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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神奇吧，所以我才说你是特别的。这把刀并不是源自外物，而是来源于你自己的灵魂，无论是刀的形状，还是刀的名字，早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你的灵魂之中了，也因此，这无疑是你最强的武器。好了，下面就去进行你的第一场厮杀吧，我虽然也不希望看到你的血腥屠戮，但是当断不断，也难成大器！你要自己去决定什么该杀、什么不该杀、什么可以杀、什么不可以杀。”
    另一个叶非凡刚刚说完，叶非凡突然就“出现”在了一颗树的树枝上。当然，这不是瞬间移动，而是叶非凡的意识回到了身体里，而这样的感觉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叶非凡差点一个不稳栽倒下去，费了好大的力气，一阵前仰后合最后才终于稳住。向下望去，那一大一小两只灰熊，大的还在捕鱼，而小的那只依然呆呆的望着。
    叶非凡伸手，一柄一米多长的倭刀出现在叶非凡的手中，正是叶非凡的具象化能力，天剑。叶非凡看了看这把刀，露出一个微笑，“那么，要动手了！”
    正在捕鱼的灰熊，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咔蹦一声脆响，刚刚转头又听到前方传来响动，又一回头，却只看到一把西洋剑插在水中。接着一个黑色的人影就窜到了自己身后。最开始的声响是叶非凡发动倍化后踩在树干上的声音。虽然倍化会提供给叶非凡强大的动力，但是却不可避免的发出声音。但是叶非凡很聪明的提前扔出了那柄西洋剑来转移灰熊的注意力，从而抢到了先机。
    非凡像炮弹一样射出去，可是那灰熊也不是白给的，虽然不知道身后是什么，但是那肥硕的身躯就地一打滚，这一招竟然被闪了过去。
    叶非凡没料到自己出其不意的一招竟然会扑了个空，而且落脚点又是水又是光滑的鹅卵石，向前滑了几步才停住，可是叶非凡才刚刚稳住身体，耳边突然传来呼呼的风声，叶非凡顾不得多想，赶忙一弯腰，一只巨大的熊爪从叶非凡的头顶呼啸而过，灰熊已经展开了反击！
    叶非凡回身，天剑横在身前挡住了黑熊的又一爪，可是那黑熊的力气哪里是叶非凡能够挡得住的，这一掌拍在胸口上，差点没把叶非凡拍吐血，锋利的指甲更是在叶非凡身上留下了四道血印。
    叶非凡借着黑熊的力道连退几步，和黑熊拉开距离，用倍化的能力强化自己的恢复能力，努力调整自己的状态。
    那黑熊知道这人是故意找茬，当然不肯轻易饶过叶非凡，还冲着身后的小熊吼了一声，好像是在说：“看我怎么杀了这个敌人，学着点。”接着，就怒号一声向着叶非凡冲过来，那气势就像一辆装甲车开足马力冲上来一样。
    叶非凡还是有些经验的，就算没杀过熊，至少也知道和这么一个大家伙硬碰硬肯定是不对的。叶非凡在黑熊快要挨近的时候猛地向旁边一闪，但是那只熊反应也非常快，身体还没有停稳就朝着叶非凡挥出一爪，叶非凡急中生智，脚一蹬地从黑熊身上跳了过去，还顺势将手中的天剑刺进了黑熊的后背上，这一剑用上了倍化的力量，刺的极深，叶非凡握着天剑还跨坐在了黑熊的背上。
    叶非凡在黑熊身上坐稳，不停的用天剑捅着黑熊的身体。黑熊疼的怒喝一声，猛烈的甩动庞大的身躯，但是一直没有把叶非凡从自己背上甩下来，最后就地打滚，如果叶非凡不下来，就会被黑熊那巨大的身体压在下面，就算不死也得压成重伤。
    叶非凡也不知道自己在熊背上到底刺了多少刀，但是他看到黑熊的状态就已经知道这一战胜负已定。黑熊步伐有些摇晃，很明显伤到了内脏，而叶非凡其实没有受什么大伤。要杀死这样一头重伤的黑熊，唯一的障碍，只存在于叶非凡自己心里。
    黑熊再次发动垂死挣扎的攻击，但是明显已经力不从心了，躲闪着攻击，一次又一次的将天剑刺进黑熊的身体，望着飞溅出来的鲜血，叶非凡突然感到了一丝恍惚。
    也许一般人第一次杀死生物的时候，会有一丝不忍或者恐惧，但是叶非凡却完全没有这样的感觉，双手没有一丝颤抖，步伐没有一点凌乱，叶非凡只是想着，要杀死眼前的猎物。
