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宫逸锋用起子熟练的打开一瓶红酒,视线却定格在安菁和郭雪凝的身上。
宫逸锋看着郭雪凝手中的纸条,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对着身后的人说道:“女人,就像这红酒闻上去沁人心脾,醇馥幽郁,喝下却浓烈刺喉。”
“安分。你为什么安分的呆在我身边你自己还不清楚吗。呵宋君清你和安建辉果然一样,利益熏心,你就那么喜欢那铜臭味吗。”宫奕止冷哼一声说道。
“什么。”宋君清有些疑惑的问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装傻有用吗。早上你和安菁说的话我听得清清楚楚,别再用这种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我,这样只会让我对你多一分厌倦。”宫奕止猛地推了她一把,正好露出她脖颈上的项链。
宋君清用手撑住身体,目光有些呆滞的定格在床角。
他怎么会听到。
她嘴角垂下,用力摇着头,站起身來抓住他的手臂,对上他那冰冷的眼神,她想解释,“奕止,不是的”
宫奕止讥讽地扫了她一眼,犹如一阵逸锋风扫过,让她忍不住一颤,身子一缩,但只是一瞬间,她又一次抓住了他的手臂,“你听我解释奕止”
她不想被他误会。
她用力摇着头,眼泪凝结在眼眶中迟迟不流下。
宫奕止你听我解释好不好,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早上的全是气话,全是气话啊。
宫奕止微勾薄唇拉开一道戏谑的弧度,猛地环住宋君清的腰身将她往上一托,速度极快让人來不及反应。
宋君清的身子向上躬起,胸前的项链随之荡起,宫奕止微眯双眸紧盯着这条项链,当它与他的视线相平时,他伸手快速抓住,与此同时环住宋君清的左手慢慢下移。
“呃”瞬间一阵嘶吼声从宋君清的嗓间发出,“啊”
此时宋君清整个身子的负重都落在了宫奕止未完全脱离的左手和她脖颈上的那条闪闪发光的项链上,项链的银链几乎要镶嵌在她的肉中,才一会她白皙的脖颈上已经勒出了一道红痕。
宋君清瞪大双眼看着眼前这个嗜血可怕的男人,她用力抓住他的手,因为疼痛她的额头上已经附上了一层细汗,紧咬的嘴唇间也传出了浓厚的血腥味,“宫奕止风”
“宋君清,比起你说的,我更相信我亲耳听到的,还有亲眼看到的。”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就连目光都冷的慎人,“徐以生送你的项链你就这样毫无遮掩的戴在胸口,还用多解释什么吗,宋君清你别忘了,现在你还是我宫奕止的妻子,要是还想要这奢华的生活,你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呆在这。”
“放开放开我痛”太痛了,她有些承受不住。
她只能用力抓住他的手,力气大到她的指甲都插入了他的血肉中。
即使这样宫奕止都沒有哼一声,他的左手往下一移,宋君清脖颈上的痛意迅速增加,“啊不要”
她疼到面部都扭曲了,原本清澈的双眸泪眼汪汪,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用力一挤就会流下。
可是这一切好像都不能让宫奕止有任何动容,他眼中的猩红和冷漠沒有消减半分。
“宋君清,你记好,呆在我身边不论是醉酒今朝,还是繁华盛世我全都能满足你,但是如果你选择了徐以生,就算搭上整个l集团我都会让徐氏万劫不复。”说完,宫奕止用力一扯,“啪”的一声,项链应声断开,宋君清也摔在了床上。
宫奕止看着躺在自己手中的四叶草,脸上的怒气愈加明显,用力就扔出了窗外。
“宋君清你就好好的呆在别墅,沒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这一步。”
宋君清听到这这句话不顾脖颈上传來的痛疼立刻爬起來说道:“不可以,你不可以把我关在这,我还要去看小姨, 我不去她会担心的。”
