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生听到洛小萱的话之后总觉得心里面堵着一口气,不知道自己在不满什么。
洛小萱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明明是陈建宇的事情,关情什么事?他可不觉得洛小萱所说的是兄妹感情,还说得那么感叹。
许长生搂住洛小萱的手不由得收紧,紧紧的用力仿佛想要将他融入自己的血肉,脑袋凑近她的脖子,舌头轻轻舔过她脖子的皮肤,之后变成轻轻的啃咬。
“许长生。”洛小萱轻叫了一声许长生的名字,伸手抓住他的手臂。
她要快点去皇宫了,虽然觉得没必要担心,但是还是小心为上,她虽然知道了丽妃一定还没死,但是她还没有见到对方,所以还是要回去皇上那里的。
她说那句话,只是突然之间想到了许长生,由此又想到了丽妃而已。
许长生像是没听到洛小萱的喊声一样,嘴唇紧贴着她的皮肤一路往上,然后含住她的唇,一点一点的深入,最后霸道的索取。
时间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分开,洛小萱喘了好半天才慢慢平复下呼吸,轻声说道:“我知道你去参加狩猎一定有你自己的想法,我去皇宫,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
许长生皱眉,顿了一下才说:“我让常胜跟着你。”
其实他想说,不准去!但是却说不出口,他知道洛小萱不一样,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她不是那种会安心在家做饭绣花相夫教子的人。
当然不是说她不懂持家,而是她完全有能力和有主见,她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但是绝不可能明知道他在做这种危险的事情却袖手旁观。
她只是,舍不得让他一个人战斗。
“用不着,你放心,不过许长生,真的要这么做吗?说不定皇上……会死。”洛小萱说。
“他死不足惜!”许长生冷声道。
“可是,他是你爹。”洛小萱说。
“他不是……我不会亲手杀他,但是他必须死。”只有这一点,许长生无论如何都不能妥协。
虽然他知道,如今他这么坚定的想要皇上死,是因为他在心里面认定了他和皇上没有任何关系。
但是如果他们真的是有血缘的父子,就算再恨,他又真的会对皇上下杀手?如果真的是那样,当初他的名字又为什么会叫晏子尘?
回到皇宫的第一个晚上,丽妃曾经一遍一遍的对许长生说:“子尘,娘的子尘,是娘亲对不起你,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我的孩子,孩子,长生,你一定要记住,你叫许长生,许长生才是你的名字,答应娘亲好不好,你的名字叫许长生,明白妈?你明白了吗?”
那天晚上丽妃说了很多,太多的痛苦和无奈,还有很多那时候的许长生不懂的东西,但是只有一句话丽妃重复了无数遍,那就是他的名字叫许长生,不是晏子尘。
那时候的许长生不知道丽妃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说那么多他听不懂的话,事到如今他还是不懂,因为始终不明白,丽妃心里面到底在想什么才会先和皇上成亲,之后又和西凉王私奔,再又回到燕国。
他到底是晏子尘?还是许长生?
“我知道了,我会帮你。”洛小萱说着,然后只是盯着许长生的双眼看了一会儿,之后就转身离开,去了皇宫。
既然许长生说皇上必须死,他又不想亲手杀了他。
洛小萱也不想许长生亲手杀了皇上。
她知道,许长生这么恨皇上,肯定不只是因为丽妃的死亡,毕竟皇上是他的亲爹,这中间,肯定发生了很多让他接受不了不能忍受的事情,所以才会坚定那种弑父的决心。
就皇上那种人,表面上是个好皇帝,但是其实都是演出来的,这个国家,若不是还有些大臣不愿放弃一直在努力,在皇上手中,只怕早就灭亡了。
皇上肯定是做过什么,才会让许长生这么恨他,除了小时候亲眼见到皇上杀了他的母亲,肯定还有别的。
但是洛小萱不会问,因为问出来,就相当于撕开许长生已经结疤的伤口!她做不到这样的。
洛小萱回到皇宫的祠堂,那里面放着丽妃的灵位,不过这个灵位却是个假的,因为丽妃根本没死。
洛小萱跪在地上,给在堂上的各位灵位行了一个礼,之后才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这时候天已经蒙蒙亮,皇上估计正在梳洗赶着去早朝。
“宣妃娘娘。”祠堂门口的丫头叫了一声,洛小萱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叫她。
宣妃啊,还真是陌生的称呼,说起来什么时候师父会不会也变成某个世界的皇帝呢?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过去之后会是什么身份?宫女?妃嫔?或者只是菜市场一个买菜的农家女?
“那个方向是什么地方?”洛小萱伸手指着侧后方,出声问等在那里的大宫女,她还带着几个宫女,似乎是今后要跟着她的人。
大宫女看向洛小萱手指的方向,恭敬的说:“回禀娘娘,那是后花园。”
“看那边几枝桃花探出头来,我们过去逛逛吧。”洛小萱说。
她才进皇宫一个晚上,根本没人认识她,不过估计大家都听说了后宫新来了一个宣妃。
刚才她出来祠堂的时候这些宫女下人见到她都有愣神,估计也是外貌协会的。
说真的,她很开心,很自豪!
洛小萱和宫女一起朝着后花园走去,她只希望一路上别遇到别的妃嫔,不然肯定对方会故意找茬。
她去那里,并不是因为看到了那几枝桃花,而是因为那个方向,给她一种很强烈的感觉。
丽妃肯定在那边,但是具体的位置她还不知道,必须要走近了才能确定。
花草树木,假山石鱼,闲庭信步,空气清晰。
皇宫里面的后花园,果然是非同一般的,不过这个后花园更加的不一般。
洛小萱伸手摸上石山,她还没有这快石头的一半高,手指轻轻在石身上靡沙,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块大石头,像是午门的宫门那么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