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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梨婉下落
    晨曦的光芒探入青帝庙内,无数纤尘在光束中飞舞,如不知疲倦的精灵。
    月风感到光线变化,静坐中睁眼,细尘无处不见,他肉眼难以看得细微,就展开神识去抚触无尽纤尘颗粒。他自从徐福传道以来,每日都要反复默念道德经加以温习,此时感到这数不尽的灰尘飞舞,毫无规律可言,忽上忽下,实在无法预料这些尘土的去势,一时入了迷。
    他全神去观察,不自然将神识延伸开来,把方圆近百余丈笼罩在神识感触范围之内。他这一展开神识,立刻感到庙内庙外有些差异,庙内有股及其细微的火灵力充斥其中,源头在庙门口,如同泉眼不断将灵力朝里极缓慢延伸。只因这异样的火灵力实在微乎其微,竟然整夜都没有人察觉到。
    他暗叫不好,神识所感,火灵力源头之处是一团药末,正是洪图给河梭治疗伤势后随手落在地上的。难道洪图早已布置下毒药?他潜运灵力畅通无阻,正要站起,感到全身酸麻无力,又跌坐地上。
    海棠朝他一笑说:“怎么啦?一早晨看到我连路也走不动了么?”她跟着要站起,也无力又坐下。梨婉已经警醒起来,她微微一活动手脚,说:“糟了,我们中毒了。”
    月风苦笑说:“万毒宗果然名不虚传,进来说话吧。”他神识早已经感到一人从极远以轻功奔来,此时已到庙外。
    对面吕贤、玉灵、不小,也听到了他们的动静,不小已经忍不住骂起来:“哪来的小人,有本事跟我对放,这样用毒算什么?”他们也中毒了。他们本是来临时落脚,却突然卷入了一场祸事,只好暗叫倒霉。
    一个红衣男子走进庙门,颌下短须,正满脸笑意扫看庙内。他狠狠看向不小,眼神如小刀尖刻。不小想起几次惹祸都是多嘴引起,竟闭上了嘴,老实起来。
    来人正是梨渊。他跟随洪图溜走后始终觉得这些祸根不除,难以安心,于是苦求洪图助他除掉旧日同门。洪图昨晚也没料到会碰上黄泉,光听名字就让人头疼。他本就不是甘心离开,随即交给梨渊一段深黄木头,教他在几里外顺风点燃,等天亮再去庙里查看,如见众人中毒就可以趁机行事,而打定主意自己不露面。他亲自在河梭受伤时上药,便是留下的后手,这药粉本是治伤灵药,但一受到几里外燃烧的药引牵引,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极缓慢放出他赖以成名的“三里倒”。这毒术施展后无色无味,一旦发动就潜移默化地在空气中传播,身在其中就算神识灵敏也极难发现;中毒者被毒素侵入体表四肢,让人身体麻痹,灵力可运转自如,但是身体酥软无法动弹。
    众人静坐庙中,经过一夜微弱毒气熏蒸都没发现异样,就连梨婉、海棠精于医术、毒术都没有察觉。月风神识就算百丈有余也探不到有人动手脚,因为药引在三里外顺风点燃,任谁也发现不了。
    梨渊看看场中,见几人都在,唯有黄泉没有被毒住,心里又有些忐忑不安。他强压心里惧意说:“咱们争夺百草经的比试还没完,不知道哪位下场比试。”
    众人听他说话的语气留有余地,稍微镇定了些。
    “你这白眼叛徒已经不再是本门派的人了,现在梨婉已经是代掌门了,你还争什么?现在离开,念在同门多年只将你逐出神农派,不再追究。”海棠软坐地上,倚着墙壁,气势凌人地说。
    梨渊双眼在她娇躯上打量,说:“海棠长老还会有手下留情的时候,我倒想看你现在全身无力怎么追究?”
    海棠说:“你只要对我稍加无礼,我师叔祖可不会放过你?”