宫奕止双眉一挑,一把就把她甩开,“宋君清,我记得我对你说过,我可以救你妈也可以毁了她。”
听到这句话宋君清一时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说些什么喉咙间却发不出一个音调。
她低下头,默默的摇摇头,慢慢放开他的手臂,沒有再反对。
那是她的小姨,她最亲的人。
宫奕止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宋君清,高高看下只能看到她的头顶还有她那微微颤抖的身体,她脖子上红痕一瞬间刺痛了他的眼睛,他蹙的眉拧成了死结,再也沒说什么,直接走出了房间。
房间的门被重重的关上了,宋君清抬起头來,早就已经泪流满面。
她轻颤着双手附上自己的脖颈,一碰到就有一阵剧痛直击她的大脑,疼的她一颤。
她有些绝望的闭上眼睛,眼睛闭上了却挡不住她的眼泪。
宫奕止,就因为一句话你就不在相信你的枕边人,那我在坚持什么,我坚持了这么久在你心里的形象却越描越黑。
对,我宋君清就是贪慕你这万贯家产,我就是个利益熏心的小人,可是我的心里写满的却都是宫奕止三个字。
冰冷的地面侵蚀着她的内心,就连她的坚强都吞噬的一点不剩。
今晚别墅中少了安菁矫揉造作的笑声和嘲讽声,那是因为在他们回來之前安菁就已经被郭雪凝叫了出去。
夜色,谜一样的酒吧,因为迷惑是宫暝夜的天下,所以郭雪凝和安菁一般都会聚在夜色,在这他们不需要那么多的顾虑。
杂乱的音乐混淆了人们的试听,这里的人日夜生活在醉酒消沉中,不会太在乎周围的人和事。
吧台前,郭雪凝一点都不顾惜自己的身体,一杯杯烈酒下肚。
安菁担忧的摇摇头夺过她手中的酒杯,柳叶般的细眉高颦,“雪凝,别喝了,你现在已经怀孕了,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啊。”
郭雪凝苦笑轻喃道:“孩子,孩子”
她着看着自己的小腹,眼神突然变得凛冽起來,高举起手臂就要向腹部打去,“得不到徐以生,我要你又有什么用。”
原本这个孩子是为了拴住徐以生才留住,现在徐以生根本就不在乎,留下它只会让她想起那糊涂的一夜而已。
安菁见状立刻抓住郭雪凝的手臂,制止了她,“雪凝,孩子是无辜的,再说这个孩子无形中将你和徐以生联系在了一起,这是她宋君清怎么都否认不了的。就算她想把你挤掉,只要有这个孩子在,她就要多一分顾虑。血浓于水,徐以生不可能对这个孩子一点情义都沒有的。”
是啊,血浓于水,只要徐以生不知道孩子是宫逸锋的,他就永远都不能否认她的存在。
郭雪凝的情绪一点点平复下來,眼神也慢慢温和起來。
安菁看到郭雪凝平复下來,深扯了一下唇角,将她的手放在小腹上笑着说道:“等着这个孩子落地,到时候要是徐以生又怎么会不认这个孩子。”说到这安菁嘴角的笑容突然消失了,顿了顿,叹了口气,有些遮遮掩掩的说道:“到时候就怕就怕”
“表姐,你倒是说啊。”郭雪凝看到安菁担忧的表情,一时也有些急了。
“就怕宋君清暗中捣鬼,到时候不止苦了你,还有这孩子啊。”
郭雪凝听到这句话,脸色一下子沉了下來,眉角处也多了些担忧,她自知在徐以生心中她敌不过宋君清,哪怕是她已经怀孕了,徐以生对宋君清还是呵护有加,要是真像安菁说的那样,那今后他们母子还不知道会落得哪般下场。
郭雪凝猛地抓住安菁的手臂,焦急的说道:“表姐,你可要帮帮我啊,要是宋君清真心那么狠毒,我和孩子可怎么办啊。”
安菁轻轻拍拍郭雪凝的手,让她放轻松一些,叹了口气,有些苦恼的说道:“雪凝,你是我表妹,我是一定会帮你的。可是宋君清瞻前顾后的你也看到了,再怎么说她也是奕止的正牌妻子,我也不好插手你的事。”
“表姐,你要是不管我可真的沒有人能依靠了。”郭雪凝声音中带了些哭腔。
“你先别急,我还沒说完呢。”安菁坐近了一些,有些神秘的将一张纸放到了郭雪凝面前,有意压低声音说道:“雪凝,这件事不止我不能插手,你也不能插手,要是你针对宋君清让徐以生知道了,后果可想而知。”
“那怎么办啊。”郭雪凝问道。
安菁妖艳一笑,暗沉的目光愈渐凌厉,敛神垂下眼,指了指郭雪凝手中的纸片,“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