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在皇宫内的视线好像很多。”陶蒹葭的话轻飘飘的,但是萧煜瑾却明白她这每一个字的分量。
“我去青楼的事情虽然闹得很大,但是有大哥你收尾,父皇那边也是有意隐瞒着外人,应该很少人知道真相,但是三哥刚才竟然直接来我面前说这件事,想来那个眼线就是父皇身边的人了。”
陶蒹葭向来对这些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不感兴趣,就算最后真的要争一个你死我活,陶蒹葭自己也做好准备,有全身而退的能力。当然,不跟别人争抢,是对方不会将主意打到她的身上,但是如果将她当成了目标,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嗯,皇子多多少少在宫里面都会有一些眼线,这已经可以算是大家心照不宣的默契了。”萧煜瑾的眼神一直望着平静无波的湖面,没有人知道他此时的心里在想着一些什么。
“方才萧煜辰不光跟你说了这些事,还在贪污案上面的事情警告了你一番吧。”
这件事不用萧煜瑾怎么想,他用脚指头就可以猜到,萧煜辰心里最是慌张的事情就是贪污案了。先前萧煜辰做过许多类似的事情,甚至还有更多罪无可赦的事情,但是那些事情都没有被外人发现。
就算被人发现了,萧煜辰也会在第一时间里面就解决掉那些人,但是再怎么说陶蒹葭都不是一般人。纵使陶蒹葭现在的手上没有掌握任何的证据,但是陶蒹葭本人的供词就是最强有力的证据。
只要陶蒹葭将这件事搞到了皇帝的面前,就算陶蒹葭没有证据,她的话也会让皇帝对萧煜辰生疑,到时候陇西贪污案就是一个裂口,皇帝通过这个裂口可以撕开萧煜辰脸上所有的面具。
所以此时萧煜辰的心里是着急的,原先他可以跟陶蒹葭合作,但是现在陶蒹葭已经是萧煜瑾阵营里面,不能够合作,那就是对立方了。
但萧煜辰的心里是不愿意闹到那一步的,毕竟等到那时候,萧煜辰所有的布置都会功亏一篑,他完全没有任何的机会,所以萧煜辰才会选择站在陶蒹葭的面前来警告他,只要陶蒹葭害怕了,他就能够有足够多的时间来解决以前那些事情的尾巴。
“三哥的这一招未免太过于愚蠢,别说我现在手头没有证据,就算我有证据也不可能就直接定罪,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个皇子,父皇那边还是会顾虑一点的。类似这样,无伤大雅的小事,父皇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当然后半句话陶蒹葭并没有说出来,只能够在心里感叹一句。
陶蒹葭之所以能够这么有底气说出这番话,其实还是源于那天皇帝跟她说的那些话。一个皇子的消息网就很是可怕了,更别说一个浸淫权利多年的皇帝了,手头的消息更是会实时更新的送到他的手上。
他们以为皇帝不知道的事情,可能皇帝比他们知道的更多,也是那天,陶蒹葭就下定决心不再在这件事情上面继续纠结下去了,毕竟根本不会有一个结果,只要陇西的百姓最后已经被好好的安置就好了。
陶蒹葭还想要跟萧煜瑾说一些什么的时候,女眷已经渐渐的入场了,男女有别,他们两个人不能够继续这样大咧咧的站在宴会厅的门口了,必须要进去到男宾席入座了。
只不过陶蒹葭才刚刚抬步,就听见后面有一道声音在喊自己。
“太子殿下!”
陶蒹葭不用回头,就知道喊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白静心。以前的陶蒹葭就对白静心很是厌恶,如今知道白静心跟旁人已经苟且到那种地步,此时心里就更加的厌恶了,原本想要加快脚下的步伐,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若无其事的离开。
只不过她的这个念头才刚刚浮上眼前,一旁的萧煜瑾就不知道为什么直接抓着陶蒹葭的手转身过去,小声在陶蒹葭的耳边说道,“不管怎么样,你的面子都要给足,不然丢人的还是我们皇家。”
陶蒹葭在心里面叹了一口气,脸上依旧挂着的是得体的笑容,转过身对着白静心轻轻的点点头,然后没有说任何的话,直接就想要离开。
但是白静心怎么可能放任他这么轻易的离开,三步并作两步就上前想要挽住陶蒹葭的胳膊,“太子殿下,你这次去陇西那么久,静心很是想你,你有想静心吗?”
若说之前的白静心是大胆,如今被赐婚的白静心就好像拿到了免死金牌,反复在陶蒹葭的底线上面试探着。
陶蒹葭的眉头皱的仿佛都已经能够夹死几只苍蝇,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手从白静心的手里面抽出来,说话的声音跟萧煜瑾有的一拼的冷淡,“白小姐请自重。”
话说完,陶蒹葭索性后退了一步,跟她保持了一点的距离。纵使白蒹葭是这样的反应,白静心也不尴尬,脸上的笑容还是没有消散。
“太子殿下这是害羞了吗?我们现在可是未婚夫妻,圣上都已经为我们赐婚了,你就不要这么拘谨了,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我们也不想要遮遮掩掩的。”
明明白静心也算是世家千金,但是却并没有像别家千金那般的矜持,也正是因为她那一份不矜持,她才能够纠缠陶蒹葭这么长时间。
陶蒹葭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就知道招惹了白静心,今天可能很难脱身,刚才她就不应该听萧煜瑾的话,给白静心一点面子。
“就算父皇已经为我们赐婚了,但成亲仪式还没有办一天,你我之间都是要保持一定的距离的,这也是本宫对你的尊重。”陶蒹葭一般很少在外人面前自称本宫,除非是迫切的想要跟对方保持距离,而白惊喜在陶蒹葭的眼里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皇弟说的没错,白小姐还是要懂得分寸一点,毕竟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