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香气愤非常,捶打着南游。
秋桃看见才不能忍受,便是当即就将宁云香推开,“有话便讲,你若是想乘机占我们家的便宜,那也是万万不能的。”
宁云香被推的一个踉跄,眼看着就要跌倒。
好在姜黄眼明手快,一把将宁云香托起来。
也就是这一下,她也闻到了刺鼻的腐臭味。
她一愣,看向站在屋檐下的沈茜樰,“宁大娘子,您站稳了。”
说罢,便是将站稳的宁云香松开,走到沈茜樰跟前,低声对她道,“夫人,有腐臭味了。”
沈茜樰点点头,看向宁云香,“大嫂,有什么事进屋里说吧。”
顾铭阳也是同时跟南游示意,自己不会与他争执,只见南游手中长剑一收,站到旁边。
剑归还鞘,顾铭阳紧跟上宁云香的脚步进了偏厅。
“到底怎么回事,快说呀。”顾铭阳和宁云香成亲将近十年了,还从未见她遇见过什么能让她哭的这么起劲的事。
宁云香听见他着急,自己更是委屈起来,“夫君,我就是难过,明明是一家人,为什么侯夫人却是要对我隐瞒,瞒得我好苦,脸才会成了这样。”
秋桃和姜黄适时端着茶和茶点进来,就听见她这么说。
两人相视一眼,姜黄便是道,“宁大娘子这话说的,可是好没有道理,你上一次来,我们夫人可是提醒你了,是你不听,非要继续用,现在出了问题,怎么倒是找上我们夫人了?让你脸变成这样的店家你为何不去找,却是觉得我们夫人好欺负么?”
顾铭阳闻言却还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却听这两头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那厉害的丫鬟还真是不依不饶的,当即便是针尖对麦芒的与宁云香对峙起来。
宁云香当即便是冷下脸来,“你们二房好大的脸面,竟是连丫鬟也敢对主人这么说话了。”
姜黄和秋桃他们两个在这府中是有体面的,但是平时说话也是有分寸的。姜黄这会儿就是因为宁云香颠倒黑白而生气。可是殊不知,这宁云香并不是王氏和张氏之流。他们被戳到了心尖肺管子那是会痛的,会害臊的,可是眼前这宁云香却是并不会。
沈茜樰闻言便道,“没规矩,都下去吧。”
宁云香却不能甘心被姜黄说了,便是直接道,“侯夫人也太纵容下人了,你若是不会管理,我倒是不介意越俎代庖。”
“大可不必了。”沈茜樰并没有觉得姜黄说错什么,只是碍于她的身份便是斥责两句也不过是因为她不懂规矩,却并不会因为她说了实话还要将她责打一顿。
听到沈茜樰冷硬的话,宁云香冷笑一声,看向一旁的顾铭阳,“瞧见没有,我们这弟媳是真有当女主人的风范呢,即便是身边的丫鬟冒犯了主人,也还是不会受到谴责,这就是狗仗主人势吧。”
姜黄那是良人出生,并不是天生奴婢,若不是为了躲避家里安排的亲事,断然不会在这里为奴为婢。
她也是用过丫鬟,婆子,小厮,仆从的人,怎么会不清楚主人家和下人的关系,即便是在这么着也不能诋毁别人的人格吧。
她一时激愤,却被秋桃硬生生的拉出门去。
“你休要在与那宁大娘子纠缠,我瞧着她也并不是那书香门第出来的,说起话来满口的不饶人,竟是与她带来的于妈妈有一拼的。你再给夫人添乱,仔细夫人也陷入泥淖 。”秋桃将她拉出来,带到没人的角落里与她说道一番,“夫人是什么样的性子,你我都明白,断然是不会让你我在外受了一点委屈。现如今不过是权宜之计,端看等会儿的,那宁大娘子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姜黄闻言便是委屈地对秋桃道,“她也忒没有道理,竟说我是狗。难不成不是她倒打一耙在先?怎么还不准别人说了?还自己委屈上了,倒是谁招惹了她似的。”
“你瞧她那样子也是自己心乱了,瞧那架势,估摸着是被于妈妈带大的,不然也不会满身沾染着于妈妈的习气却是没有一点书香门第的样子。”秋桃之前在那边帮着收拾便是看着这宁大娘子也不像是正儿八经的主子,倒是那奇奇怪怪冒出来的要强让人奇怪。
就好像是本身生在大家大户,却是并没有被当回事的养大,心里总是有那么点不称心如意,出了什么事就觉得别人看不上她,对不住她。
姜黄也是道,“哎,本想着都是一家人,便是想着不要让她受害。却是没想到她不光不听,到现在出了问题反而倒打一耙。我算是服了,脸烂了便烂了吧,都是自己个人的造化。”
秋桃连忙捂住她的嘴,“越说越来劲了,你说的到底不过是个下人,不能妄议主人家的事,再说了,你这般的恶言恶语,被人听了去是会给夫人惹麻烦的。”
姜黄被她突然的捂嘴行为吓了一跳,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然后悄悄地道,“我明白了,只是现在怎么办?那宁大娘子就是觉得夫人是存心让她变成那个样子,那是大大的冤枉人呀。”
“先看看夫人怎么处置吧,我也不清楚夫人到底是怎么想的,看看情况,到时候再说。”
秋桃心里也是嘀咕,沈茜樰并不想和二姑太太作对,毕竟府中才是得了安宁,那泼妇一般的人物若是再上门来,可是没有那么好打发的了。
这般想着便是见一个小丫鬟往外面跑去,没过多久就见王氏过来了。
秋桃见王氏火急火燎的往偏厅走去,自己也是连忙去端茶水。
进了屋里就听见王氏在说话。
“怎么还有这样的事?樰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只见沈茜樰点点头,“千真万确。”
说着,就看宁云香的脸色沉沉,似乎在心里盘算着什么。
王氏叹了口气,“这事就难办了,怎么就能扯上二娘呢,若是别人还好说,她却是不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