨,牧寒星的神经终于是一松,开口叫道:“师,师父!救我!这女人,是个疯子!”
虞鹤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没来得及回答,便又听得刘迎叫道:“我不管你到底是他的谁,你没经过我的允许就擅自闯进了我的家里,我要报警,说你强闯民宅!”
话音还没落定,虞鹤却是瞬间冲到了刘迎身边,收剑入坠,一把揪住了刘迎的衣领,也不存在什么怜香惜玉,便将其甩到了地上。
“呵,想打我徒弟的主意?你是不是太过稚嫩了些。”虞鹤瞟了一眼,满脸讽笑。
刘迎立时愤怒不已,就地一滚,却是挣脱了虞鹤的束缚,连忙站起身来,想去拿放在一旁的手机。
虞鹤激出一道真气,将刘迎的手机给打成了碎沫:“想报警?你对我徒弟的折磨,就想这么算了?”
刘迎道:“我折磨他什么了?你有什么证据?”
“嘁,你自己看看他身上的伤口,都到现在了,还不肯承认?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我这小徒弟的性命怕就被你这个女疯子给拿走了。你说说你,好歹也是个二十五六的大人了,怎么还能做出这般幼稚的事情来?凭你这工作,找点糊口的钱很难吗?虽然工资不是多么多么高,但只要努力,还怕被饿死么?”虞鹤道。
刘迎愣了愣,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虞鹤是在夸她还是在骂她。
趁着刘迎愣神的时候,虞鹤已经将牧寒星的束缚给解开了。他给牧寒星穿好了衣裤,看着牧寒星,低声道:“你不是会乘云步么?为什么会被这家伙给抓到这里来?”
牧寒星却是苦着脸道:“她,她在我的水里下了迷药。我昏睡了好长一段时间,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她给绑到这里来了。”
“呵,看来这家伙是恨你恨的深沉呐,早知道如此,我应该直接废了她的。”虞鹤道。
牧寒星道:“唔,师父,要不,这女疯子,你交给我来处置吧?”
虞鹤笑容更甚,看着牧寒星的双眼,道:“那你想怎么处置她?”
牧寒星道:“自然,自然是杀了她!我,我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
虞鹤嘴角微抽,不禁说道:“行,反正她都对你起了杀心了,你要是再放过了她,反而显得有些太不对劲了。对敌人的仁慈,永远都是对自己的残忍,这句话还是颇有道理的。”
牧寒星明白了虞鹤话里的意思,定睛凝神,慢慢恢复起体内损耗的真气来:“师父,徒儿,徒儿能借用一下你的那把宝剑吗?”
虞鹤翻了个白眼,道:“行,不过那伙计可有点重,你可得悠着点使。别还没砍到别人,先把自个儿给伤了。”
说罢,虞鹤再度拿出了扶山覆厄,递到了牧寒星的手里:“喏,你拿着去杀吧,我杀她,终究名不正言不顺的。”
牧寒星点了点头,接过了扶山覆厄,双手紧握,走得有些艰难。
虞鹤却是有些惊讶地看着牧寒星,心里不禁赞道:“看来这家伙并没有荒废体能训练,明明这么小的个子,还能拿动这把阔剑,倒也不错。看来以后,不能再让他出来学什么狗屁东西了,直接让他跟着阿颖学,不仅成效高,还不会发生那么多奇葩的危险。”
牧寒星拿着扶山覆厄,虽然动作有些迟滞,但也成功地走到了刘迎的面前。
刘迎的脸色终于是变得惊慌起来,一个劲地瞪着牧寒星:“小星,你,你要做甚么?你,你真的要杀了我么!你,你就不怕受到法律的制裁吗?”
牧寒星道:“法律,不正是用来制裁你这种人的?难道,像你这样子的人,还渴求法律的保护?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这样的人,死有余辜。”
话音甫落,阔剑斩下,毫无悬念地取走了刘迎的性命。
刘迎身亡,虞鹤收回了扶山覆厄,看着牧寒星,道:“以后你别出来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老老实实地跟着你师娘学。我会把秘籍都先让你师娘学会,然后再让你师娘教给你,明白了?”
