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话,陶蒹葭挑了挑眉,梦魇?在原书中,这可不是一个好惹的组织,甚至当初皇子继位之时,梦魇组织可是从中做了不少梗,伤天害理之事更是一点没有少做。
萧煜瑾看着地上的那个黑衣人,挑了挑眉,“来人,把这个人给我压到府中地牢,严加看管,记得堵好嘴巴,莫要让他服毒自尽。”
“是!”
那个黑衣人临走时,狠狠地盯了陶蒹葭一眼,“咱们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陶蒹葭被那黑衣人传来的气势震得瑟缩了一下,萧煜瑾注意到陶蒹葭的反应,将陶蒹葭往自己的方向揽了揽,眼睛锐利的瞥了那黑衣人一眼,一抬手,像之前黑衣人打晕陶蒹葭一下,丝毫不留情面的,打晕了黑衣人。
陶蒹葭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瓶子,看向萧煜瑾道:“皇兄你先回去,我去找张太医看看。”
萧煜瑾脸有些黑,但是一想去看看也确实是一份保障,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
一双纤手捏着一粒黑色的药丸,凑近鼻子嗅了嗅,又给陶蒹葭诊了下脉象。张旭然一挑眉,看的陶蒹葭有些背后发凉:“爷这是……没救了?”
“哎,”张旭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就在陶蒹葭陷入深深地自我怀疑的时候,张旭然唇角一勾,“太子殿下身体健康,吃了微臣的药膳,更是精力旺盛,活力充沛,何毒之有?”
陶蒹葭不禁瞪大了眼睛,抬手指着自己的肚子,“可,可是,当时那个黑衣人就是给了我吃了一个特别苦的东西,说是三天给我一次解药,不然我就会烂骨而死!”
“哈哈哈哈……”张旭然谈笑出声,一摊扇子,敛下面上的喜悦,又恢复了原来的一本正经,“那人是骗你的,给你服下的,顶多就是些随便捏的东西,上个厕所畅通一下就没事了,反倒是他给你的解药,亏得你没有吃,不然,以后你可就成了那人的傀儡了!”
陶蒹葭一听,顿时就感觉自己有些头皮发麻,缓了缓心思,心中好歹是落下了一块儿大石。
张旭然淡淡一笑,一甩扇子,敲了下陶蒹葭的脑袋,笑道:“太子殿下伤势刚好,还是快些回去好好休息吧,再过几日,宫里就要举行狩猎了,这几个月太子殿下都表现不错,若是在狩猎上还能大放光彩,想必陛下一定会更加器重太子殿下的。”
陶蒹葭点点头,“我会努力的。”
时间如流水般划过,很快,就已经到了初冬。
京城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一到了季节初时,便会有许许多多的富家子弟,呼朋唤友的相约结伴,然后再一起去狩猎场玩耍狩猎。
初冬时节,天气也不是非常的寒冷,而且走在林间的小路里,竟然也还也能感觉到,有一阵又一阵的清风朝着自己吹拂了过来。
树林子里,每一棵高大的数木上,都点缀着一片又一片的已经开始慢慢的变得有些枯黄色的树叶子。若是仔细一点的看过去,还能发现那些悄悄隐藏在树叶子之间的的,还没有被及时摘掉的果子,已经在树上有些微微的腐烂,摇摇欲坠。
既然民间都已经流传出了这个习俗,京城的大皇宫内自然也是不甘落后的。
寻常的富家子弟们要想去狩猎,最多也不过就是包下郊外的一片田野,在那一眼就能望得到头的田野上,骑上那奔跑的速度并不是很快的小马,命令他们的家仆们,抓来了几只兔子和野鸡,放在了伪满栅栏的田野之间。
几个公子哥儿骑上小马跑来跑去,半天也射不中一只野鸡,虽然说的是狩猎,可闹了半天,让寻常老百姓们瞧见了,指定是要弯着腰,捂着肚子,就连那大门牙也是要笑掉了的。
所以群唱的富家子弟们的狩猎,说到底,其实也不过就是公子哥们自取其辱的游戏罢了。
而皇宫里安排的狩猎活动,自然是不一般的,毕竟这事关着皇家的尊严与脸面,总不能还跟寻常公子哥们一样,丢人丢到宫外头去吧。
于是,也没过多久,皇宫里也已经开始热热闹闹的准备着,隔天就要去狩猎了。
“太子殿下,明天就是公里头要举办的狩猎活动了,难道您没有什么要准备的东西吗?”一位婢女弯着腰,细声细语的对陶蒹葭说道。
此时的陶蒹葭,正躺在他的那张柔软温暖的床榻之上。
床榻边上摆着一张小木桌子,来人若是定金一看,定是要无奈了。那小木桌子上摆着一盘又一盘的糕点,个个都是十分小巧精致的,最边儿上还摆着一盆烧鸡,还有一坛子果子酒在地上摆着。
陶蒹葭翘着二郎腿,躺在床榻上,嘴里咀嚼着精致的糕点,小木桌上的东西一个接一个地进入了陶蒹葭的嘴里。
