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市长面上一派冷静，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却不自觉握紧。
    忙音响了十几秒钟，他却像经历过一个世纪。
    当听头那头传来年轻男人的说话声，郑市长终于松了一口气。
    “喂？”
    年轻男人声音慵懒，“我让你查的事情，都办好了？”
    “程文杰家里确实是有一套和田玉的棋盘棋子，跟你描述的也很像。但我不知道，究竟是不是你要找的那副。”
    “有就行。”年轻男人轻笑，“我只想确认这一点。”
    郑市长突然紧张起来，拿着手机的大掌握紧：“那你什么时候能把答应我的东西给我。”
    男人疑惑的问：“郑市长是说那些单据吗？”
    “你少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郑市长，说话的火气还是小一点的好。你放心，等到程文杰受贿的证据上交那天，只要你作证作的够好，他被撤职，那些单据，我会一张不差的还给你。”
    郑市长死死压着牙，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更恨。
    “我希望你能说话算话！”
    “这是当然。”
    年轻男人突地大笑，半晌停止，说道：“真是没想到，我竟然能有机会威胁郑市长。不过，郑市长，请你放心，只要程文杰倒了，我不仅会做到承诺过的条件，双手还会奉上至少八位数，说话算话，君无戏言。”
    郑市长重重冷笑一声，挂掉电话。
    “开车。”
    他也不想背叛老朋友，但是……
    什么都没有他儿子免于牢狱之灾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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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天晚上，万家。
    “苏锦，真的要这么着急吗？”
    镜子里容色清艳的女孩看上去有些忐忑，不安的问。
    程苏锦聚精会神，帮万瑶光戴上一对水滴形琥珀耳坠。
    一边说：“晾彭昭钰晾得也差不多了，后天我要去一趟a市，怕来不及，索性就让你定在今天见面。你想，如果彭昭钰对你真的没心思，无论你和苏公子见面是早是晚，都不会影响到他。”
    万瑶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想起彭昭钰的脸，心脏中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早晚是要搏一把的，不如趁早。
    程苏锦弄好万瑶光的耳环，轻拍她的肩，说：“来，瑶光，站好，我拍张照片。”
    万瑶光讶异：“还要照片？”
    “要透露消息，又不能太刻意，照片最合适了。”
    “那好。”
    三分钟后，程苏锦更新朋友圈。
    “我的女孩，你值得最好的。”
    配图中，浅蓝色背景的房间透着清爽，站在窗前的女孩悠悠远眺，勾起一抹宁静悠远的浅笑，侧颜黛眉如画。
    一身中国风长裙，手工刺绣的仙鹤图案十分精致，似是从画上拓下来，与女孩的悠然气质交相辉映，更显得仙气脱俗，不似凡人。
    当结束工作的彭昭钰刷到这条朋友圈时，脑海中某些不可控制的情感猛烈炸开。
    她……要去见苏珩了吗？
    已经八点半了，他们现在还在一起吗？进餐？看电影？还是……
    恍然发觉，在他心里，他理智认定要远离的女孩，竟然已经这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