    她直接搬出黄泉,立刻奏效。梨渊惊疑不定,心想:“今天不能一并铲除,万一被黄泉知道了后患无穷。”随即展开日间对待海棠的笑容,又恢复对海棠的恭敬,说:“各位,我本与各位没有仇怨,有的更是同门,大可以不必生死相见。我不过想一睹本门经书,不如我们化敌为友,我只要半本经书借阅半年,必定完好无损归还。”
    海棠气的满脸通红,刚要呵斥他,被月风轻轻挥手挡住,他说:“我愿意给各位做个见证。只是神农派现在由梨婉做主,全由她定夺。”
    梨渊说:“有月风先生居中调停是最好不过,如此,我只好请梨婉掌门走一趟了。”他接着把地上梨婉扛起,避开在地上挣扎阻拦的梨升,转身就走,片刻已经在庙外远处,遥遥传来声音:“我带走梨婉代掌门,她说出经书下落我就放她安全离开。”
    苏颖说:“这人简直狡猾狠毒,厚颜无耻,竟然不多拖延片刻。”
    月风说:“他来时已经想好对策。我们能留下一条命,全依仗黄泉先生威名。”
    吕贤等人见危机如同一阵风吹过——来得快,去得也快。但是他们却一阵后怕,只觉比生死斗法还要惊险,心想:梨渊如果不是顾忌海棠等人的长辈报复,只怕这里所有人都会被杀人灭口。
    “这小子,可别让我再见。”海棠恨恨说。她从来没有吃过亏,这么一晚接连受挫,想起刚才其实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心中也生出后怕,只是嘴上却不示弱。
    吕贤等人遭过险境,也心有余悸,于是问梨婉刚才冲冲来去的梨渊到底是谁?
    梨婉便简单说了梨渊勾结外人夺取经书、争夺掌门的事情。
    玉灵说:“这叛出师门的狂徒,我们必定昭告天下,让他无地容身。”
    不小说:“少盟主,令尊不过卸任秦国国相几年,就有人不识好歹,他要是知道了绝不会善罢甘休。”
    吕贤说:“算了,令尊常说和气处事,他既然不知道我们是谁,对我们也没有下毒手,有何必大动干戈。”
    玉灵说:“少盟主好涵养,但是这口气我们以后一定要出的。令尊凡是宽容,可这人设毒陷害少盟主,他可不会留情。”
    ……
    庙里众人静坐到天色快要全亮时,庙门走进一人,身形佝偻年纪已高,头顶只剩后脑有些稀疏灰白的头发束起,他手里拿着扫帚,是庙内的打扫工。
    梨婉急忙唤他:“老伯、老伯,劳驾给我们打来一桶水,我们腿坐麻了都动不了。”
    那老伯老眼昏花,听了半天才听明白,颤巍巍打来一桶水,自顾自接着去打扫供台、青帝神像。
    梨婉把水捧起洒在脸上,不一会慢慢站了起来,原来这毒中了虽然手足无力,但用清水就能解除。
    她又如法施为将月风等人与天下盟吕贤一众救起。
    不小从地上弹起,对梨婉、月风拱手致谢。他先前对月风动手,后被海棠制住,心里老大不平坦;现在落难又被救起,便诚心称谢,倒也不是蛮不讲理。他谢过之后便与吕贤等人,一起离开。
    眼见梨升与河梭斗法后的毒伤太重,无法起身,月风将他背起说:“我们先找个地方安置下来。现下邯郸附近修士众多,梨渊带着梨婉太过显眼,此时一定躲起来了。”
    海棠说:“他已经听我讲过道术经的妙处,几日后定会伺机去争夺道术经。我们只要在邯郸城内多注意,就不难发现他踪迹。”
    苏颖说:“他要是问不出来经书,对……对梨婉下了毒手怎么办?”
    海棠说:“恰恰相反,他刚才不敢痛下杀手,就是怕被报复不敢轻举妄动。就算没有这层顾忌,只要梨婉不说就不会有事。她的性子从来都坚韧得很,自然会想办法钳制他。”
    几人商议一定,往悦来楼行去,安置好梨升,海棠留下照看。
    月风与苏颖离开,准备去道湖谷找月蝶、若冰、天心、天惑,然后再一同寻找梨婉下落。
