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了,能让权城这么紧张的,只有那个女人了,那个曾经他深爱的女人。
而且从时间线上来看,也对的上。
说心里不酸,这是不可能的,换了任何一个女人,只要不是为了钱嫁人的,对于自己老公有个这么深爱的前任,怕是都会耿耿于怀。
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人家好像都已经香消玉殒了,她难道还要跑去妒忌一个已经不在了的人?
怎样都说不过去吧!
“小侯,这里的车可以随便挑吗?”桑田也不想再为难小侯,忙转移了话题。
“当然可以了!”
“那我仔细看看啊!”
桑田又往前走了一些,前面那些样子看着就挺怪异,太拉风,还是不要了,宾利虽然低调很多,可也价值不菲,停在楼下免不得被人欣赏一番。
忽然,她在角落里看到一道有些熟悉的影子。
银灰色的车身,扁平的车头,造型流畅,比起车库里其他价值不菲的车更要显得优雅神秘许多,即使是在最角落,也能让人第一眼就将目光聚焦在它的身上。
桑田想起那天在咖啡厅里,她转头看向窗外,窗明几净的落地窗外,也是它静静地停在角落,想要低调却还是引起阵阵惊呼。
她虽然不认识是什么车,也不知道有多名贵,但也是有眼睛的,只当是哪个暴发户开来的。
后来证明,那个暴发户就是权城,几个小时候后成为她老公的男人。
想到这里,桑田忍不住有点想笑。当时那么讨人厌的车和人,现在想起来,却是觉得有趣?
“您,您是想要这辆?”这次,小侯也被吓到了。
这辆布加迪威航,算是车库里顶级车型排名前三的了,开到街头已经不知是拉风那么简单,怕是第二天都可以上新闻了。
小侯以为桑田就是看中了它,毕竟有眼睛的人都能一眼看到,这辆车比起其他车,要更加名贵大气。
但桑田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有想要挑这辆。”
她不过是回忆起那天的情景,而且,她可不想再像上次一样,被人都猴儿一样围观了。
小侯也松了口气。
桑田转头看向其他的车,寻了半天,不觉郁闷。
“小侯,就没有正常点儿的车吗?”
“正常的车?”小侯纳闷,转头看向车库里的车,这里的车除了比较贵,哪里不正常了?而且,很多都是连赛车手都要眼红的车型啊!有钱都买不到!
桑田可不会这样想。
“就是……就是能开到街上去的车。”
“……”
“开到街上不会被人围观的车!不对,不会被人注意到车!最普通的那种!你给我整个尼桑车我也乐意啊!“
“……”这倒是把小侯为难住了,现在是要好车容易,要找一辆桑田口中的普通车,反倒是成了一件难事儿。
这难道就是有钱人的烦恼?
小侯有些不理解,但还是极力满足桑田,谁叫这位是他们老板娘呢,连老板都得听她的。
最后,两人终于挑处了沃尔沃,也就是权城前一阵的座驾。
当时还是桑田把权城原本的车给弄了榴莲,他临时就近去到沃尔沃的店里提的,虽然依旧价值不菲,却是格外地低调,不认真仔细看,还真不会将其归入豪车行列。
这也是后来为什么权城有一段时间格外偏好这辆车的原因。
两点半,小侯将桑田送到了事务所,时间将将好,距离最后的谈判交接还剩下半个小,可以上去和赵卓南他们一起做最后的准备。
下车前,桑田千叮咛万嘱咐,叫小侯一定要去忙自己的事情,不要在楼下等她,毕竟小侯是编制在权城公司名下的,桑田要是占用小侯的时间,也算是占用了权城公司的公众资源了。
权城肯定不在意,但是公司的其他人要是知道了,免不得要私下议论她。
现在想来,这权太太还真不好当,每一处都要想得仔细周到,她这把自己当权太太才半天,就已经累得不行,开始怀念起从前没心没肺的日子来。
所幸,小侯也没有太坚持,她怎么吩咐他就怎么办,倒是省了桑田不少口舌和气力。
下了车,刚要下楼,就见停在车道上的沃尔沃身后一溜儿跟了好几辆的奔驰。
她随意看了一眼,只觉得有些眼熟,没有在意,接着往大厦里走,又看了一眼,沃尔沃正退好车,后面的奔驰完全露出来。
卧一槽!奔驰车里摇下的车窗后,不是陈默那张脸还是谁?
再看车牌,好家伙,果然还是昨天的车!
看来她没看错,果然就是陈默!
想起昨天这人心狠手辣教训那群女孩子的样子,桑田到现在都觉得有点儿毛骨悚然,虽然这么说有点儿没良心,除却权城那层关系,毕竟陈默也是为了帮她出气。
可是,她就是这么觉得的呀!
身边跟一座这样的煞神,真不是普通人能扛得住的!桑田甚至严重怀疑,这人要是跟着再进一次事务所,以后事务所都没人敢踏进门了!
这么想着,桑田假装没看见,快步朝着大厦里走去。温情说她怕这货,还真是一点没错,真是遭报应啊,她平时不就偶尔欺负一下他们老板嘛!干嘛这么阴魂不散的!
才走到前厅,就听到身后一道令人有些毛骨悚然的声音。
“太太。”
“……”桑田的背脊有点僵。
她没听见,她没听见,她在心里不断地暗示自己,然后真的假装没听见继续往前走,并且脚步飞快,都快是小跑了。
眼看着就要上电梯,眼前一道身影闪了过来,直接挡在了电梯前。
桑田一愣,抬头,正看见陈默一身黑色西装不说,还戴着墨镜紧紧看着她。
他今天不是戴的金丝眼镜,而是一副黑色墨镜,昨天桑田还被那副金丝眼镜给欺骗了,以为他是个斯文人,结果是个斯文败类,反而今天十足的黑社会老大打扮倒是着实更适合他。
“呵呵……”桑田干笑着,借以掩饰自己刚才想无视他的尴尬,“陈律师,你怎么来啦?是不是正好有什么业务正好也要在这栋楼处理啊?”
桑田还抱着最后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