    另一个叶非凡在精神世界里对叶非凡的每一个动作都看的一清二楚。他非常满意，强者就应该这样，既然下定了杀戮的决心，对于自己的目标就不应该有一丝手软。心慈手软对于一个战士来说无疑是硬伤。但是考验才仅仅进行了一半而已，他依然期待着，期待着叶非凡能够完全符合自己的心意。
    很快，伴随着一丝惨嚎，黑熊倒在了小河里，再也不动了，伤口流出的鲜血不止染红了叶非凡的衣服，还把半条河都变成了血红色，叶非凡呆呆的看着黑熊的尸体，慢慢的、机械的用天剑割掉灰熊的左耳。
    “把那只小熊一起杀掉，叶非凡。”另一个叶非凡说道。
    叶非凡回过神来，第一个反应是：“我竟然真的赢了，真的杀死了这只熊。。。”但是听到另一个叶非凡的声音，叶非凡却犹豫了。
    “动手，杀了另一只！”
    叶非凡没有动手，也没有回答。他虽然可以轻易的杀死那只小熊，但是他的内心却不愿意这么做，他不忍心杀死这只未成年的熊。
    另一个叶非凡似乎真的怒了，他知道叶非凡不会动手，无论他说什么，因为叶非凡的心已经动摇了。很明显，叶非凡不是一个他想要的血腥杀戮者。
    “为什么不动手？”
    “我。。。不想杀死它。。。”“愚蠢！ 你在怜悯吗？这个世界不需要慈悲，只有杀与被杀，你不去杀戮，就等着被杀吧！”
    叶非凡沉默了片刻，一字一顿的说：“我不会滥杀无辜，不该杀的，我绝对不会动手。”
    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叶非凡的思绪：“哈哈，不错的剑法，虽然不够强力，可是够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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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断叶非凡的人，是吴天。叶非凡当时太专注于这场厮杀，否则怎么会没有注意到这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的观众呢。吴天走到河岸边捡起那把泡在水中的西洋剑，说：“没想到你能干的这么漂亮。这是你第一次真正意义的死斗吗？竟然连手都没有抖一下，用的还是剑，比我当年强太多了，真是让我自愧不如啊。不过，你是不是应该把那只小的也顺便解决掉呢？”
    “不，我不会杀它，这太残忍了。”叶非凡说。
    “哈哈哈，残忍。别逗我了，你已经非常残忍了。”吴天收起笑容，突然变得一脸严肃的说：“当着幼崽的面杀死母亲，还不够残忍吗？”
    吴天的话让叶非凡完全愣住了，但是吴天没再多说什么，而是转身离开了，走出很远了又回头说了一声：“慢慢体会吧，新人。了结一条生命远没有你想的那么轻松。什么时候你能真正放下心中的顾虑，你才能真正成长起来吧，还有，这个世界可是残酷的，如果你继续天真下去，总有一天会后悔的。顺带一提，我第一次杀生是在五岁，哈哈。”
    吴天说着，还指了指他出来的那处草丛。叶非凡好奇的去看了一眼，没想到草丛后面一小片空地上躺着七八个人，已经昏死了过去。
    “这些人可是一直潜伏在这里，准备在你和那只熊你死我活之后，洗劫你的战功的无耻之徒哦。”吴天拍了拍已经说不出话的叶非凡，“不过托他们的福，我也不用自己动手杀什么东西了，我可是很讨厌杀生的哦。”
    最终，叶非凡也没有去杀那只熊，而是找到了慕紫薇他们，五个人合力又捕杀了几只猎物，很快，五个人的分数都凑齐了。而吴天通过夺走那几个人从别人手中抢来的左耳，考试也顺利通过。
    因为各人的完成速度不一，所以最后一年级直升二年级考试定在了第二天下午开始。叶非凡他们有将近一天的休息时间，这一天里学校安排了每个人单独的房间休息，可是这一天的安静却让叶非凡备受折磨。
    第一次杀生的当时还好，可是现在回忆起来却出奇的后怕，总感觉手上似乎还粘着那只熊的鲜血，怎么也洗不掉。而他放走的那只小熊，似乎还跟着自己一样，总感觉在什么地方似乎有只眼睛盯着自己。
    叶非凡深深的感觉到，这不是游戏、不是虚拟出来的杀戮，杀死一条生命不是几个代码就能表示的事情，那是真真正正的让一条生命从此消失。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非凡终于在身心疲惫中睡着了，在梦里，一个人出现在叶非凡身前，那个人正是王耀。但是这次和以前不一样，并不是在那个思维空间里，而是在真正的梦中，和以前的王耀相比，现在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一道海市蜃楼般的幻影。