牧寒星点了点头,没有多说甚么。
两人离开了刘迎的家,回到了饭店,此事终于也是告了一个段落。
次日,吊坠轻颤,把虞鹤从梦乡里给拉了出来。
新菜谱激活,叫作——玉段鱼。
做玉段鱼,首先得准备好相应的食材:新鲜鲫鱼两条,泡椒50克,葱30克,姜1个,蒜3瓣,豆瓣酱1勺,酱油1勺。
第一步,检查食材是否备好。
第二步,锅中倒油,炸鲫鱼,炸至两面金黄,捞出,装盘备用。
第三步,用炸了鱼的油,将姜、蒜炒香,加豆瓣酱、泡椒、酱油后,再加小半碗水。
第四步,放入鲫鱼,烧入味,翻面烧到汤汁基本收干。
最后一步,加入葱段,铺在鱼上,数息后,出锅装盘,菜成。
注意事项:中小火入味,不喜鱼鳞可将鱼鳞全部去掉,出锅后,尽量使葱段平铺于鱼上,会美观不少。
记住了玉段鱼的具体做法后,虞鹤便没耽搁,饭店正常营业,并将玉段鱼加入到了菜谱中。
辛劳一日,玉段鱼的熟练度等级终于是提升到了凌绝顶。
虞鹤的厨艺等级也再度提升,突破到了下一个境界,成为了一星老手厨师。
同时,激活了玉段鱼的佳肴临境录。
待到深夜,虞鹤洗漱后,便躺到了床上,进入到了玉段鱼的佳肴临境录里。
玉桑屿,位于国土极南,四面临海,屿石如峰。海潮拍浪,鼓打在石上,哗哗作响,留下浅浅浪痕。
玉桑派,是玉桑屿上的唯一门派,也是玉桑屿的主人。整个玉桑派,几乎是占据了半个玉桑屿。占地面积之广,足以证明他们的强大势力。
金光瞬闪,虞鹤落在一座水浪形状的建筑前。
门若水浪,庭如水浪,屋似水浪,屋檐亦跟水浪无异。门上匾额,刻着三个漆金大字,玉桑派。
门口立着两名弟子,一男一女,皆着水蓝色的长袍,各执长笛。他们见得突然出现的虞鹤,身子一震,满脸警惕。
“你是什么人!”
“我玉桑派,岂容外人乱闯!”
这两名弟子也没说甚么废话,率先向虞鹤发动了攻击。
虞鹤大惊,根本没有机会解释,只好疾退,取出扶山覆厄,荡开了两人激来的真气。
这两名玉桑派弟子,见得虞鹤躲避的手段如此干净利落,眉头皆是一皱,脸上警惕更甚。他们相视一眼,没有半点犹豫,将长笛置于唇前,奏起笛音。
笛音高亢,甚至有些尖锐。但笛音中所蕴藏的力量,却是让虞鹤不敢小觑。
笛音迸袭,虞鹤撑开护体气罩,挡住了音波的侵袭,却是挡不住尖锐的笛音。他只觉脑中嗡嗡作响,体内真气一阵阻塞,就连动作都变得迟缓了许多。
剑锋微抖,剑气迸绽,即便是速度减缓,也没有对虞鹤的心智产生任何影响。他眼里的惊讶,已经完全转变成了滔滔的战意。
“你们一点解释都不听,就别怪我不给你们留情面了。”虞鹤道,语气已经冰冷,其中杀意无限。
这两名玉桑派的弟子,却仅是嘲讽一笑,根本没把虞鹤的威胁给放在眼里。他们周身,真气运转,吹奏出来的笛音,更加尖锐刺耳,其中所蕴藏的真气,也是更加浓厚。
虞鹤却道:“真气浓厚了不少,但这搅耳的声音却还是令人如此烦躁。”
听得虞鹤此言,这两名玉桑派的弟子,并没有丝毫不满,反倒认为虞鹤的心理已经起了极大的变化。
可惜,他们并不知道,虞鹤的这句话,只是个幌子而已。
虞鹤故作暴怒,倒也真让他们放松了些许。也正是这瞬间的放松,让虞鹤找到了破解笛音的机会。
护体气罩凛然爆开,绽出一圈极其汹涌的气浪,竟将袭来的笛音尽数打散!