    月风、苏颖下到悦来楼。月风到了二层,饥饿不已,便提议填饱独自,寻了靠窗一桌坐下,点来各色早点。
    他们一天一夜没有吃喝,月风早已大快朵颐,见苏颖还是彬彬有礼、细嚼慢咽,心想这样吃法可真倒胃口。
    苏颖素来受礼,此时见他风卷残云,筷如雨下,竟只觉得他一言一动招人瞩目,可爱以及,心里想他看来斯文,吃起饭来竟如此豪爽。
    苏颖拿筷子搅动碗中细粥,正自发蒙,突然感到月风手指轻碰她手背。她脸上一红,慢慢抬眼看他,只见他打个手势指向窗下街边,顺着手势望下去:一个男子穿着大氅,头脸遮盖得严严实实看不清楚,肩上用布包住一个细弱身躯,正躲躲闪闪朝城西而去。
    “我们快追,逮住梨渊我要替梨婉好好出口气。”苏应立刻说。
    月风随即站起,说:“我偷偷跟过去,找机会救人。你去叫海棠,顺着我留下的记号跟来。”他早已把那套留暗号的方法教给了鬼谷派众人,苏颖也会。
    苏颖点头:“嗯,你快去,我们随后跟上。”
    月风追下了楼,那身影已远去不见,他立刻展开神识遥遥跟上,在五十丈外远远跟着。
    那身影虽然扛着个人,轻功不慢,只是在地上留下一串脚印,稍微注意不用神识也能跟上。
    月风追了一路,沿途留下暗号,不到小半个时辰已经置身西郊的乱葬岗。那身影始终在乱坟间穿梭,不多时来到一处小屋前,开门进去。月风心想我们之前在这里,碰到过大批死士,难道梨渊与死士有什么关系?他神识一扫,屋里还有五人坐着,都是身怀修为的修士,他便想多半是万毒宗的人,梨渊勾结洪图联手,互相利用,他叛逃神农派后自然要依靠万毒宗。
    他正推想时感到后边又有人赶来,于是藏起身形到一个坟堆后,望见是海棠、苏颖。金黄阳光落在两人身上,一红一银,红得夺目,银得耀眼。他招招手,两人从远处靠近。两张青春洋溢的笑容一点点变得清晰明朗,红唇鲜亮盖过红日,百忙之中两人还点了唇脂,像两个忘记时节出来踏青的官家千金。
    他悄声后退与两人汇合,说明了情况。
    海棠娇美一笑,却透出些坏劲说:“我们昨天中了万毒宗的毒,今天就来个以牙还牙。”
    月风也一笑,笑得更坏,说:“这个点子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苏颖连连点头,补充道:“只是别弄厉害的毒,梨婉还在里面”。
    海棠说:“可别以为只有万毒宗才精善用毒解毒,别看我们代掌门娇柔,我就是使些厉害毒,她也丁点不怕,要不然我们之前也不会追了他们一路。”
    苏颖心想:“好在现在不用跟这个毒女为敌,不然防不胜防。”
    只见海棠取出一个小巧瓷瓶,催动灵力缠绕瓶口,随即一股土灵力带升腾而起,接着沉到地面,如同一条蛇贴着地面往小屋靠近,从门缝中钻了进去,月风发现如果不用神识从头细查根本发觉不了这股灵力。还疼本身是土灵力,借着土地上源源不断的土灵力气息掩藏,就算以神识感应也容易把毒素当作尘土,实在难以提防。
    过了半晌,海棠收起瓷瓶,轻巧拍拍双手说:“好了,里面的人都已经躺下了。”
    月风点点头说:“海棠长老出马,威力不同凡响啊。”他神识扫过屋中,暗暗乍舌,一屋子人已经歪歪斜斜。
    苏颖急忙从三人藏身的草丛中站起身子说:“快去救人。”
    海棠缓缓说:“一时三刻都动不了,放心吧。”这才站起身来。
    三人来到屋前,推门进屋,果然躺了一片。床边躺着一具纤细的人形,依旧用布包着,正是月风、苏颖早晨看到大氅人背负的布包。
    “有些不对,”月风说,“这些人服饰与万毒宗不同。所有人都身穿大氅”
    苏颖快步抢上,掀开包裹身躯的布一角,啊!惊呼一声。
    月风问怎么了。
    她颤颤巍巍说:“死、死了!”