    王耀笑着说：“没想到你的心里素质还不错，我还以为第一次杀生，你会吐的不成人样呢。”
    “没那么夸张。”叶非凡确实觉得有点恶心，但是还没到要回忆上顿饭菜单的程度。“说起来，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家伙到底是谁啊？”叶非凡尽力回避杀生的话题。
    “那个人就是你自己啊。”王耀的回答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叶非凡有些不满的说：“我跟你说认真的呢，不是你又造出来的什么东西来锻炼我的吧。”
    “我都被赶出来了，怎么可能是我造出来的东西啊？”
    “赶出来了？”
    “是啊，我现在已经没办法进入你的梦境空间了。那个人确实就是你没错，只不过是前世的你，你这个前世是个真正久经沙场的猛士。”王耀接着又把话题扯回到杀生上，“其实你的表现已经非常优秀了，既没有惧怕，也没有疯狂。”
    “可是。。。我现在。。。”叶非凡欲言又止，他现在连看到削水果的刀和红色的东西都会胃里一阵翻腾，更别说继续战斗了，估计后面的考试也废了。
    王耀摇摇头说：“不，你真的表现的非常好，只是你还缺乏锻炼。你需要的是一颗杀伐之心，不是无休止的杀戮之心，也不是无欲无为的怜悯之心，而是要两者兼备。既要杀伐果断，又不能没有恻隐之心。”
    “我要怎么做呢？”
    “你本性很善良，但是不惧怕杀生，谁然下的去手，但是知道什么该杀什么不该杀。杀伐之心就是带着怜悯的杀戮，也可以说是为了保护而杀戮，你要有你自己要保护的东西，为了守护而杀戮。不被疯狂蒙蔽双眼，也不因为怜悯而胆小。我现在虽然进入不了那梦境空间，但是你可以自己进入，而且你已经掌握了那里的主导权，另一个你自己也是个不错的老师，就在那里模拟一次次的厮杀吧，虽然那里依然是虚幻，但是你已经有了现实中杀戮的感觉，你会找到自己的出路的。”
    “你还知道什么关于另一个我的事情？”叶非凡知道王耀似乎把想说的都说完了，而且以后似乎都不会再出现了，所以抓紧时间问问题。
    王耀皱了皱眉，其实对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他也非常头疼，这个叶非凡明显是个杀戮修罗，他不希望叶非凡被带上那条路，但是自己却又无能为力。“其实我从刚开始接触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他的存在。那个梦境空间，或者说是思维空间，怎么叫都无妨，其实就在你的灵魂深处，我用我的灵魂和你产生共鸣，才能进入你的灵魂空间里，但是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在那个灵魂空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他虽然在你的灵魂空间里，但是你们两个却不能接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能同时看见你们两个，但是你们两个即使面对面你也看不到他，他却能看到你。他并不经常出来，而是躲在更深的地方。而且他实力强横，连我都被他强逼出来了。叶非凡，我最后能告诉你的，就是要走自己的路，不要被任何人影响。不要违背自己的本心。”
    王耀消失后，叶非凡来到了那个熟悉的梦境空间，另一个叶非凡也在，看到叶非凡来了，就问道：“和王耀那个老东西都聊了些什么啊？”
    叶非凡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我有更多的问题想问你。”
    “哈哈，问我？也好，现在有时间了，想问什么尽管说吧，我一定会给你满意的回答。”
    “那么我第一个问题就是，”叶非凡看着那双明明和自己一模一样，却完全拥有两种气质的眼睛说：“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