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真是越来越美丽的!这杯酒祝苏小姐成为澳门的第一大美人!”
显然酒过三巡后,长谷川微微凑近身体的大着舌头的用日语道,一双眼睛不断的往苏良辰身上瞟了再瞟。就连那桌子上靠近的大手也若即若离的想要试探性的碰上苏良辰的手。
只可惜她穿了一条身前十分保守的衣服,就算是有让人心猿意马的裸露皮肤,那也不过是在背后的让长谷川既心痒痒,又不好意思直接绕过她的身子特意往她背后撇去。就只能够透过这种无形的方式满足心里的yy。
“长谷先生这话就不对了。难道苏小姐在长谷先生的眼睛里,不是澳门的第一美人吗?”
坐在苏良辰左边穿着一件白色衬衫的凌辰风微微上扬起唇角的摇摇头,对于他的话似乎有些不赞同。眉宇间越发绻缱优雅的散发着一种让人怦然心动的儒雅英俊,那捏着酒杯的白皙手指更像是白玉青葱般纤细修长。像是任何污浊的东西触碰上他的手,都会染了这纯洁一般。
若不是她了解他,一定会以为这是一个有着绝对洁癖的男人。
随之用自己杯中的酒敬向长谷川,凌辰风那不言而喻的话语悄然的为苏良辰挡过了这杯酒,而浮光暗摇的酒既然已经不动声色的递了过去,长谷川顿时微微顿了一下后,反应过来后只得连声称‘是’的点着头,不得已的将原本敬向苏良辰的酒一仰脖豪爽的喝了下去。
苏良辰在心里感激之余,低头喝了一口碗中的汤。
虽然今晚凌辰风已经为自己挡了不少酒,但是她还是喝了不少。只是长期处于这种应酬的状态下,虽然她的酒量已经渐长了很多,但是这样一杯杯的连环敬酒下,她的胃已经胀满的像是一只快要爆破的气球了。外表上看起来她好像就只有白皙的小脸沾染上一丝淡淡的微醺粉红,可实则她的头却不由得有些微微晕眩的低头间,桌上的叉子都有些在眼前重现叠影。
必须要想个方法早点脱身才是呢!
偷偷的看了一眼腕上已经晚上9点的时间,苏良辰暗暗的皱了皱眉。明亮的灯光下一小片黑色的阴影淡淡的笼罩着她的表情,让人并不容易轻易的发觉她有些不在状态的情绪。只凌辰风淡淡的挑挑眉,那么她一个不经意的小举动,都再清楚不过的了然于心。
若不是因为两家公司的通力合作,他恰好陪着她一起,只怕今晚她若是独自一人前来,很难以应付像是长谷川这种有些蛮缠的人。
随着那张优雅而贵气的面容在眼前一晃而过,想来苏良辰一人为了公司忙里忙外,有些人却闲赋在家里每天也不知道在忙碌些什么,甚至每次应酬的时候都让她一个人这样应付的好像根本就不会担心一样,凌辰风那茶褐色的眼眸微微的沉了一下,就连那淡淡的眉头也短暂的皱了一下。
“凌先生,您真的是苏小姐的亲生哥哥吗?还是说···”
长谷川迟疑了一下,最终问出这个一直以来非常想问的问题后,眼神在两人之间转了个来回,目光充满了揣测。
“还是说什么?”
明白长谷川想要问什么,还没等苏良辰开口,身旁的凌辰风便循声以问题代替回答的发了回去。
苏良辰顿时发现,虽然她在易天已经呆了这么久,但是不管是说话还是处事方面,是永远无法和占南天、凌辰风这些人匹敌的。
不,不用说匹敌,是根本就无法比拟的。至少是他们说话间那完全让人捉摸不透的,丝毫不会泄露一点心绪的情绪,好像就是生来便注定了要做强者一般,无论面对着怎么样的状态与境遇,永远能够老神在在的静敛于心,好似一切东西尽在自己掌控中。
“对于凌先生和苏小姐的事情我也不过只是道听途说而已。虽然有很多人说两位是亲兄妹关系,但是也有说··”
嘿嘿的干笑了几声,长谷川的意思同样也不言而喻。
“凌先生,我没有什么恶意,我的意思只是,您对苏小姐可真是非比寻常的要好呢。”
“长谷先生难道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
喝了一口杯中的酒,既像是品位又像是斟酌般的慢慢放下,凌辰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问道。那光芒变幻了下眸子里的沉吟顿时吸引了长谷川全部的精神。
“好奇心,害死猫。”
长谷川摆明了中文还没有到这种话都能够听得懂的程度,一时间不由得脸上满是茫然的看向在座的人,不明白凌辰风话是什么意思。
却是身边的苏良辰有些是家事,确实不方便外露。只是若是外界是如此揣摩她和凌辰风的关系,只怕她丈夫会不高兴呢!
