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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用这种方式喜欢的先生?3
    颜言“嗯哼”了一声,大方的承认,“对啊,我喜欢你。”
    某人的嘴角随即弯起成很美的弧度,笑意还未从嘴角散开,就又听她说:“像你这样优秀又多金,关键是还长得这么高大帅气的成熟男人,没有女人不喜欢的。”
    本来已经飞至云端,可下一秒却一下子跌落在泥坑里,那的心情可想而知,估计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身体滑下,他侧卧,一只手抬起支着脸腮,一只手伸进被子下面,“太太,你就是用这种方式喜欢的先生?嗯?”
    “那你还想怎样啊?你又不喜欢我,我为什么要换种方式喜欢你?啊呀!”颜言尖叫一声,黛眉紧紧蹙成一团。
    聂霆炀不老实的手倏然顿住,脸色顿时被着急覆盖,盯着她,“怎么了?”
    “头……头疼……”头猛然跟抽筋了一样,疼死她了!
    “我去叫医生!”聂霆炀迅速翻身下去。
    没多久医生和护士匆匆赶来,他站在一旁眉头一直深锁。
    “怎么样?是不是伤口裂开了?”他问。
    “不是。太太,具体是哪个地方疼?”
    颜言缓缓抬起手,来到自己的后脑勺,不摸还好,一摸吓了一跳,她将手往眼前一拿,吓得脸都白了,“我的头是不是摔了个大洞?”
    “反正不小。”聂霆炀说。
    “那……会不会影响我的智力?明年我还想考研呢。”她可不能给摔成一个傻瓜了,上次就摔了一次,摔成了脑震荡,这次估计是严重的脑震荡,她不要当傻瓜,她还要上学,考研后考博。
    聂霆炀一本正经,“这个还真不好说,要等你好了后去做一下智力测试才知道。”
    周围的医生和护士表示十分的无语,将伤口重新上了药后给她包好,就快速的离开了病房。
    “头还疼吗?”
    “要是智力测试我真的有问题了怎么办?”颜言十分纠结这个问题。
    聂霆炀不以为然,重新在床头靠下,不咸不淡地说:“能怎么办?智力这事又不像胸小了还能丰一下,有问题就有问题呗,反正我又没说嫌弃你,女子无才便是德,你考什么研啊,大学能毕业就很不错了,将来生几个孩子在家带孩子,没事的时候洗洗衣服打扫打扫卫生做做饭,晚上洗白白的躺在床上等着让我吃就行了。”
    颜言咬了下嘴唇,使劲地翻了翻眼睛,翻出两个大白眼,“谁给生孩子洗衣服扫卫生做饭,我又不是你家保姆!”
    “对啊,你是我妻子,这是你做妻子的本分。”
    “半年后我们就离婚了,谁还是你妻子,你想的可真多!”
    “半年后离婚?”聂霆炀嗤笑了一下,“你说离就离啊?你以为我这里是婚姻中转站,你需要的时候找个老公不需要的时候就跟我离婚,你想得可真美!天底下这么好的男人被你吃干抹净了你想拍拍屁股就走人你觉得可能吗?趁早打消你那个不切实际的念头,老老实实的给我做好聂太太!我供你吃供你喝供你花的,你就知足吧!这年头,想嫁给我的男人队伍排得能绕地球几圈,你这是上辈子烧高香了这辈子才能嫁给我,你就偷着乐吧!离婚,离婚,再敢跟我提这俩字,看我怎么收拾你!”
    颜言,“……”
    以前都没发现这男人竟然能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只是,她这脑子估计是真被摔坏了,她竟然就记住了一句话:我供你吃供你喝供你花的。
    嗯,就是这句话,要的就是这句话。
    “老公,我想要个笔记本电脑。”
    “买!”
    “老公,我想要个你那样的大手机。”
    “买!”
    ……
    颜言抿着嘴偷乐起来,嫁个有钱人果真有好处,难怪那么多女人都想嫁个有钱人,只是……
    她的眼睛忽地黯然,聂唐两家联姻是上一代定下的,如今他跟她结婚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思虑间,听到门口响起黄蕊的声音,“唐先生,你慢一点,这就到了。”
    唐震来了!
    从怀疑到惊慌,只是短短的一瞬间,这一刻颜言极其的想要后背开一扇门,真真切切的希望自己能够立马消失,亦或者有一种超能力,能让她瞬间从这一个空间转移到另一个空间,总之,她不想看到唐震!
    从舅舅跟她讲起妈妈和唐震的事情开始,她对这个男人除了畏惧意外更多的是,恨!
