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芳芳婚事
    “婚后自然也是需要忠诚的,只是有些人不遵循罢了。尚赫的男女婚后也需忠诚,可这不过是对女子的要求罢了。虽然我梦境中的婚恋观和婚姻制度也有诸多弊端,可终究是符合多数人利益的。现实中的男女要如何相处,我倒不甚在乎。我这人虽大多时候深明大义,深谙民间疾苦,可这只能在事不关己之时。事若关己,我往往便帮亲不帮理。例如我哥,我自然希望他有人暖床、妻妾成群、儿女绕膝。”
    管愈哈哈一声大笑:“我见过不少不讲理之人。如你这般直言不讳帮亲不帮理的,我倒是第一遭遇到。”
    我撇撇嘴,不置可否。
    管愈低声在我耳边说道:“你不愿意做周瑞斌的女朋友,是指你与他并未有过肌肤之亲?”
    我转头瞪了他一眼:“连男女朋友都不是,自然不会有。”我刚一说完,便看到他一脸邪魅的坏笑,忽然便发现上了他的当,被他套了话。
    管愈却不理会我的恼怒,嘴角勾着那抹邪魅坏笑:“在你的梦中,如若一个男子喜欢一个女子,他会如何跟女子说?”
    “我爱你。”
    “我也爱你。”
    我的脸又烧到了脖颈,我扭动了一下身子,试图把他甩到马下去,嘴里说道:“你太坏,别再坐我马上!”
    ******
    管愈却将我抱得更紧,轻笑道:“我不过是想知道我的小鱼儿可真接受梦中的婚姻观念。看来你也是不喜婚前找男朋友的。”
    我顿时就有了找根面条吊死的想法,原来他把找男女朋友等同于婚前性xing行为了。到底是我讲解得太差还是他的理解力太差?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我梦境中,无论男女,若想结婚,都得先找个男朋友或女朋友才可以,不然他们跟谁结婚去?”
    管愈似乎还是不理解,问:“如此看来,即使是你,也得先有个男朋友才能结婚?”
    “自然。”我干脆利落地答。
    “那我做你男朋友可成?”
    “啊?”我惊讶地又回头看了他一眼,难道我们现在还不算男女朋友?然后我忽然醒悟,这个世上可没有哪对男女在婚前如我和他这般婚前如此亲密,他自然意识不到我和他正在谈朋友。我再一次尴尬了,羞红了脸,低声说道:“你已经是了。”
    “啊?”这次轮到管愈惊讶了。他愣了愣,忽然笑了,温声问道:“那今晚如何?你可知如何避孕?在尚赫,女子未婚先孕会遭人唾弃。”
    “你?!”敢情我说了半天,他还是以为男女朋友就是婚前做那事的代名词?
    我又急又恼,猛地用左手肘使劲往后朝着他的腹部顶去。
    管愈吓得松开了抱着我的手来挡我,我趁机就跳下了马。
    管愈也跟着跳下马,转头吩咐跟在后面的青松和褐樟:“就地休息,喂喂马。”
    随从们很快便聚集起来,在地上铺上干草,燃起火堆,烧水,忙得不亦乐乎。
    我坐在火堆旁,一动不动地盯着火堆发愣。
    管愈的话看似随意,可却引起了我的深思。爱情与婚姻是人类千古不变的话题,梦境中的女性在法律上有了与男性平等的地位和权力,法律甚至还有诸多保护女性的条文,例如有薪产假,惩罚家庭暴力等。可那个世界的女性结婚后就真的幸福吗?有多少人的婚姻名存实亡?又有多少女性做了单亲妈妈?多少女性甘愿被剩下?
    所以,婚姻是否幸福,并不是一夫一妻制的法律可以规定出来的。
    我不由得一声苦笑。女人,本来就是一种奇怪的生物,一夫多妻制时争风吃醋想要独得丈夫的恩宠,一夫一妻制后又不满足于只是拥有男人的身,还想要拥有男人的心,而且还贪得无厌想要拥有一辈子。这,当然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很难,因为有悖于人性的本质。
    “怎么啦?”管愈不知何时坐在我身旁,柔声问我。
    我幽幽说道:“梦,真的很奇怪。我爹去世后,我便开始做一些奇怪的梦,梦中的我是一个患了腿疾的小女孩,不同时候梦中发生的事竟像是一本书似的,今天翻几页,明天翻几页,翻得越多,故事便越完整。”
    “我觉得你的梦很真实。”管愈说道。
    我苦笑道:“如若真实,为何我就看不清所有人的脸呢?”
    “那你如何解释你写的那些书?”
    “我从七岁便开始做这种梦,已经梦了九年,总得梦到点能记得住的东西。”我轻轻一叹,有些伤感,“在梦里,大约是因为我爸给我留下了很多钱,所以我无生存问题,过于软弱,没有个性,没有感情,我对周瑞斌的爱没有感觉。或许是因为我把灵魂留在了这里,而那个梦境中的我,只是拥有一丝意识,却没有灵魂。”
    管愈深深地看着我,伸手将我揽入怀中,声音温润如玉:“也好,你把灵魂留在此处,与我的相守在一起,我们便谁也不会孤单。”
    我望了望天空和草原。雪停了,草地上还残留着零星的雪,看上去像一朵朵圣洁的花。我笑着说了个“好”字。
    管愈立刻便笑了,那笑容明媚,如春日般照亮了整个草原。他猛地拉着我站起身来,将我一把抱起,在草地上转起了圈,一圈又一圈,一边转一边爆发出一阵阵欢快爽朗的笑声。那笑声穿过茫茫草原,直达天际。
    我没想到,我不过随意说了个“好”字,他便开心到如此地步。
    良久,管愈终于将我放下,拉着我的手慢慢走在草原上。他问道:“梦中你有个好友叫芳芳?”
