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是笑眯眯的族长听见陶蒹葭说,自己的母亲是吃了医族的毒药才昏迷不醒,一双眼睛瞬间就睁得大大的,再也不像刚才那么从容,“姑娘,你说的这件事,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没有必要在这件事上面开玩笑,我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大夫,若不是因为这个毒药是医族的,我自己也能够治好我的母亲。”陶蒹葭轻叹了一口气,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很无力,恨自己竟然没有能力看好自己的母亲的病。
之前侍卫进来说,对方说是医族的人下药,族长还有些不相信,“你们可否跟我说说,具体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事情是这样的,我的母亲中毒昏迷,以我的医术没有办法将我的母亲治好,其他的大夫说,可能只有医族的大夫能够治好我的母亲。”陶蒹葭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好像胸口有一件大石头一直压着她,让她觉得十分的难受,“我正准备踏上前往医族的路的时候,我被人抓起来了,他是我的敌人,他跟我说,他的手下就有医族的人,能够治好我母亲的病,因为我母亲的毒就是那个人手中的。”
“族长,我能够理解医族现在不让族人出去的规定,但是这件事再怎么说也是因为你们医族而起,是否应该解决清楚?”陶蒹葭不是喜欢喜欢强人所难的人,只不过在这件事上面,陶蒹葭觉得这是医族的人应该负的责任,如果不是医族的毒,只是普普通通的毒,自己可能还有办法医治,但正是因为沾上了医族两个字,陶蒹葭根本就没有办法治疗。
因为医族这两个字代表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本来医族的医术就很是先进了,他们耗费那么多精力研究出来的毒药的威力很大。陶蒹葭不是没有想过自己将解药研究出来,但是研究解药这件事跟治病是不一样的。
她的手上没有那个毒药,没有办法分析出来毒药的成分,然后从毒药的成分之中,再慢慢得将去试药,一点一点尝试,最后将解药试出来。如果陶蒹葭是专门研究毒药的,或许还能够自己动手,但是陶蒹葭不是,她在这件事上很是无能为力。
陶蒹葭将事情说出来以后,族长大概已经清楚明白了,“竟然是我们族人下的手。”族长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疲惫,陶蒹葭猜测是因为最近医族出事的人太多了,肯定有其他人因为医族的人下毒找上门来。
“医者仁心,从前我就一直教导他们成为一名大夫,最重要的就是要悬壶济世、行医治病,我原以为他们下山了不愿意回来是因为,觉得留在外面更能够实现自己的理想,能够治疗更多的病人,因此我才没有说一些什么,现在看来,事情并不是我想象之中的那么简单。”
医族的族长先前一直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好像什么事情都不能够让她皱一下眉头,但是此时的族长在听陶蒹葭说话的时候,眉头就一直紧紧的皱着,没有松开过,“原来他们并不是有多热爱行医,只是因为被外面的浮华迷住了双眼罢了。”
“所以并不是我们想要为难族长您,而是这件事已经涉及到了医族,也能够算是你们医族的责任,我们并不是不讲理的人,也很想说体谅你们,只不过我体谅了你们,谁来救醒我的母亲呢?我的母亲是何其无辜的一个人。”
说到这里,陶蒹葭就恨得牙根痒痒,自己跟梦魇组织可以说是无冤无仇,之前梦魇组织将自己的母亲抓起来,这就算了,后面竟然用她的母亲来威胁她,如今升级到直接就下毒了,他们的手段真的是十分的残忍。
族长自然是明白陶蒹葭的意思,“这件事因为我们医族起,我们医族自然会解决。”
本来以为这件事就会过去,以为陶蒹葭比较好解决,没有想到根本就不是陶蒹葭的问题,而是这件事本来就是一个烂摊子,这些所谓医族的人从下山以后,给医族惹得麻烦数不胜数,也是幸好医族隐隐于市,否则定然是会被人直接骂上门的。
陶蒹葭的眼珠子转了转,不知道想到了一些什么事情,“我也不是很想让族长您为难,我这里也有一个办法,就是不知道族长您同意不同意?”
听见陶蒹葭有办法,族长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可以说陶蒹葭这个人很是聪明,先把事情摊在了族长的面前,让族长为难,随后再以退为进,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也是一个大夫,对毒药这件事虽然研究不多,但是医学跟毒学都是相同的,我可以跟你们学了那些东西,回去以后再给我的母亲看病。”
来到医族是为了给母亲寻找大夫,这是一件事,还有一件事那就是,陶蒹葭希望在医族这边能够学到一些东西,这些东西能够让自己的医术更加的精进一些,她并没有为难族长的意思。
“但是这毕竟是我的一个小小的想法,医族的医术自然是最宝贵的,所有的大夫都是心驰神往,我并没有冒犯的意思,我只是提出我的一个想法,毕竟如果我有治疗我母亲的能力,你们医族的人就可以不用下山,继续维护原则了。”
“姑娘,你说的这个方法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们的医术只能够允许在族内流通。况且毒学跟医学之间的差距虽然不大,只是因为一个是救人的,一个是杀人的,这才被人区分开来罢了,但是真的要去研究,可是要花费很大的心力,不知道等你学会了以后,您的母亲还能够支撑的住吗?”族长并没有别的意思,说这些话也只是跟陶蒹葭分析其中的利弊,并不是所有人说自己想要学医,医族就会把自己的医术倾囊相授。
如果人人都会医族的医术,那到时候医族就没有隐隐于市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