    可此时此刻,她的心却又慌又乱,像小鼓一样,咚咚乱跳。
    她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从舅舅的闪烁其词中她已经猜到了一些事情,再加上那枚遗失却被唐震捡到的坠子,她与唐震一样的血型,这一切都在指着一个东西……
    她是唐震的女儿!是妈妈跟他的女儿!
    不!她不要!
    她不要这样的父亲,她没有资格去评论当年他跟母亲之间发生的事情,爱情从来都只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即便她作为女儿她也一样没有资格,可是!
    四年牢狱,她承受了本不该她承受的一切,可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她恨!
    “聂霆炀,我累了,我要休息。”微微动了下闭上眼睛。
    与此同时,黄蕊跟唐震出现在病房门口。
    聂霆炀睨了身边的女人一眼,然后将她身上的被子拉了一下,给她掖好,坐起身,从床上起来,毫无顾忌地对着门口的两人,确切说他的长辈开口说道:“言言现在需要休息,有什么话等她醒来再说。”
    黄蕊有些尴尬,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又看看唐震,“唐先生,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吧?颜言还没醒来。”
    唐震摇了下头,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坚决,“不,我要留下来,等她醒来,我有话要问她。”
    “唐先生有什么话可以问我,也许我知道。”聂霆炀的声音很平静,甚至说这话的时候嘴角还噙着笑意,但是那笑,却让人不寒而栗。
    可唐震又岂是一般人物,如今的聂霆炀,就像他年轻的时候,人只有经历了一些事情才会收起曾经自以为是的锋芒,做一个虔诚低调的人。
    他淡淡地看了聂霆炀一眼,没有言语,可气场却丝毫不输聂霆炀,他没有让黄蕊扶着,他本来就无需人扶着,他是摔了脑袋,不是腿,他能自己走。
    他拉了一把椅子在颜言的床边坐下,然后从病号服的口袋里掏出抱着坠子的手帕,展开,放在桌角,目光锁着颜言,看了有大概一分钟,他开口,“我知道你没睡着,你能听到,我今天来就是要知道一件事,你是谁。”
    黄蕊看向聂霆炀,可聂霆炀却在看着唐震,他的脸上波澜不惊,根本就看不如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时间似乎凝滞,病房里静得能听到输液针管上的液体滴下的声音,“嗒……嗒……”
    落日在天边绽放着最后的美丽,余晖穿过光洁无瑕的玻璃,映照在男颀长清瘦的身体上,他深邃幽暗的双眼许久才眨动一下,一瞬不瞬地盯着病床上那张苍白的脸,须眉微张,似是在思量什么。
    此刻他的安静与病房里的安静融为了一体,如一副写意画卷。
    “唐先生……”
    聂霆炀刚叫出声,便被唐震毫无温度的声音给打断,“出去。”
    聂霆炀又要说话,被黄蕊拽了一下,扯着他离开了病房。
    门从外面关上。
    唐震睨了眼桌角放着的手帕,“没关系,你睡吧,我等你醒来。”
    片刻,他却又说:“坠子我给你放在桌角了,时间太久了,穿绳子的扣断了,所以才会丢,我已经让人做了修补,绳子也换了,那一条绳子太旧了。”
    时间无声无息的过去,从傍晚到了深夜。
    唐震就一直这样坐着,颜言就一直那样躺着,中间有医生和护士来给她换药,她也未睁开眼睛,她再跟他较量,因为一旦睁开眼睛,就意味着她输了。
    可她,又岂会让自己输?
    “唐先生,就算你不睡觉,但我要睡觉,麻烦你出去。”聂霆炀已经忍无可忍,如果不是因为他极有可能是颜言的亲生父亲,他一定揍他了。
    唐震一动不动地坐着,放佛雕塑一般。
    若不是因为他是长辈,聂霆炀真的就动手上前去扯他了,“唐先生,你这样一直坐在我太太身边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唐震缓缓扭头看他,“我是她父亲,你说我坐在这里干什么?”
    “你是她父亲?”聂霆炀几乎要笑了,“唐先生,我知道你仁慈善良,喜欢收养女儿,但是,请你不要乱认女儿好吗?”
    “你比我知道的多吗?”唐震目光锁视着他,那浓密的眉毛下,是一双深邃犀利的眼睛,似乎能洞察一个人的内心。
    聂霆炀微微笑了下,“当然!她是我妻子,身为丈夫我当然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我妻子,她今年23岁,农历正月初一生,跟我一天过生日,母亲叫颜岚,不过颜岚还有一个为人所熟知的名字,楚品然,她的父亲叫吴泽涛。”
    “她23岁?不可能!她今年应该是24岁!她是我的女儿!”唐震的情绪显得十分的激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嘴角微微地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