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了,跟太子一起。”话说的很是抽象,说完喝了一口杯里的茶。
廖天泽楞了一下,目光沉了下去。
“太子?他们怎么这么亲密?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天。”手持白子,看着已经分了胜负的棋局,萧煜瑾并没有赢了棋的高兴:“真实蠢的可以。”
真是蠢的不能再蠢了,是人都知道萧煜辰就是一个老狐狸,性情很是狡诈,从来都是明面一套背后一套,说不准就被人算计了进去。
可是……
“这样多好,给你省去了很多麻烦事,若太子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那就剩你们两个了。”
“哼,她要是真的下去了,那以后的所有事情不就都是我的事了?”萧煜瑾冷哼了一声,目光又看向外面他们二人的房间,双目微眯:“看来还是太放纵了。”
包房里的环境很是雅致。
陶蒹葭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人虽坐下了,可是眼睛却一直看着萧煜辰,他警惕心理很强。
虽坐下了,但是连一口茶水都没喝,只是自顾自的玩着折扇。
“三哥,折腾了半天,该是口渴了吧,要不要先喝点茶水?”看着萧煜辰,陶蒹葭的心里有些打鼓。
萧煜辰笑了一下,收回了折扇:“皇弟还是先跟皇兄讲讲那天晚上的事情,说完了好叫姑娘,免得你等久了。”
陶蒹葭心里知道,萧煜辰那晚并不会是平白无故出现在冷宫里,可惜的是后面并没看完整,不晓得男主出现在那里到底是什么原因。
但是那天他们两个相遇跟那个刺客有直接关系的话,不说实话装糊涂应该是最正确的。
“本来我受伤了在床上躺着,结果就突然从窗户跳进来一个黑衣人,直接捂住我的嘴就被他带走了,哥你知道我刚被打了板子,身上疼,压根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跟他对抗,谁知道他就把我带到冷宫去了。”
萧煜辰听她说完倒了杯茶水:“你宫里的侍卫呢?一点声音都没听到?还有那人用什么方式带你的?”
陶蒹葭装出了一副委屈的表情:“你是不知道那人有多厉害,虽然我很想挣扎但是身体不允许,就想着不反抗可能会对自己更有利,所以他直接带着我就飞走了。”
一杯清澈的茶递到了她眼前,“你们在到冷宫的时候就没有碰到什么可疑的人?”
陶蒹葭假装想了一会摇摇头:“到了就把我关起来了,我啥也看不见,但是应该没有。”
“是吗?”萧煜辰挑起嘴角又问道:“那你们藏身何处?”
跟自己想的一样,真的和他有关系。
陶蒹葭拿起茶杯:“把我藏在了一个破箱子里,别提多埋汰了。”
“那可真是遭罪了,可是这人这么厉害又怎么能让你跑出来呢?”
陶蒹葭缓慢的喝了一口茶:“谁知道那人突然闹肚子要去茅房,便把我玉佩拿走了,说是防止我逃跑。我见他走了害怕他回来找我,所以我就借着这时间使劲的跑,后来就看见了小太监,然后一不小心就喝了毒药。”
萧煜辰眼角微微抽动,看着她说的很是自然又坦荡,“公子是觉得逗我很有意思吗?”
听完这话陶蒹葭一脸正色:“哥,你今天让我说这事不是想帮我找玉佩吗?玉佩现在在那人手里,如果那人要是用玉佩干点啥坏事可怎么办?要是爹知道了还不得第一时间杀了我?可你现在却怀疑我说谎?我为什么要说谎啊?”
萧煜辰看她一脸认真,不禁笑了一下:“对,找玉佩是当务之急,只是那人什么都没跟你说吗?要是说了什么你得跟我说明白一些,跟有利于调查不是?”
“哥,我说的很详细了。我好不容易跑出来看见那个太监,谁知道好巧不巧的那个太监是去冷宫里赐死的,可是我知道这宫里有刺客啊,本想上去制止,先把刺客的事解决了,再说其他的,哪想到我滑倒了不说还喝了那毒酒。”陶蒹葭再次说起当晚的事情。
萧煜辰很是想扶额:“本来我还以为你是舍身救人,可谁知竟然是一场误会。”
“那当然了,还好抢救及时,要是慢一点可能我就看不见哥哥您了。”
萧煜辰听着不禁看了她一眼:“公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陶蒹葭挠了挠头笑道:“其实我不是很喜欢这些虚无的东西,相比之下我更喜欢自由自在的过一生。”
隔壁品茶的两个人,听完这话都有些不相信,廖天泽更是嗤之以鼻:“她想干什么?是在跟萧煜辰讨好吗?”
萧煜瑾没有接话,只是眼神更深沉了一些。
萧煜辰沉默半晌:“竟不知公子有这份心思。”
陶蒹葭继续摆出自己那蠢萌的表情:“其实我哪是那么有理想抱负的人。要是哥哥们可以的话,我宁愿主动退位,我觉得毕竟人一辈子有这几个真正的兄弟才是最重要,最幸福的事情。”
其实这话就是想告诉他,你们俩斗你们俩的,可千万别扯上我,你俩无论谁做了皇上记得带兄弟一起玩耍就行了,兄弟只想做个逍遥自在的人!
萧煜辰微笑这看着她,她的眼睛里透漏出的诚恳好似这些话都是发自肺腑的一样:
“公子应该是醉了。”
什么?都没喝酒哪里来的醉?陶蒹葭收起了那看似诚恳的眼神,就连脸上的笑也有些挂不住了:“嗯。”
默默的答应了一声,心里什么都明白了,她这个窝囊的太子,既没有自己的势力也没有掌控全场的能力,能呆的久还不是因为自己替某些人扛着一些事情。
话已经说的很到位了,可是精明的萧煜辰好像并不接受。
唉!
陶蒹葭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话我该说的都说到位了,那我们就喊人进来给哥哥解解乏吧。”
“不用了。”萧煜辰站了起来:“你的玉佩没有了,很多事情都做不了,我去好好调查一下,另外我还有一些事需要解决,所以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