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这样的。”
    “他是被人用弹簧刀直接刺到了这个位置，弹簧刀拔出来的那一刻瞬间喷血的，当时我就在边上。”乔大海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说道。
    医生没有说话，看乔大海的眼神和看傻子没什么差别。
    “你来说。”又怜悯的看了乔大海一眼，医生对楚易说道。
    “他说的是实话。”楚易道。
    “... ...”这下医生凌乱了。
    也不知该用什么眼神看楚易比较合适。
    十多年的从医经验告诉他，这两个病人家属脑子有点问题。
    但是卫宗的身体情况告诉他，这两个病人家属没有胡说八道。
    这医生的心里状态，既怀疑对方傻，又觉得自己傻。
    只能默默的把乔大海的话写进记录里，一头雾水的回到办公室。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越想越觉得这十几年的医生白当了。
    “薛主任，你这是怎么了？”进来拿东西的另一个医生问道。
    “我觉得，我可能根本就不会看病。”薛主任失魂落魄的说道。
    这就是他坐着发了十多分钟的呆，最后的总结。
    “开什么玩笑，你可是研究生导师，你要是不会看病，那些学生怎么办？”
    “我看你是不是最近考试压力太大了。”闲聊的医生过来拍了拍薛主任，安慰道。
    “老方，你说有没有可能出现这么个情况。”
    “一把刀子捅进胸口，然后就拔出来了。”
    “在血管完全没有受损的情况下，几分钟时间内失血超过一千毫升。”薛主任模拟着捅刀子的动作，问道。
    “利器刺穿心脏没有损伤血管，这根本就不可能啊。”
    “在没有损伤血管的情况下，还有出血一千多毫升，你...想什么呢？”
    被称为老方的医生犹豫了一下，硬是忍不住了上来摸脑门的冲动。
    “就是啊，这怎么可能呢。”薛主任嘀咕道。
    “我看你最近就是压力太大了，别多想了，要不调几天假休息一下啊。”姓方的医生安慰着，拿了东西就走了。
    剩下薛主任留在办公室，继续怀疑自己根本不会看病。
    “小易，你看老卫什么时候能出院？”
    看卫宗的各项指标稳定的往正常值靠近，乔大海问道。
    “这个应该问医生啊，我猜最少也得观察一周吧。”楚易闷声道。
    他刚刚去护士台，企图出卖美色换一套干净的病号服，被护士小姐姐拒绝了。
    想到自己要一身血的出去买衣服，楚易就有些头大。
    “真是抱歉，说请你吃饭的，饭没吃上还惹上个麻烦事。”乔大海歉然道。
    “没什么，这么刚好的事也没几件。”
    楚易摆摆手，丝毫没有在意这个。
    “对了，后来人抓到了吗？”楚易问道。
    “刚才店里的员工给我回电话，说人抓到了。”乔大海说道。
    “那就好，现在的人真的是，有事没事就这么冲动。”楚易摇摇头叹道。
    “你看，我这还要看着挂水...这...”乔大海显得有些为难。
    自己要顾着卫宗，楚易那顿饭注定是无疾而终了。
    “我去买件干净衣服，顺便吃点东西，然后再给你带点回来。”楚易说道。
    “你这样去买衣服，应该会挺奇怪的吧。”乔大海道。
    “那也没办法了，总不能偷件白大褂穿着去吧。”
    楚易蹙眉说完，瞬间觉得这个主意好像也不错。
    病号服不行，白大褂总可以了吧。
    楚易想着，又溜达到了护士站。
    “真的没有更多的病号服了。”护士看到楚易先开口说道。
    “护士小姐姐，你看我这样子出去买衣服，会被当成变态杀人魔的。”
    “能不能找你们男护士借个白大褂什么。”楚易笑眯眯的，讨好的说道。
    “我们只有女护士，没有男护士。”护士说道。
    楚易看了看护士穿的白大褂。
    还是算了。
    楚易虽然在男人中算是清瘦一些的，但是天生的骨架摆着呢。
    穿个女护士的白大褂，看起来就真的是变态杀人魔没跑了。
    “穿我的吧，我还有一件干净的。”怀疑完人生的薛主任走出办公室，说道。
    “好的，谢谢主任。”楚易激动的直接奔过去，笑着说道。
    “这件厚一些，可以挡得住血迹，你穿这件去吧。”医生从墙上拿下一件白大褂，递给楚易。
    楚易麻利的穿好。
    别说，还真有几分样子。
    “拿个鞋套给他。”薛主任对护士说道。
    楚易就这么穿着白大褂，带着深蓝色的奇怪的鞋套。
    到医院边上的店花了两百块钱，随便买了一套衣服和一双鞋。
    犹豫了一会，决定还是不要吓到余桃了，楚易把包好的衣服顺手扔了。
    鞋子嘛...
    还是拿回名品店看花三百块能不能抢救一下吧。
    “我真是太难了，太难了啊。”楚易叹息着，去医院边上的小吃店吃了点东西。
    又给乔大海打包了一份，晃晃荡荡的回了医院。
    先把白大褂送回办公室给医生。
    再给乔大海送饭。
    “乔经理，吃饭了。”楚易开门进去的时候卫宗已经醒了。
    正和乔大海说着什么。
    看楚易回来两人都吓了一跳。
    监护设备上能明显得看到，卫宗的心跳瞬间就飙到了一百二。
    “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楚易笑道。
    “没什么，没什么，你带了什么回来，我快要饿死了。”乔大海说着，从楚易手里接过打包带。
    “今天真是谢谢你。”卫宗说道。
    “我也没做什么，给乔经理带个晚饭而已。”楚易说道。
    “不，我知道的，如果不是你我今天已经死了。”
    卫宗看着楚易，目光里闪烁着一些难以名状的东西。
    看的楚易心里有些发毛，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
    “嗯，这面味道不错，你再哪家店买的？”
    看气氛有些尴尬，乔大海大声说道。
    “就在正对面，开的比较大的那家。”楚易说道。
    “好吃，这几天就吃这家了。”乔大海吸溜了一口面条，说道。
    “那...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就先走了。”楚易说道。
    他实在对卫宗刚才的眼神有点心有余悸。
    那眼神...
    大概就跟恶极了的大野狼，遇到了一只瘸了后腿的小白兔差不多。
    “你晚上没有回去吧？我让酒店给你安排一个房间。”
    “明天我给老卫请一个护工，安排好了跟你一起去县里。”乔大海说道。
    “行，刚好我车也在那边。”楚易道。
    五星级酒店，还真是没有住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