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觉得自己变得陌生,而这种陌生感是突兀的,让她不能适应。
“好。”南歌回答。
谢未迟拿起公文包推门出去,南歌注意到,今天谢未迟的公文包里有厚厚的文件,以至于包比往常有些鼓。
南歌并不在意谢未迟要处理的公司事务是什么,注意到这一点是因为在她的记忆里谢未迟实在很少手里拿着东西,就算有需要拿的也会有助理帮忙。
南歌坐在沙发上,手里屏幕亮了起来,是温凉发来的简讯。
南歌没看,把手机设了免打扰。
能说的无非那几句话,她已经知道,可时机太不对,她突然就想通了,为何和温凉总是错过。
温凉在乎她是真的,对她好也是真的,错就错在,他们的想法不一致,南歌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温凉自始至终都没理解。
南歌感觉五脏很重,感觉,从来没这样糟糕过,比七年前的那次还要糟糕,可能是因为方才温凉的突然出现,可能是这些天从未放松过的压抑,可能是今早的莲蓬头,滚烫的水,谢未迟的冷漠,又或者只是心理缓冲,总之,精神有些憔悴。
她蜷缩在沙发上,似乎这个姿势真的可以带给人一些安全感,这么多年,她也真的想有一个自己深爱也深爱着自己的人,她也不必要伪装坚强,把自己喜欢的,不喜欢的事都分享给自己深爱的人,然后春去秋来,山高水长的过一辈子。
温凉推门进来,南歌已经快要睡着,温凉怔怔地看着南歌,南歌也怔怔地看着他,这房间竟然忘了锁。
“你不回我消息,打电话也不通,我有些担心就过来看看。”温凉解释。
“我没事,你走吧!”
温凉不仅没走,还走到了南歌身前,用手背贴上南歌的额头,南歌并不排斥,又或者说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每次生病都有温凉在。“你可以吗?你嗓子已经有些哑了,浑身都在冒汗,你在发烧。”温凉说。
“可以,我真的没事。”
温凉起身倒水,把药递给南歌说:“药吃了,先把烧退了。”
“我不想吃药!”南歌任性地回答。
“听话,好吗?吃完药就不会这么难受了。”温凉又蹙起眉,话却是哄骗的语气。
南歌想了想,是不是吃完药就真的不会难受了。“每次生病,都是你在身边,你以后不在的话,我生病要怎么办?”南歌说着露出茫然无措的表情。
“关心你的人其实很多,放心吧,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好吗?”
“你不会一直在,那天我在锦绣的时候你就没来,不是吗?”南歌语无伦次,虽然有少许冲动在里面,但这话的确出自真心。
温凉被这句话噎住,他想解释,可不想找借口,任何的理由都苍白无力。
“我想睡觉了。”南歌说。
温凉点点头,从沙发上抱起南歌走去卧室的方向。
“我带你去卧室睡。”温凉说。
南歌没有说什么,她现在确实不想走路,而且也没有和温凉争辩的力气。
温凉把南歌轻轻放到床上,眼神温柔,“睡吧,你今天就好好休息,谢未迟如果临时回来,我会告诉你的,放心睡吧,刚吃了退烧药得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