“本太子觉得有些口渴了,快给我倒点儿果子酒来!”陶蒹葭嘴里嚼着糕点与烧鸡,觉得有些难以下咽了,口中实在是干的不行。
皱了皱眉头,陶蒹葭对身旁的婢女命令着
那婢女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陶蒹葭是在和自己说话。
于是赶忙应下,从地上端起了那坛果子酒,小心翼翼的将果子酒倒在了银质的小酒杯子里。
那果子酒是陶蒹葭去年秋天埋在东宫院子里的那棵桂花树底下的,她记得书中写了这一幕,索性带着挖宝的精神去试了试,没想到还真开出来一罐儿,自然得好好品品。
如今过了整整一年,打开那坛子酒,满屋子全都开始飘起了浓浓的果子酒的香气,十分的好闻。再加上是当初萧蒹葭自己亲力亲为酿造而成,于是婢女格外的小心,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分心。
“狩猎活动而已,也没什么好准备的。”陶蒹葭喝了口果子酒,才勉勉强强的将口中的食物咽了下去,于是开口说道。
那婢女无奈,但也不好在说些什么,所以只得闭口站在原地。
陶蒹葭咬了口手中握着的烧鸡腿,说道:“你也不需要感太过于担心了。明日一早,你把我的果子酒带上,另外再备些糕点就是了。”
婢女:“……”这若是让王爷知道了狩猎前一天太子殿下没有好好训练不说,还有闲心在这里喝酒,真不知道会不会直接气的跑过来打他。
隔日,皇宫里举办的狩猎活动正式开始了。
狩猎的地点是在郊区的皇家林园里。
那是皇家专享的狩猎场。
狩猎场里面的树木长得郁郁葱葱,即使是已经到了初秋的时节,可树上的叶子也没有半分要变黄的迹象。
萧煜辰骑着马走在队伍的前方。很快他们就到了狩猎场。
扭头看着队伍后方那个坐在敞篷马车里的太子殿下陶蒹葭,此时正往嘴里塞着糕点,萧煜辰心里不知道在想这些什么。
他忽然想起了那天夜里的事情。
在与白语嫣欢好的时候,他分明看到了窗外,跑过去一个黑影子。
萧煜辰现在怀疑,当初那个偷窥之人就是陶蒹葭。
思来想去,萧煜辰决定来到队伍后方,找陶蒹葭套套话。
“太子殿下还真是好兴致。一路上这么颠簸,竟还能吃的下去这么多糕点。”萧煜辰笑着,骑马来到了陶蒹葭身边。
陶蒹葭愣住了,嘴里的糕点咽也不是吐也不是。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
“三王爷也要吃吗?”陶蒹葭呆呆的开口说道。
嘴上虽是这样说的,可陶蒹葭的手还是没有忍住,她将盘子里的糕点往自己身边护了护。
萧煜辰的眼皮跳了跳,嘴角僵硬的扯动着:“这就不必了……不过,太子殿下可还记得那夜的事情吗?”
“哪夜?”陶蒹葭疑惑。
“就是那天晚上您在长廊里走着,不小心中毒的那一晚。”萧煜辰死死地盯着陶建家的眼睛,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
“三王爷可真是好兴致啊!怎么还跑到天太子殿下这里来抢糕点了?”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是萧煜瑾。
一看到来人,萧煜辰的眼中露出了不屑的神情,随后将眼中的情绪敛去,看向萧煜瑾抱拳行礼,温和一笑:“参见皇兄,我可不是要抢皇弟的糕点,只是往年皇弟总是偷懒不好好比,今年难得皇弟跟着一块来了,有了兴致,不如我们打个赌,看看谁能赢到最后。”
萧煜瑾笑了笑,没有说话,算是应下了这一场比试。毕竟,他也想看看,皇弟训练了这么久,都有什么长进。
狩猎开始,大家都在各自寻找自己的同伴来组队。
陶蒹葭下了马车,从一旁的侍卫中牵过自己的马,摸了摸马的头,心中正盘算着这群官家子弟中可都有谁与自己关系不错,值得组队。
不远处的白静心瞧着陶蒹葭自己一个人,顿时计上心头,颠颠儿的跑了过来,一把扑到陶蒹葭的怀中,甜甜的开口:“太子哥哥,别的小姐都有自己的小圈子,平日里心儿不愿与她们混在一起只谈论些胭脂水粉,于是心儿现在只是一个人了,太子哥哥可以和我一起吗?”
陶蒹葭一哆嗦,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
陶蒹葭尴尬的笑了笑,眼神慌乱的扫向了四周,终于找到了萧煜瑾所在的方向。
“皇兄!你要和我组队?好啊好啊!”
为了躲避白静心那个整日一身上头的脂粉味儿的女人,陶蒹葭赶忙一路小跑了过去,厚着脸皮硬是要与萧煜瑾组队。
“组队可以,若是你给我捣乱,本王可丢下你一个人不管。”萧煜瑾眉毛一挑,看向陶蒹葭,又看到陶蒹葭身后的白静心,顿时了然,假意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