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国国都之内,早已乱作一团,街面上到处都是散播谣言之人,出动了所有的禁军还是未能将乱民镇压。
皇城大殿之中,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此时殿上武将以然少了一半,朱和一脸严肃地拱手看向上面的昱国国主,“国主,您现在就下令吧,剿灭乱民,我现在就亲自带兵出征。”
昱国国主脸色凝重,虽然没有表现出分外慌张,却是可见这时候已然是有些困兽之举了。
李游站在朱和对面,脸色也好不了多少,拜托沈茜樰的事还没有查出来,引起与国内乱的一定是追查到延朝的那些人,但是不知为何,他们居然进了京都之后就毫无声息了,即便是他们自己在京都的暗桩也没有查出一点消息,他们拜托了沈茜樰让他帮忙查问,到现在也没有任何消息。
昱国国主看向大皇子李游,然后将目光移到别出去,“众爱卿有什么看法?都说来商议商议。”
现在昱国国主感受到了二十年前那一场浩劫所带来的恐惧,现在这座宫殿之外,宫门之外,已经一片狼藉,乱民已经将所有的店铺洗劫一空,烧杀抢掠,妄图颠覆王权。
在他们看来,躲在这里的昱国国主,马上就会被他们的势力吞没,这个没用的国主就是一无是处的人,他的存在就是一个笑话。
他们在城门之外,做着为所欲为的事情,即便是进军都不敢单独行动。
大殿之上,在场的言官以然没有什么话说了。大皇子李游想了想,还是站出来,“启奏国主,既然外面已经民不聊生,现在我们只能牺牲一部分人的利益来保全更多人的生命。现在乱民居多,那就由我和王爷一同前去剿灭乱民,还政治清明。”
这话说出来,当即便有人反对,反对声音颇高,言官们开始窃窃私语,然后变成轰然叫嚣,“不能这样,这样只会让民心不稳,不得安宁,我们昱国想来是以德服人,断然没有威势压人的。”
朱和冷笑一声,当即便回了一句,“二十年前你们就是这么说,害的当朝国主和已故公主颠沛流离,骨肉分离,你们现在只是站在这里说的这般轻巧,若是这样,我看你们都该出去,站在城墙根下,看一看以德服人的你们能抵得住乱民的一下棍棒。”
祝贺这话虽然说的粗糙,但是话糙理不糙,所有的人都想转个好名声,以德服人,但是现在已经被人逼到退无可退,为什么还要继续,还不如就打到门口,爱他谁是谁,都不如自己高兴来得爽快。
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朱和既然能在二十年前勤王一次,那么,现在就可以做第二次扫开前路障碍的人。
李游看见朱和跃跃欲试的样子,不由得蹙眉,这一次和上一次似乎并不一样,上一次只是内乱,他们自己可以平息,但是这一次关乎到两国的邦交,虽然他们依旧可以使用雷霆手段,但是对于外面的情况,他们还是要谨慎一些,小心驶得万年船,不小心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朱王爷,现在情势与二十年前不同了,二十年前是内乱,现在很有可能牵扯到延朝,我们昱国兵力本来就不及延朝,若是贸然镇压,引起延朝反扑,我们得不偿失啊。”大皇子李游说出自己的看法。
当即,便是众人复议。
昱国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打过仗了,兵力衰弱,再加上老将在近几年结连去世,新上任的将军都是没有打过仗的,纸上谈兵的居多,现在能堪大任的也只有朱和了,若是打仗,那必定会民不聊生,苦苦经营二十年造就的繁荣盛况就会从此烟消云散。
朱和蹙眉,看着大殿之上这些俗不可耐的读书人。说的好听些是读书人,说的不要听些,那就是酸夫子。
一个一个只怕自己的好日子就此搁置,即便是在外贼侵入的时候,也想着自己现世的安稳生活。
他们就是好日子过惯了,这时候才会不想让朱和挑起重任,上阵杀敌。
朱和二十年前还是毛头小伙子的时候,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角色,现在随着年纪的增大,更是脾气火爆,大有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错觉。
众臣工皆是不愿意挑起战火,只有朱和执意要剿灭乱民。
因为只有他知道现在已经有多少店铺受到冲击,有多少城民受到损失,更是有多少人在这一次的风波中陷入困境。这些在场的不是不知道,他们只是想要保全自己的利益而闭目塞听。他们只是想要在这时候表达出自己不想战争的心思,就已经能动摇国主了。
大皇子李游深以为朱和的提议是势在必行的,但是他还需要几天的时间来将罪魁祸首剿灭。他们整个大皇子府所有的死士在前一天晚上已经歃血为盟,即便是没有能活着回来的希望,也一定会将贼首剿灭。
现在他们并不在乎自己的生死,现在给大多数民众洗脑之后,让他们罔顾法理,烧杀抢掠,这样的行为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所有人的正常生活。
这几天朱颜都在家陪着他的母亲,只因为现在城中大多数铺子都已经不能正常营业,而他们家有几家铺子是专营米粮生意的。
现在朱夫人深明大义,并没有借着这个势头让自己的米粮水涨船高,反倒是一直在稳定物价,并且店里的伙计有了退缩离去的意头,她就去店铺之中亲自坐镇。一个女人尚且可以不惧外面的风雨,男人们怎么会退缩不前。
所以现在朱府的府兵都已经安排到每一个铺子门口,出现有叛乱的民众,就地格杀,丝毫不做商议。
但是要好好做生意的,也不会拒之门外。
家事乱糟糟,国事一团麻,现在昱国上下人心涣散,士大夫皆是为了自己的优渥生活不肯出兵。
因为出兵必然会筹措军饷,必然会从他们身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