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开口,“我是没有什么怨言,只要您愿意。”
老夫人这时候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也不想让顾二娘再继续拖累忠武侯府了。
如果把忠武侯府拖垮了,这样一来对谁都没有好处。她虽然爱这个女儿,但是她更在乎忠武侯府的脸面。难道拖垮忠武侯府他们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吗?
那翡翠屏风让顾二娘抬出去就要刮干净她所有的体己,这幸好是老大和老三有些门路,屏风拿回来了。不管花了多少钱,这件事儿算是平了。
但是之后呢?以后如果再遇到这样的事要怎么办?她知道这几个孩子都是好的,唯独这一个顾二娘,她觉得自己的心都快操碎了。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以后不要让她来就是了。”
“母亲,这样的话你已经说了几遍,但是她还会回来,您还是要接待她。”老大这时候也是没办法了,一面是自己的母亲,一面是自己的妹妹,他也是不知道该怎么样了。
老夫人听出老大语气里的责备,便是心一横,“那你要我怎么样?我自己生下来的,我总不能把她撵的远远的。她人又不是死到外面了,我可以不管。”
老大自知自己也劝不住,心里也是又气又急。
正是两个人也说不到一起的时候,顾二娘突然间撞门,在外面就对着屋里叫嚣,“大哥现在就是怕了我大嫂子,所以才会这样,我跟你小时候的亲,你现在都忘了吗?你忘了我小时候,你有了钱就会给你买好东西,难道你这些都忘了吗?”
顾二娘叉着腰一直都在外面叫唤,像个疯婆子一般,老大也是气不打一出来,如果没有翡翠屏风的事他和王氏现在的关系早就缓和了。怎么可能会发生现在这样的情况,自己今天一天都没见王氏的好脸了。
现在王氏是一下都不愿意理他了,这样下去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办。王氏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娘子,这二十多年来,都是王氏一心扶持他,如若不然,他也不会有现在的这样的好生活。他自是清楚,便是也不再听外人的唆摆。
老夫人现在气的不行,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索性便对着外面叫了一声,“你快别闹,自己回自己家去吧。”
顾二娘听了老夫人的话突然间就哭起来了,“呜呜呜,母亲就是听了别人的挑拨,现在都不要我了,难不成你就不怕外面的人耻笑么?”
老大忍无可忍,走到门口,一下把门打开,“你在这里嚎什么丧,母亲的大好日子,你非要在这里作,让被人难看。你愿意哭,好,那就去祠堂哭个够罢。”
说着便一把将她拉起来,往祠堂走去。
“顾二娘,我现在也不知道你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非要治忠武侯府于死地,但是你既然这么想的,我也不想说什么,就让顾家的列祖列宗看看,你是一个什么样的德行。”
老大一边拉扯着她,一边说着。
“我不去,我现在已经不是顾家的人,我是嫁出去的女儿,你不能把我拉进祠堂里。”
顾二娘一听跪祠堂,吓得腿抖,从小她就怕那地方,自然是不能进去。
“你现在觉得你不是顾家的女儿了?刚才你还叫着说自己是顾家的人,叫嚣着你是我们忠武侯府人。怎么让你一跪祠堂,你就又不是顾家的女儿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大和顾二娘拉扯着,“我告诉你,我现在已经忍无可忍了。如果你现在还知道一点分寸,你就自己离开。不要让我动手,大家都不好看。”
“大哥只是说我,你怎么就不说一说老三家的呢?那张氏现在可是你们忠武侯府的人,那你怎么不让她犯错跪祠堂呢?你知道他做了什么事吗?”顾二娘知道老大断然饶不了她了,便是挑拨起来老大和老三的关系。
“不管他做了什么事都跟你没有关系,都是我们忠武侯府自己的事,与外人不相干。你要是还觉得我是你大哥,你就现在给自己留一点情面让自己离开,不要让我撵你。撵你出去,那出去以后咱们在路上见到,也不可能打招呼了。”老大一把将她丢开,自己不过是知道她害怕跪祠堂就吓唬她一声,怎么可能让她真的去那地方,都不是顾家人了。
顾二娘听了之后,呜呜的哭了起来,“哥哥你真的要怎么对我吗?我们小时候多好,难道现在我落魄了,你就忘了之前我们在一起的生活了吗?”
老大听了这话,冷笑一声,便是与她正儿八经的清算起来“顾二娘,你别说这样的话,你都嫁出去二十年了,现在你跟我说这些。早几年你为什么不来走动,还不是觉得自己家里尚且过得去,不想过来与我们掺和,还不是看不上你大嫂,觉得她即便是管的家还是一无是处,还是要听母亲的。你在那些年里给了你大嫂多少脸色?
难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以为我是瞎子吗?我只是顾忌到你是我的亲人,所以我从来没有说过。你撺掇着母亲,往我房里塞了那么多人,难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就是看不上你大嫂,你也要适可而止,一直撺掇这个撺掇那个,难道你自己就有好果子吃吗?”
老大几乎苦口婆心,他越想越气,越说越心疼,越说越觉得自己对不住王氏。
这会儿顾二娘也知道这是从老大身上做文章根本行不通,便说起了老三,“现在三弟娶得的这个张氏,不过是门第不怎么样,人品还不好,家里感觉不怎么样。他家兄嫂就是这一次跟我一起拿着翡翠屏风去当的人。是他们家催着要钱,我又没有多么缺钱。”
“现在老三不在,你又开始挑唆我和老三,真的是,难道你就没有个完吗!”老大越听越觉得顾二娘胡搅蛮缠,觉得无药可救了,此时此刻他心里只是想着,便是把她撵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