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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6章 不怕事
    “我给自己的女儿议亲,怎么那么多事,谁都觉得不好。”
    老三此时满腹牢骚,便是一个劲的给顾铭飞倒出来,顾铭飞只能接着,这话说的,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他尴尬的笑了笑,“慧姐儿的婚事自然是三叔说了算,但是吧,祖母毕竟也在堂,这件事不跟祖母说一下似乎也是不妥当的。”
    老三闻言便是道,“整个府中就你一个聪明人,我倒是把这件事给忘了,定然是要找你祖母商议一下这件事情的,来,陪三叔喝一杯。”
    说着,便是为他满上一杯酒,“三叔跟你说,三叔也是没有办法,那赵家势大,背靠着又是贤妃,我们是惹不起的。”
    顾铭飞可是听明白这件事的关壳所在了。
    原来老三是怕给家里惹祸,这才没有将这件事告知众人,而是想要自己一力平息此事。
    正是说着,老大从外面进来,也是一身的风尘仆仆。
    张氏见此,连忙给他准备一副碗筷,让他上座,“大哥,您怎么也来了?”
    “我听说你们给慧姐儿议亲了,我可是不同意。”老大比顾铭飞说话要直白的多,他直愣愣地走到房间,在老三跟前坐下来,“你是怎么回事,慧姐儿怎么能随随便便嫁出去,别说我不同意,你若是找了母亲,母亲也绝迹不会同意的。”
    老三本来已经是焦头烂额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听老大这一通数落,便是叹息,“大哥,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办?你想让我怎么办?我的女儿难道不是我的心头肉么?我但凡有办法会让他嫁到哪里去么?”
    “即便是没办法你也不能这么做。”老大气呼呼地说,“我听说了,不就是那个泼皮无赖么,我们忠武侯府什么时候怕一个泼皮无赖了,他不就是有贤妃做靠山么?那又怎么样?赵家是了不得的,难道我们忠武侯府就是泥捏的纸糊的么?”
    “大哥,你这话说的,我不是这个意思。”老三惯是不愿意惹事的,一旦有什么事就自己打出溜。现在顾铭慧的婚事上,他也是这样处理。
    老大现在便是第一个不同意,当即就是脸红脖子粗地跟老三干起来了。
    这会儿顾铭慧听到了风声,连忙过来劝说。
    他们不明白老三的苦衷,顾铭慧还是明白的。她跑进来,就看见老大对老三一顿狂轰乱炸,连忙上前行了个礼,“大伯,二哥哥,你们都在呀。”
    “慧姐儿啊,你怎么出来了?”老三看向慧姐儿的脸上也是慢慢的愧疚之色,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他也不会才回来就借酒消愁。
    慧姐儿笑着看向老三,眼睛里也是满满的心疼,“大伯,您就不要再说父亲了,他也是没办法,父亲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我同意父亲的做法。我知道大伯和二哥哥都是为我好,但是我也不想因为自己就让忠武侯府大动干戈。一个我不值得你们动气的。”
    “胡说。”老大义正言辞地说着,“慧姐儿,我不准你这么说。不管别人怎么认为,你都是我们府中的女儿,不管是谁都不能让你受委屈,你受委屈,让别人怎么看我们忠武侯府?”
    “我......”顾铭慧一时无言,便是默了。
    这府中的人更多的是在乎忠武侯府的名声而不是她的情况,所以在他看来,自己就是忠武侯府的一份子,因为忠武侯府而必须要成为什么。
    她现在是长成了自忠武侯府让她变成的样子,出门在外也不会给忠武侯府丢脸抹黑。
    她很明白,现在的自己就是要时时刻刻为着这些名声活着,便是也明白,现在这种情况,老大说的是对的,忠武侯府不能因为赵无之是个泼皮无赖就觉得自己因该要低三下四。
    从来也没有什么必须的低三下四,更何况忠武侯府也不容许自己家的孩子们低三下四。
    这样大户的人家,并不是她想得那么容易的。
    顾铭飞连忙说,“慧姐儿,你别想多了,不管是因为什么,家里的长辈,哥哥都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说话间,顾铭城也回来了,当即便是进了屋里,见他们都在一起坐着,便是行礼道,“大伯,父亲,二哥,你们都在呀。”
    “你回来了?”老大招呼他在自己旁边坐下来,为他倒了一杯酒,“你们翰林院这几日忙么?”
    “不太忙。”顾铭城坐下来,端起酒杯来道,“大伯,二哥,来,我敬你们。”
    他不是才回来,而是刚才就已经在门外听张氏说了一嘴了,又听见老大的态度,便是知道顾铭慧有所依靠了,不怕被别人欺负,既然这样,他也就放心了。
    忠武侯府根深叶茂,不是那种谁想欺负便能欺负的人家。他们虽然不站任何一派的势力,但是自己本身就是很厉害的门第。
    那赵无之无非是仗着自己有赵家撑腰,这才为所欲为。
    正是说着,大房那边的家丁便在这时候送进来一份厚厚的纸鉴,被丫鬟递进来,“大爷,三爷,侯爷,三公子。外面送进来的,”
    老大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打开来看了看,就看见里面是赵无之这几年的所有罪状,便是笑道,“正是瞌睡便是有了枕头,这是谁送来的?”
    “不知道,说是张大娘子让送过来的,让爷们儿们自己裁夺着办吧。”丫鬟把那边的事说了一遍便推出去了,这时候,老大觉得自己倍儿有面子,这样的贤内助也只有他有这样的福气,别人怕是都没有的。
    大房院中的小跨院里,宁云香坐在桌前做活计,一边说顾铭阳,“你这个人,为什么明明是自己的功劳还非要说是被人的?”
    “要这功劳做什么?最好的就是能安安稳稳的在家里躺着。父亲都躺了这么几十年了,你能说他不是这个府中最逍遥自在的人么?想那么多干什么?钻营的越多,到时候累的越厉害。我们都不是年轻人了,要韬光养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