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非讲,“下属报告,傅熠辰那边西区码头负责卸货的小马头在货里动了手脚,上个星期被发现后就反了。”
南歌静静的听,谢明非又讲,“迟哥叫我把你送到这里,现在外面风声紧,一定不要自己单独出去。”
车停在一处破落三层仓库外,谢明非犹豫一下,压低声音,“迟哥手下的彪子,为南洋的事折了三个兄弟,心情也不好,你自己小心。”
南歌回答:“谢谢。”
下了车,谢明非走去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彪形大汉,光头,手臂上的纹身格外狰狞,面相也让人觉得有些害怕。南歌会意,想必这就是谢明非说的彪子,“我是南歌。”
“南小姐,请进。”他侧身让我进去,里面窗户都被封死,只靠昏黄灯光照明。有沙发和茶几,像个小型地下聚集地。
主位空着,彪子坐在侧位,七八个人在下首聊天,有的还抽着烟。
南歌跟着谢明非坐到主位,谢明非冷冷扫一圈,讲:“这位是南歌小姐,迟哥的人。”
下面人渐渐静下来,各种意味的视线全落在南歌身上。南歌一言不发,彪子只好开口,“迟哥近些日子都有事,昨个儿又出了意外,只他吩咐务必让我们保护好你,而且这次的行动要经过你的同意才能动身。”
南歌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十几个人,这里都是男人,而且大多是一路拼杀才走到今天这位置。想必在他们心里自己就是靠一张脸被谢未迟宠着才坐在主位上,而且又是因为自己谢未迟受了伤,他们表面恭敬,其实心里没一个服气的。
半晌,南歌终于开口:“我需要听你们的计划,讲讲吧!”
彪子又说:“南小姐放心,有我彪子在,您父亲的事一定办妥。”彪子这话说的客气,但实际上他懒得跟南歌讲他们的计划,这个南歌除了生了一张漂亮的脸毫无用处,与她讲,还不是浪费时间。
就听迟哥的把这个女人供几天,再把她送走完事。
南歌想一想,讲:“彪子,这件事是关于我父亲的事,既然谢未迟让你给我讲,你是否该例行公事对我详细说一遍。”
“医院里安插了咱们的人手,傅熠辰这几天正调动人手忙南洋的货留的看守不多,兄弟们约好今晚就动手。”
南歌沉下声音:“彪子,既然谢未迟叫我来,现在我的意思就是谢未迟的意思。你跟我讲话,仍是敷衍。我父亲南俞安现在是傅熠辰威胁谢未迟的筹码,你以为傅熠辰不会重视,只留两三个人让你们去抓他的后手?”
彪子惊异看南歌一眼,沉吟半晌,收起了对南歌的不服气与轻视,“南小姐,是我的错。”
南歌不看彪子,目光环视了一圈,与在场的每个人眼神对视一秒,缓缓讲:“没事。我来管这件事,你们不服,我明白。但是你们也得把事情说清楚,把我说的话听明白了。若我处理得不好,办砸了,到时候你们怎么与谢未迟说,就是你们的事情。”
在场没人讲话。
南歌察觉尴尬,又问道:“听懂了吗?”彪子带头,他们才稀稀拉拉回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