两名玉桑派弟子皆是一惊,往后齐齐一倒。
下一刻,剑光迅闪,剑气袭来,斩断了他们两个手里的长笛。
虞鹤欺身而至,收剑入坠,手指疾点,封住了两人的周身大穴。
两人无法动弹,却仍是死死地盯着虞鹤,眼里的怒火自是不言而喻。
“你,你到底是甚么来历!干么闯我玉桑派!”
“若你,若你敢杀了我们,我玉桑派的弟子们在掌门的率领下,定会叫你尸骨无存!”
虞鹤脸上的冷意慢慢收起,看着两人,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我要是真想闯你们玉桑派,我现在还会留你们的性命?若不是你们蛮不讲理,根本不听我的解释,我会对你们出手吗?”
此话一出,这两名玉桑派弟子的脸色皆是一滞。他们虽然不能动弹,但眼珠子却是还可以转动。他们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大概是觉得自己误会了虞鹤,眼里立时充满了歉意,语气也放缓了许多。
“少,少侠。抱歉,先前的确是我们太敏感了些。还望你,多多见谅。”
“少侠,既然误会已经解除了。能不能,能不能劳烦你,将我们的穴道给解开了?”
两人的语气,虽然柔和了许多,但却没有感觉到丝毫道歉的诚意,似乎还带着一些命令的口吻。这一点,让虞鹤很不舒服。
虞鹤本想再刁难他们一番,但一阵突然出现的笛音,却是让他眉头一皱。
而躺在地上的这两名玉桑派弟子,却是觉得浑身精神一振。他们被虞鹤所封住的周身大穴,也在笛音入耳之际,慢慢解开了。体内真气再度运转起来,并不见任何迟滞。
他们相继起身,循着笛音的源头望了过去,脸色大喜,道:“大师兄!”
虞鹤微惊,还未扭过目光,便觉笛音入耳,眼前景象亦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浪涛拍天,水蓝遍处。虞鹤此刻,竟身处一片遥望无际的惊涛骇浪之中!
“这,这是什么地方?莫非,莫非又进入幻境了?”虞鹤看着四周,心中莫名有些惊慌。
虞鹤身处幻境之中,而那两名玉桑派弟子,以及他们的大师兄,却是安安稳稳地站在虞鹤身边,眼里并没有什么杀意,却是充满了讽刺。
玉桑梓绝,玉桑派大师兄,亦是玉桑派百年派史中最杰出的一个天才弟子。他身高七尺左右,跟虞鹤相差不大,穿着一袭水蓝色的长袍,执白玉长笛,着水浪惊涛履,面如冠玉,眸若星辰,无论是气质还是长相,皆是人中绝顶,几乎是无可挑剔。
那女弟子见得玉桑梓绝,眼里的讽刺尽数消融,取而代之的乃是满眼的星心。有崇拜的星星,亦有爱慕的心心。她站在玉桑梓绝身边,安静得像个见到了偶像的粉丝一样,不敢有任何的造次,亦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那男弟子,看向玉桑梓绝的目光,亦尽是崇拜。
玉桑梓绝的目光,却是落在虞鹤的脸上,眼中轻蔑,道:“看这小子能在我的笛音幻境下坚持多久,若有一炷香,便可听听他的来意。若无一炷香,便直接将其驱逐,不留丝毫余地。”
女弟子连连点头,男弟子却是不解,问道:“大师兄,这么做却是为何?”
玉桑梓绝笑道:“因为我们玉桑派,绝对不会随便接纳废物。你们的天资,虽然不及我,但也绝不是废物。而这小子,却跟你们不同了。若真正比斗起来,莫说是我了,就是你们,他也不是你们的对手。”
二人闻言,皆是大喜。
女弟子想道:“大师兄平日里看起来总是一副高傲孤冷的样子,没想到真正交谈起来,却也是个懂得照顾我们感受的人。这般完美的大师兄,若是能成为我的道侣,那该有多好?不过,这件事情倒也只是想想罢了。我是什么身份,大师兄又是什么身份?我怎么能够高攀得起大师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