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一个人一生中的雪,我们不能全部看见。每个人都在自己的生命中,孤独地过冬。怎么说呢?人间本就是各自下雪,各自有各自的隐晦与皎洁,我们帮不了谁。
——
“你就一小孩儿啊,还这么矮,总也长不高,哥哥给你买就带着吧。这破地方也不知道能买什么逗你开心。”顾念好脾气地说。
南歌却有些不高兴,矮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小时候被哥哥说,现在长大了被顾念说。
“等下去酒吧,你不许喝酒,不然明天一定头疼。”顾念边走边叮嘱。
“我不会喝多。”南歌说。
“不行,我今天带你见一下我那帮兄弟,一口酒都不许喝。”顾念突然一脸严肃,他护着南歌是真的。
刚进酒吧,就很多人和顾念打招呼,几个和顾念年纪相当的社会青年喊他顾哥。
南歌知道顾念是混的,但顾念对着她的时候根本没什么社会气,反而很绅士。
“这是你的兄弟们?”南歌打趣道。
“就以前一个学校的,铁哥们。”
“今晚我买单,哥几个只管喝,不准抢买单的事儿,不然就没意思了。”顾念乐呵呵地和那群人说,大家都熟,一下子热闹起来。
“谢顾哥。”
一轮下来,几个年轻的开始喋喋不休,人喝醉了话多,更何况又是一起聚,不过他们说的也都不过分,都是近况还有些以前泡妞的往事。
第二轮,顾念把南歌从吧台扶到了雅座,让南歌离那些喝醉的人远些,他也喝不少,意识却还清醒。
几个人跟过来,问顾念怎么不喝了,顾念随口一句。“我领南歌来,就让你们认认,这是我顾念亲妹子,以后多帮衬。”
“大哥这就见外了,一定的。”有个红头发的青年看着南歌露出意外不明的似懂非懂的笑。
“顾念,别这么介绍我,你的妹妹太多了。”南歌被看的不舒服,有些不高兴,顾念风流名声几乎人人知道,他这样介绍让南歌觉得别扭。
“歌儿,我错了。”顾念一下子反应过来,满眼无措,只好先道个歉。
大家都是能说会圆场的,闲聊几句,这小插曲就过去。
南歌不自觉开了一瓶酒,她有些难过,说不清楚,就是想喝酒了。
过一会儿,大家又聚一起玩游戏,要讲自己幼年身世经历。
“我简单,爸爸公务员,妈妈是专科毕业的出来当幼师,过的不好不坏,我不喜欢这样安稳的生活,就出来混了。喜欢上一个姑娘,追三年,现在,是我老婆啦!”
“我父母对我放的开,思想一点不古板,我是放养的想干嘛就干嘛,现在我偶尔回去和家里团聚,都挺好的,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挺幸福的。”
“我爸妈都农民,大字不识几个,没什么文化,但对我特好,希望我走正道,娶妻生子,我小时候叛逆不懂事,固执的断绝关系离家出走,这许多年了,不敢回去,就给家里寄钱,有时候想想,真的想看看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