    “嗯,她是我闺蜜。”
    “他和那个叫杨博康的,就那样成了兄妹?她后来可有嫁人?”
    我点点头,说道:“杨博康知道芳芳姐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后,扬言终生不娶,并从此一蹶不振,公司的事情也不怎么管,生意一落千丈。杨父在无奈之下,只好放弃了准备退休的念头,继续管理着他的摄像器材集团。”
    管愈说道:“终身不娶?果然是个痴情的人。”
    我点点头:“半年后,杨博康居然又去找芳芳姐,要跟她结婚,说是不在乎别人的说法,结婚后不要小孩,只要两人在一起便好。杨母听说了此事,直接以死相逼,说若杨博康要和芳芳姐结婚,那他们的结婚之日就会成为她的忌日。这事就这么又演变到了另一个僵局。芳芳姐也是日日以泪洗面,活的比林黛玉还悲戚。”
    “林黛玉是谁?”
    “呃——一本书中的人物,以后我把书写出来给你看。”
    “兄妹结婚,这事确实天地难容,更何况父母。”
    “或许是杨博康的反应过于激烈,或许是因同父异母的兄妹结婚这事太过荒唐,杨博康和芳芳姐的故事居然就变成了网上头条八卦——呃,网上的论坛我刚刚跟你提过的,反正一日之间就可让天下人都知——就连杨博康那个出生后从未谋面的代孕妈妈都听说了此事。于是有一天,杨博康的代孕妈妈出现了,揭露了一个惊天秘密。”
    “哦?是何秘密?”
    “原来杨博康的代孕妈妈家境贫寒,当年为了赚取杨父那笔可观的代孕费答应了杨父和杨母的代孕要求。然而,代孕妈妈连续接受了三次试管胚胎移植,最终都以流产而告终,她也受尽了精神和身体的折磨。在准备做第四次试管胚胎移植前,代孕妈妈跟前男友旧情复燃发生了一夜情,不久后竟发现自己怀孕了。代孕妈妈于是故意夜约杨父,多方引诱,让杨父与自己滚了回床单——呃,滚床单就是那个,那个,你知道的。”我两手的食指相互搅动着,不太好说得太直白。
    管愈听我这么一说,又问了我很多问题。例如什么是代孕,试管婴儿是怎么回事,作为未婚女子的代孕妈妈又怎么约的杨父,她父母知不知道此事……诸如此类的让我说了好久才总算解释清楚了。
    我继续说道:“一月后,代孕妈妈告诉杨父自己怀孕了,孩子是杨父的。杨父于是花了大笔钱买通了手术医生,假装代孕妈妈肚子里的孩子是第四次胚胎移植的成果,而这个生下来的孩子自然就是杨博康。”
    “看来,你那个梦中世界也不完美。一个女人,有了婚姻自由,却如此不守妇道,随便与人苟合。”
    我点点头:“我的梦中世界自然也有诸多问题。男女之事,无论是何时何地,总有令人不齿之事发生。那个代孕妈妈也知此事不可告人,本想将秘密带到坟墓中去。她觉得杨博康有个如此有钱的父亲,自然一辈子都会吃穿不愁、顺风顺水。可毕竟血浓于水,代孕妈妈听闻杨博康和芳芳姐的事情后,不忍看着自己的儿子因不能与自己所爱之人结婚而痛苦一生,这才把这个秘密说了出来。”
    “噢!那你的芳芳姐是否可以嫁给杨博康了?”
    “按时间推算,杨父在杨博康的生母(也就是那个代孕妈妈)滚床单时,也正与芳芳姐的母亲肖小璐爱得火热,芳芳姐比杨博康小了不到一岁。而杨父培养了三十多年的儿子,其实跟芳芳姐并无血缘关系。故而他俩是可以结婚的。”
    “只是杨博康的养父养母怕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吧?”
    我点点头:“人心隔肚皮,心思叵测,真假难辨。芳芳姐原以为他跟杨博康只是校友那么简单,后来发现他俩原来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杨母一直以为杨博康是自己的亲儿子,最后才发现原来自己就命中注定没有儿子;杨父也一直以为杨博康是自己和那个代孕妈妈种下的因果,谁知道最后却是一场孽缘。”
    “这定然不是真的。”管愈听到此处,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我满脸狐疑地看向他。
    他扬了扬眉,嘴角勾过一抹邪魅的笑容:“小鱼儿,这会不会是你于梦中读的一本书,你拿来逗弄我?”
    我有这么不可信吗?我忽然觉得一头黑线,有些无语。
    ※※※※※※※※※※※※※※※※※※※※
    此文于2020年12月3日完成修稿,重新上传。
    看到一半的亲们可能有些找不到正确章节,需要往后跳几章。修改的部分不会影响亲们接着之前的继续阅读。对此造成的困扰我表示隆重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