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浅弯手中端着盘子,慢悠悠的把东西放进盘子里,走到贺年寒身边站定,一脸清纯无辜道:“苏小姐,你对我说这话什么意思?你不在这期间,你女儿都是我在照顾!”
“我不求你说我一句好,也不向你要一句道谢,你也不能这样狼心狗肺不识好人心,让帮忙照顾你女儿的人寒心吧!”
她的话音落下,引起了保姆的共鸣,保姆直接声音小小的说道:“贺先生,苏小姐这样说话不太好听,贺先生虽然这几日不是常常在家,我们这些人都在贺先生这里打工这么久,为人怎样贺先生再清楚不过,怎么可能对一个孩子说,她的妈妈不要她了呢?”
“贺先生可以问问屋里的所有保姆,我们是不是像照顾小公主一样的照顾南南,陪她游戏陪她玩,反观她这个亲生妈妈,倒是一连几日都见不到人,一见面就说整个别墅里的人对她女儿不好,太寒人心了!”
“就是就是!”另外一个保姆也跟着接话统一战线道:“心都是肉长的,谁家还没个孩子呢,怎么能对孩子说妈妈不要她的话,苏小姐,肯定是南南撒谎你听错了,不然就是你自己太敏锐了,她自己在玩具房里玩,碰到哪里哭了,你太紧张了!”
尹浅弯清纯可爱漂亮,说出来的话语也能很快的笼罩人心,让所有的人倒戈相向把她当成女主人。
三言两语就把我靠上了险恶用心恶毒妈妈的标签,还拐着弯着说着南南撒谎。
我冷冷的看着她们,“我女儿不会撒谎,我也没有不要我女儿,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你们心里有数!”
说完我抬脚就走,尹浅弯见贺年寒没动,咄咄逼人拦住我的去路,声音清脆可人:“苏小姐,到底谁在你女儿面前乱说话,你把话说清楚,省得误会!”
我一手抱着南南,一手打在她的手上,她白净的手背上瞬间红了:“谁说的谁心里有数,尹小姐又不是这栋别墅的女主人,凭什么拦住我的去留!”
尹浅弯眼眶红了,另外一只手端着盘子摇摇浴坠:“年寒哥哥,我没有其他意思,我这几天是照顾她女儿,我不想让她误会,只想让她说清楚而已!”
故意惹怒我,让我动手,自己在向贺年寒哭诉着我的不好,尹浅弯哪里是念的商学院,她应该念戏剧学院,不演戏倒是少了一个奥斯卡女主角。
贺年寒终于开口了,对着屋里的保姆道:“全部收拾东西滚蛋,浅弯,从今以后,你不要进这栋别墅!”
保姆们一下子愣住了,反应过来道:“贺先生我们做错什么了吗?你这样平白无故的开除我们,也得给个为什么吧?”
贺年寒声音低沉充满冰冷:“马上收拾东西滚,工资我会一分不少的打到你们账户上,现在立刻马上消失在我的视线下!”
他浑身充满煞气的样子,把保姆们吓了一跳,连忙匆匆离开,去收拾东西。
尹浅弯伸手去拉他的衣袖,小心翼翼道:“年寒哥哥,我真的没有对南南怎样,她是一个有心理疾病的孩子,你知道我对谁不好,我也不可能对一个心里有疾病的孩子不好!”
南南听到心理疾病四个字,身体止不住的战栗,紧紧搂着我脖子的手,战栗得仿佛不像她自己的一样。
贺年寒静静的看着她,眼睛锐利冰冷,尹浅弯见他不说话急切起来:“年寒哥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我对这个孩子非常好,我知道你喜欢这个孩子,你喜欢的东西我都喜欢,我怎么可能对她不好呢?”
我冷笑出声:“两位你侬你侬我就不打扰了!”说完没有看贺年寒一眼,抱着南南越过贺年寒,往大门口走去。
“苏晚!”贺年寒一把拽住我的手腕:“要走的是她,不是你。”
心中冷笑数声,禁不住眼眶潮湿了,后退两步看着这个男人,长得真好看,充满男人味。
用尽全力把他的手甩开:“我们俩的关系,就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合同上写的清清楚楚,贺先生,多谢你厚爱我女儿!咱们还是公事公办,省得节外生枝!”
南南言辞也充满了防备:“我不要离开我妈妈,我宁愿不要你这个爸爸,也不要离开妈妈!”
我的话语没有让贺年寒重创,南南的童声童语,让他眼中被懊恼神色堆满。
这一次我抱着南南离开,贺年寒没有阻止我,把南南放进车子里,我直接上了车,打开的车窗,还能听到从屋子里传来尹浅弯声音,“年寒哥哥,你跟那女人又没有关系,他还能开着你的车子走,你不觉得太纵容那个女人了吗?”
“你喜欢她女儿没错,你疼爱她的女儿我能理解,可是她就是一个二婚的女人,你看看她,曾经在孙家的宴会上,还去勾搭孙家的儿子孙鑫利,这就是证据!”
尹浅弯手机上的照片拿给贺年寒看,我侧头透过车窗望去,亏得我的视线够好,看见贺年寒眼神如刀的盯着手机。
贺年寒对她好的很,好的超乎想象的纵容溺爱,启动车子,踩了油门,快速的行驶出他的别墅。
南南扭头看我,眼神恐惧弥漫:“妈妈,是因为南南不乖,所以才只能有妈妈,没有爸爸?”
伸手抹了一把眼泪:“没有的事,我家南南最乖了,我们回家,以后把弟弟接回来,南南还要带弟弟,因为南南乖,弟弟才最喜欢!”
南南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落,“妈妈,我想早点见到弟弟,不要爸爸,只要弟弟和妈妈!”
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摸了摸她的脸:“好,妈妈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弟弟弄回来,我们一家三口,可以活得很好!”
南南泪水糊满了我的手,让我的心不由自主的坚固起来,下了一个决定。
肖攸宁忙完项目连放了几天假,我直接把南南带到肖攸宁那去,肖攸宁见到我像往常一样噼里啪啦所有问题问来。
我没有时间给她解释,让她帮忙看一下南南,拿着包和手机我就迅速的离开了。
坐进车子,拨打了孙鑫利的手机号码,电话响了两声就被他接起,他好了伤疤忘了痛,对我流里流气道:“苏晚,打电话找我,是不是答应了我的建议?”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笑着问他:“你说给你搞一回,我就能天天见到我的儿子?”
孙鑫利笑得张狂:“对,只要你按照我说的给我搞一回,儿子给你天天见!”
“好!”我想都没想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