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更为惊讶,父亲已经入狱七年,现在应该很少有人知道,而这个女人竟然可以认出自己,但她很快便恢复一脸的镇定,面无表情道,“是又如何?”说完,南歌转身就要离开。
南歌不知道的是,傅熠辰邀请的这些人,绝大多数人都是以前受过南俞安压制的生意人,他们对南俞安的多多少少都带有情绪,所以由南俞安牵扯出的无数仇恨开始被这些人缓缓加注在南歌身上,“那个老家伙的女儿怎么在这个地方?南家不是早就破产了吗?”
“你是不知道,南俞安有多狠,好像是当年他儿子开车撞到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本来没死,他儿子怕被人指认,后来又把车倒回去,活生生把人撞死的。”
“南俞安那个老东西当年那么跋扈,为了当上市长不知害了多少人,他女儿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傅总之前肯带着他出宴,也是看上她这张脸,南家不在了,即便傍了金主,她也就是个依附男人的货。”
“呵,可惜南俞安被判了无期,要不然看到他女儿为荣华富贵爬上别人的床,肯定活活气死……”
南歌什么都听不到,只听得那句,活生生把人撞死,难道哥哥真的为了逃避责任不顾人命吗?那她欠谢未迟的又何止是当年哥哥的一场车祸意外,这是故意杀人,她的哥哥亲手杀了谢未迟的母亲。
不,她不相信自己的父亲和兄长,一直以来都是自己最尊敬的人,她不允许这些人诋毁他们。
她不想再听到这样冰冷的嘲讽,可似乎这些话都萦绕在耳边,挥之不去。
“你父亲不是个好东西,你也是个贱人。要不是那个可恶的老东西,我父亲当年的生意也不会受挫,你还以为你是千金大小姐吗,你这个贱货,活该沦落到今天这样。”女人尖酸刻薄的话传来,南歌再也忍不了。
她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的父亲,抓起桌上的酒杯,冲女人泼去,“闭嘴,不许你说我父亲。”
被泼酒的女人面目顿时狰狞,挥起手,对着南歌那张脸狠狠甩去。
“你敢?”南歌仰着脸,目光阴寒的瞪着女人,女人的手也不知怎的,僵硬的停在了南歌的脸上方。
南歌面色冷淡,清冷的目光又扫视过在场的所有人。
“在你落下这巴掌之前,我以为你想清后果。还有你们,你们干过什么事自己心里清楚。”父亲打压人,南歌并不清楚,可这些人若是从商毫无破绽,又怎会被父亲整治,南歌笃定主意,一字一顿的声音落下,鸦雀无声。
话音方落,不远处走来傅熠辰,傅熠辰的步子很慢,可以清晰的听到他的脚步声。
南歌突然有些怕,如果她今天让傅熠辰丢了面子,父亲的安危又该如何,如果傅熠辰告诉这些人父亲所在的地方,这些人也一定会报复。
在众人的注视下,南歌快步走向傅熠辰,脚步越来越急,但望着越来越近的高大身影,被众人嘲辱时躁乱心绪更加紧张。
靠近傅熠辰,南歌感觉刚才人群围在中间时,缠绕在心脏上的压负骤然增加,她可以无畏的面对那些人,但对着傅熠辰这个抓着她把柄的人,她终究是忌惮,她轻轻吐了口气,伸手想去还住傅熠辰的手臂。可惜,双手落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