是的,丈夫。
抬头间,望着对面表情精彩错愕的长谷川,苏良辰静默微笑的像是一朵白色的睡莲。
“苏小姐,您真的是··是占先生的···可是我并没有听说你们举行婚礼的事情啊?”
“长谷先生,其实我更喜欢您称我为占太太。”
不然他以为她是以什么身份在掌管易天集团?占南天应该还没有那么宽心的,会把自己的整个天下交给一个没有任何关系的女人去打理吧?
虽然她和占南天已经领了结婚证,媒体也将这件事情曝了出来,甚至就连她公布了自己的身份后进入了易天集团,接管了原本属于占南天的职务,甚至在外还有些人像长谷川这样称她为苏小姐。胆大的甚至还有推敲旁侧的问对于他们是否真的结婚的真实性。
在闲聊了没一会,苏良辰便对这种饭局感到一种兴致阑珊的提出去个洗手间。
悦耳的铃声在她刚刚洗完手的时候响起。索性手边带了纸巾的在擦过几下后,口袋里的铃声已经大作的轮回了一圈。
看了一眼上面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名字,苏良辰顿时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小窝火。
本来就在家里磨磨蹭蹭的迟到了,外加上那长谷川明里暗里的往她这边倾靠着,一边灌着她酒又一边时不时的想要吃一下她豆腐,等会还不知道继续要在这里煎熬多久才能够回去。想到占南天这个时候肯定在家悠哉乐哉的什么都不管,苏良辰就感觉到一种没有来由的堵心!
“在哪里?”
听着那沉沉而磁性的声音,周围还有些许的嘈杂,苏良辰将话筒贴紧到耳朵边,没好气的道,
“当然是饭局上了,不过被逼酒逼的逃到了洗手间里。你在家里看电视吗?”
听他所处的环境,好像又不像是在家里,熙熙攘攘的让苏良辰只头大等会出去的时候,只怕她胀满的胃又要被动牺牲的继续喝酒。
“恩。”
漫不经心的应着,占南天低低的声音清明了一下后,带了些许调侃的轻笑,
“我还以为你要把一桌子的人放倒后,等着庆祝你凯旋而归呢!”
沙沙的声音虽然没有那么嘈杂了,那走动的声音在耳边微微作响。一个服务员嗓门稍稍大了一下喊了些什么,让苏良辰皱了皱眉的将手机贴到了耳朵上,竭力听着占南天的话,一边整理着稍稍有些褶皱的裙边,随之身子倚靠上洗手盆的神色间充满了一种不满的娇啧,
“明敬酒易躲,咸猪手难防。不过你是没有机会体会这种感觉了。占南天,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这是她今天第二次问他这个问题了。只要一想到长谷川那让人毛毛的眼神,苏良辰就浑身不自在。若是他不想回来接管公司也罢,那么她只管公司的事情,应酬的时候丢给应偶尔该出山一下的他好了。
“想我吗?”
越过这个话题,那行走的脚步好似微微停顿了一下,虽然占南天那低沉的嗓音像是大提琴一般让人心动,可是苏良辰就是用力的摇了摇头,只若在反应过来他看不到的时候才像是个欲求不满的小女孩般忿忿的告诉他。等他什么时候要回来了,那么她就从那个时候开始想他!
说话间,苏良辰听到洗手间的房门被轻叩了几下后,顿时门外传来长谷川关切的声音,
“苏小姐,你没事吧?”
想来自己貌似已经出来了许久的定是让人等到不耐了,苏良辰连忙匆匆收了线后,又装模作样的重新洗了一遍手后从洗手间出来。
“苏小姐是醉酒吐了吗?还是吃坏了肚子?”
门外长谷川站的地方让人有些尴尬。
明明男洗手间的位置靠近门口,可是他却偏偏站在正对着女洗手间的角落,就这样在她一出来的时候便直直的遇上,根本不避嫌的好像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眼神一般。
不过介于今晚的客人本就不多,洗手间门边自然冷清的没有什么人走动。
“只是突然感觉有些不舒服。”
苏良辰歉意的笑了,眼见着长谷川讨好的递上纸巾,虽然自己手中明明捏着一包,却不好意思的只得接了过来。只是下一刻却眼皮惊跳了下的感觉到,一只温热的大手悄然的抚上她裸露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