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讨个公道
    “没有啊。”顾锦意不假思索。
    刀疤男的脸颊一闪而过，她福至心灵，“是不是有人威胁你们，不让你们卖粮食给我？”
    老头点头，连连叹气，“程莽可是镇上的恶霸，咱们不敢不听他的话啊！”
    顾锦意暗暗蜷起拳头，“那您知道他时常在哪出没吗？”
    老者指了指远方，“喏，那边有个花楼，程莽整日整夜都在那儿。”
    “多谢！”顾锦意拱手，领着辰白往花楼走。
    “哟公子，进来玩玩呀！”老鸨扭着柳腰，谄媚地冲二人笑。
    丝绢上的劣质香味刺得顾锦意鼻尖发痒，她难受地打喷嚏。
    辰白也不曾来过这种地方，俊脸绯红一片。
    “公、公子，咱们进这种地方，是不是不太妥当？”
    顾锦意掩鼻，瞅着搔首弄姿的鸨母，打了个寒颤。
    的确，进这种地方实在太不妥了。
    “老板娘，我是来找人的。”
    老鸨的笑意一僵，叉着腰立刻凶神恶煞起来，“要找哪个姑娘啊？我可告诉你，没个五百两，你谁都甭想带走。”
    “我找程莽。”
    老鸨的笑容瞬间有些古怪，“莫名其妙。”
    她嘴里虽嘟囔，但还是款款扭腰走进去。
    半刻，她掂着银子，笑眯眯地走过来，阴阳怪气道：“不好意思啊，程大少和飞鸳忙着呢！两位公子不如进来玩玩，一起等程大少？”
    “不必了。”
    老鸨脸色未变，只是眼底充盈着不屑，“哼，果然是两个穷酸汉。不来拉倒，姑娘伺候你俩，我还嫌太掉价了呢！”
    “你！”
    “辰白！”顾锦意呵斥住他，“程莽不可能一直宿在青楼，咱们等到他出来就好了。”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从艳阳到夜晚，二人都没等到程莽从花楼中出来。
    “咱们明日再来吧。”
    顾锦意轻轻点头。
    只是辰白把她送回府中后，她又悄悄跑回了花楼门口。
    黑暗中，她总觉得有一双眼睛盯着她。
    借着花楼门前的灯笼，她努力张望着。
    面前黑压压一片，她什么都看不清。
    冷风呼呼而过，她抱着双臂，来回不停地揉搓着。
    夜，愈发寒冷，顾锦意冷得不停发抖。
    忽然，肩上一暖，她诧异回眸，撞上一双幽深的眸子。
    “是你？”
    眼前人正是前日救的少年。
    “我是沈峋。”沈峋侧眸望着花楼，“你……来这做什么？”
    “那你呢？”顾锦意反问。
    “我看你要被冷死了，才来的。”
    “程莽还在里面，我得等他出来，讨个说法。”
    “对不起，你不该救我，连累你了。”
    顾锦意摇头，“要是再来一次，我依然会选择救你。”
    对上沈峋疑惑的眼眸，顾锦意望着天上弯月，“因为我们一样，都曾摔进炼狱。”
    ……
    不知不觉，天空微微泛起鱼肚白。
    “再不走，你娘亲得着急了。”
    “哗啦——”
    话落，一盆冷水直接倒在顾锦意身上。
    顾锦意浑身一抖，愤怒抬头瞪着上空。
    “你——！”沈峋不可思议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