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哭哭啼啼的回到院中,老大也是生了闷气,才在老三那边喝完酒回来。
看见王氏哭哭啼啼便是气不打一处来,“这是怎么了?你不是自己作践自己,要去给他张罗吗?现在好了,自己哭回来了。”
“你别说了,别说了行吗?”王氏被他这么一说,哭的更厉害了,“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呀?要遇见这样的事情。好心好意的替他们张罗,还把我撵出来了。”
“那种忘恩负意的东西都说了你不用管了,你就是不听非要管。不是你让他们回来住进院子里的吗?好啦,现在你都要看他们的脸色,我看你现在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老大气呼呼地坐下来,“是你亲生的,你当什么贤妻良母?你想到什么,那也得别人给你这个机会啊。”
“本来我觉得以心换心可以得到他的谅解,没有想到他到现在还是什么都不管不顾。对家里完全没有一点责任心。他们回来以后,孩子娘子都是我的照顾。自己还要在外面养外室。难道养在自己院子里就不行吗?”王氏边哭泣,一边数落着顾铭阳的种种罪行。
把所有的委屈都归结到顾铭阳两口子身上,你觉得自己都要气过去了,“我对他们比对昌豪都要好,没想到他们就是那种没有良心的人。”
“撵出去,通通都给我撵出去,不要在我这里了。”老大一拍桌子站起来就往顾铭阳院子里走去。
王氏连忙追上去拉住他,“你别去,你去了让铭阳说我从中挑唆。本来没有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好像搞的是个恶婆婆一样。”
老大甩开袖子,不理他。自己气冲冲的往顾铭洋院子里走去。
王氏见这势头不对。怕老大喝点酒,闹出什么不愉快了。连忙追出去跟上,自己就是唠叨两句并没有真的觉得他们不能在这里住。
这大半夜的,老大又跑到那边可是要闹出很多事情来了。
王氏着急跑了几步,竟然把脚给崴了。疼得龇牙咧嘴,眼泪簌簌掉下来,“真是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我是娘子娘子做不好,母亲母亲做不好,这就是天在惩罚我。”
她边哭边骂。老大在前面听的知道他这时候是真的生的气了。也顾不上去给她讨公道,直接又原路返回去了。
将坐在地上的王氏服气来,“别哭了,别哭了,我今天不去,明天让他过来我这里领罚。还有他那个外室,明天就让他遣散了。自己没有一点本事,家里的都看不好,还出去学别人养外室,到底是脑子里住了什么东西?”
“你也别说他了好不好?他但凡要是能把事带回来做妾,也不用在外面偷鸡摸狗不是吗?”王氏脚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是嘴里一口都不放过宁云香,“但凡她不是一个善妒的人。在我们这种家里,纳个妾那是平常之事。非不让小妾进门,不想在外面,那还怎么办?”
“这臭小子就是管不住自己,自己的娘子也管不住。什么都干不成,他还跟别人学,学什么学。不过这孩子就是你惯出来的,看看惯成现在什么样子了。从小打不得,骂不得,现在倒好,办了这些糊涂事儿在这里。我倒要看看她怎么把这件事给我处理好。”老大一边扶着王氏慢吞吞的往回走,一边抱怨顾铭阳不是个好孩子。
“说到底都是你的种,流的都是你的血,既然不好那也是跟了你。”王氏终于找到了反击的机会。可是自己心里却一点也不高兴。这样的反击对不对她来说并不好。只能说明王氏是个不好生养的人。
她无奈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也不要替他们操心了。”
“我是担心你好不好,别人我才不管他们。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年纪大了还不是你相伴着我,我想伴着你,儿女们的事,自有他们自己操心。我们不用管那些就是了。”老大倒是很看得开,不是那种看不开的人,只是两个人说到底也都是他们自己说。
顾铭阳在自己院里呆了五六天。宁云香仿佛把之前吵架的事情都忘记了。每天都高高兴兴的陪着两个孩子玩。说来也奇怪,之前平坦的小腹,确实在这几天里日渐明显了。
这一天顾铭阳带着孩子们在院里玩耍的正高兴,就有家丁来报,说角门上有人找顾铭阳。
问明情况才知道,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珍娘。
顾铭阳自然是不能任由珍娘在外面站着。便是直接出去将她迎进门来。先藏在了王氏院中。
好在这时候,老大不在。王氏看见有个女人进来,也不想薄了顾铭阳的面子。便将来人留下,却心虚,便是想了想,就送到老夫人那边去了。
老夫人才跟安妈妈折点要给宁云香的孩子送点什么料子过去,就见王氏带了个生面孔来。
“母亲。”王氏走进屋里,先是行礼,再来便是道,“母亲,我这里有一件事自己做不了主,还得请您定夺。”
“我一个孤老婆子早就定不了你们之间的事了。”老夫人打眼瞅了一眼那样貌标志的姑娘,蹙眉,“她是怀了身子了吧?”
这时候王氏才注意到她宽松的衣裳下面微微有些奇怪的身材。
“都已经怀了身子的人了。还带来我这里做什么?我们自己回去定多就好,是留是用,都是你们的事。”老夫人现在什么事都不管,乐得逍遥,之前凡事都想操心,反倒是你自己找了诸多不愉快。
“母亲,这是铭阳院子里的。他媳妇儿那边不是说怀身子了么,这人怎么往过送,我可真是不知道了。若是不送,老大晚上回来我又要怎么交代?”
王氏这都要被自己给气死了。怎么这事儿就落到了自己头上了?刚才如果拒绝了,不就好了吗?都怨自己刚才一时恍惚没有把这件事办好。现在又是老大回来了,定是要找顾铭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