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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严楚斐,你妹疯了(3)
    下意识的,云裳伸手去捡。
    本是随意懒散的目光,在看到照片里的内容后倏地来了精神。
    “咦?”她定睛看着照片,惊奇地瞠大了双眼,“太爷爷,这个……”
    照片里,是一块玉佩和一颗珠子,都是千年血玉打造而成的。
    “什么?”郁嵘佯装不解地朝她看过来。
    云裳举起照片,指着照片里的血玉珠子,说:“这颗血玉珠子跟我妈妈手链上的珠子好像耶!”
    不是“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是吗?”郁嵘也眼露惊讶。
    “嗯嗯嗯!”云裳点头如捣蒜。
    郁嵘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这块玉佩和玉珠是一对儿,是由一块千年血玉分割而成,世间仅此一对!”
    “真的呀?”云裳更惊奇了。
    “嗯,你看这块玉佩,设计的时候刻意把龙嘴这里镂空,将玉珠嵌进去,玉佩和玉珠就合二为一了!”
    血红色的玉佩,雕着一条龙,栩栩如生宛若真龙一般,一眼看去,让人精神一振。
    “太爷爷您怎么会有这套血玉的照片啊?”云裳目不转睛地看着照片里的玉佩,越看越觉得神奇。
    “太爷爷喜欢收藏玉石啊,这些照片都是很早以前的了,不止这套血玉,茶几下还有很多玉石的照片呢!”郁嵘神色自若地笑道。
    有钱人喜欢收藏玉石古玩什么的,正常得很。
    云裳不疑有他。
    郁嵘精锐的目光瞟了眼照片上的血玉珠,佯装兴致浓厚地问:“你刚才说这颗珠子在你妈妈那里?”
    “嗯!”云裳老实点头。
    “那玉佩呢?在你爸爸那里吗?”
    云裳脸色一变,唇角抽搐了两下,“呃……这个……呵呵,嗯呢……”
    她尴尬讪笑,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太爷爷刚才都说了,这玉佩和玉珠是一对儿,可从小到大她从未见过爸爸云铭辉戴过这块玉佩。
    而如果如实告诉太爷爷她的爸爸没有这块玉佩的话,感觉又有些不太对,太爷爷这么精明,说不定会猜到什么的……
    所以,她只能硬着头皮“嗯呢”。
    郁嵘装作看不懂她的窘迫,微笑着追问:“我一直很想收藏这对血玉,你爸爸妈妈愿意割爱吗?”
    闻言,云裳没有一丝犹豫,抱歉摇头,笃定道:“这个恐怕要让太爷爷失望了,我妈妈对这珠子可宝贝了,她不会同意的!”
    “这样啊……”郁嵘状似失望地笑了笑,“那算了,君子不夺人所好嘛!”
    云裳一直盯着照片里的玉佩,轻轻咬着唇角,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郁嵘一边动作娴熟地泡茶,一边时不时看一眼云裳,嘴角微不可见地勾起……
    ……
    从心殿出来,云裳径直朝着车库走去,可没走两步,就被一堵人墙挡住了去路。
    抬眸一看,是一脸不悦的郁二爷。
    “干吗?”云裳不解地望着挡道的郁晢扬,问。
    “你就这样走了?”郁晢扬语气不善,恶狠狠地瞪着她。
    她挑眉,“不然咧?”
    “你不去看看我哥?”郁二爷俨然成了一个护兄狂魔。
    “他有什么好看的?”云裳不以为然地瞥了郁二爷一眼。
    “喝!”郁晢扬闻言狠狠抽了口凉气,犹如被人踩了尾巴的一般,勃然怒道:“云裳!你的心是什么做的?石头吗?不!你根本就没心!你就是一个冷血动物!”
    云裳被骂得一头雾水。
    她狠狠蹙眉,一脸莫名其妙地斜睨着突然发飙的郁二爷,“忘记吃药了?”
    “你才有病!”郁晢扬火冒三丈,恶狠狠地瞪她,吼得地动山摇。
    云裳没空理他,像拍小狗一般拍拍他的头,说:“乖,回屋吃药去。我还有事,先走了。”
    边说,边越过他的身边,继续前行。
    “云裳,你真不去看看我哥啊?”郁晢扬连忙追上去,亦步亦趋地跟着她,一改刚才的气势汹汹,低声下气地问她。
    “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好看的呀?”云裳无奈了。
    郁晢扬为自家大哥打抱不平,愤愤地说:“他生病了,你就不能去看看他啊?”
    生病了……
    云裳的脚步蓦地滞住,回头皱眉看着郁晢扬,“生病了?”
    “嗯!”
    “怎么回事?”云裳的声音一改先前的散漫,透着紧张和担忧。
    郁晢扬轻叹一声,愁眉不展,“发烧,两天了都不见好。”
    云裳二话没说,转身就朝着恒阳居快步走去。
    难怪这两天他都没去找她了,就算打电话也没再像以前那样缠着她聊个没完没了,匆匆几句就挂了……
    原来是生病了。
    可是,好好的怎么会发烧呢?
    是太累了?
    还是压力太大了?
    走进恒阳居的前庭小院,云裳的心就开始泛酸,眼角余光里,全是熟悉的一花一草,不禁忧伤感慨,有些日子没回来了……
    输入密码,推门而入,迎上琇嫂惊喜交加的目光。
    “呀!大大大……大少奶奶啊!”琇嫂不可置信地看着云裳,看着看着就红了眼眶。
    “琇嫂。”云裳笑笑,看到琇嫂这样,心里更是酸涩难当。
    “大少奶奶你可算回来了啊!”琇嫂激动得声音发颤,已然微哽。
    “嗯。”云裳笑着点头,害怕被琇嫂带出悲伤的情绪,连忙转移话题,“他人呢?”
    琇嫂吸了吸鼻子,抬手指着二楼,“在楼上躺着呢。”
    “吃药了吗?”
    “吃了,也打针了,可就是反反复复不见好。”琇嫂忧心忡忡地叹气道。
    “我上去看看他。”云裳边说边往楼上走。
    “好咧好咧!”琇嫂连连点头,忙不迭地让开道。
    这种时刻,郁晢扬和琇嫂很识趣地自动回避了。
    上了楼,云裳径直朝着主卧走去。
    轻轻推开门,只见屋内光线昏暗,只亮着一盏床头灯。
    云裳一眼便锁定床上那抹熟悉的身影,他背对着门,侧身睡着,那背影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孤寂和落寞……
    她的心,顿时狠狠一揪。
    疼得不行!
    这个傲娇货!
    生病了居然也不跟她说,明明每天都要给她打电话,他却终是顾左右而言他,装作没事人似的,她硬是没有听出端倪……
    他隐瞒自己生病,是怕她担心吗?
    双眼酸涩,一点一点地泛红,云裳深吁口气,咬着唇隐忍着心里的难过,轻轻朝着大床走去。
    在床边坐下,她伸手去触摸他的额头,探探他的体温。
    温度还是有点高。
    他似乎睡得并不安稳,当她的手贴上他的额头时,他就皱了眉,处于半梦半醒之间,无意识地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郁太太……”
    他依旧闭着双眼,梦呓呢喃,声音沙哑低沉,像是喉咙很干涩一般,吐字艰难。
    云裳看着有些烧糊涂了的男人,一颗心又酸又痛,蹬掉鞋子,在他身边轻轻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