    海棠隔着布以手探颈侧,说:“早就死了。”
    苏颖说:“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刚才还嘱咐说不用太厉害的毒?一定是你趁机害死梨婉。”她抓住海棠手膀。
    月风拉住她,挡在两人中间说:“有些古怪。这里的人好像都死了。”
    他走进刚才探查过脉搏的尸体,慢慢扯下挡住脸面的布,慢慢露出面容。只见那尸体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一双美目睁开一动不动。
    是具女尸。但不是梨婉。
    月风伸手触摸女尸手背,触手冰冷,像死了至少几日。他见女尸,死不瞑目,伸手把她空洞无神的一双大眼合上,微微叹气。
    苏颖大拍心口,说,还好还好,这女尸不是梨婉。
    海棠说:“我只是下了些‘逍遥散’让他们倒下做白日梦,怎么都死了?”他揭开地上躺着几人大氅,和遮住头脸的面巾说:“剩下的都是男尸,可没有一个是梨渊。”
    月风仔细查看一具男尸,说:“这些人刚才明明好好地,怎么突然死了?苏颖你看这尸身上伤势……”
    苏颖仔细查看令一具尸身,说:“你是说……”
    月风说:“不错。这几人伤势都和邯郸城我们遇害的同门一模一样。和鬼谷派遇害的同门也有些相似。”
    “难道是有人故意把我们引来?”苏颖脊椎中突然冒出一股凉意。
    月风一边思考一边说:“应该不是,我们一路小心跟来不可能被人发现。刚才我以神识查探他们明明还在动……”
    “啊!”苏颖惊呼后小心翼翼地说,“明明这些尸体死了很久,这里该不会不干净吧。”
    月风说:“别怕。这些尸体死得不能再死了。”
    他接着说:“尸身全身的血都被放干了,好像要用来做什么。”
    苏颖说:“人都已经死了还能做什么?这些干尸看着就吓人。”
    “哎呀!”海棠突然出声,吓了苏颖一抖。她说:“我倒是想起来,这些尸体莫非……”
    苏颖说:“你要说就说,一惊一乍的。”
    “……·湘西、湘北一带有个尸偶教,专门用人尸体炼制尸偶,以灵力操控尸身伤人,破坏力足以催金裂石。”
    “嘎——嘎——嘎——”屋外立时起了一阵干涩笑声。
    三人陡然转身,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此时背后床上的女尸喉咙中突然发出了一阵干涩笑声,接着响起一阵沙哑女声:“难怪毒术厉害,原来是神农派的。”
    苏颖感到脑中一阵眩晕,把头埋在月风后背“鬼”字上,她这次真的见鬼了。
    女尸已经在月风、海棠全神注视下缓缓坐起,她空洞的大眼恢复了神采,宛如活人,虽然容貌秀丽可是脸上依旧灰白,在这阴暗小屋中更显阴森恐怖。
    海棠拉住月风衣袖,隐隐挡住自己。
    死的不能再死了的尸体突然开口说话,实在意想不到。
    月风耳听女尸的声音,心里也是一阵尖刺,他见到了太多不合理后,稍微镇定。他以神识查探,一丝极细微的灵力连接这女尸后颈,显然有人在以术法控制着,只是无法查探到施术的人,想明白是有人暗地操控女尸也就不再害怕,他高声说:“原来是尸偶教的朋友,阁下有什么见面说,这样装神弄鬼的可不体面。”
    只听吱的一声长响,屋门被慢慢推开,一个穿着大氅的身影站在门口,一个男子声音说:“你胆子挺大,第一次见到我的手段还少有人不怕的。”
    “在下鬼谷派月风。”他接着报了苏颖、海棠来历。
    男子走进屋来说:“不知几位不请自入是什么用意?我看这行径不怎么体面。”
    月风说:“我们本是救朋友,一路误会跟来,并无恶意。”
    一具歪在墙边的死尸站了起来,搬起一张椅子放在男子身后,他便四平八稳坐下。“所以就对屋里的人偶下毒?难道不知道死人是不怕毒的吗?哈哈哈!”男子的声音死气沉沉,也如同一具死尸。
    月风说:“救人心切,实在失礼。不请自来,这就离开。”
    男子双手放在椅子把手上说:“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可没有这么简单。”
    月风把有些害怕的两女拢在身后说:“阁下还有什么指教?”
    “你们至少留下一人,”男子一只手指向三人身上不断游动说,“我好久没有用你们这样的俊男美女做人偶了。”他隐约笼罩在黑氅帽沿下的样子很认真,像在集市中挑选一件玩意。
    “我倒想问问,近日在邯郸城中我鬼谷派弟子全身血流而竭,被人用血冻在墙上,可是贵教的手段?”月风踢开脚前的一具尸体,哼一声说:“还有,我鬼谷派遇难,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我手下的人偶可多了,却没有一个鬼谷派的人,你门派不幸莫非要怪在我头上?”男子说完,所有尸偶已经站起,走到他背后,摘下脸上面巾,露出面容,那具女尸也从床上爬起时,苏颖绕着月风躲着。
    “那为何我同门遇难,与你人偶的死法那么相似?”月风稍微平静一点,仍然带着怒气。
    男子看了他片刻说:“贵派的事我毫不知情,言尽于此。我看你不是无知蠢人、为人有几分情谊,今天的事一笔勾销,快走吧。”他站起身,背后的尸偶让出一个缺口。
    苏颖如何不想问清师门大仇,只是心里害怕极了,用力扯扯月风、海棠,只想先站到太阳下再说。
    月风心想这人诡异得很,一身灵力藏得稳妥必有五境修为,在他藏身之处,动起手来不知道有什么埋伏。随即低声说:“走。”
    三人刚从屋里窜出小屋,门已经关上。他们脚下不停,直奔出几里。
    此时正值中午,太阳明媚照得人发暖,可刚才所见所闻委实诡异,心中所想像阵阴霾的冷气裹住几人,久久不消散。三人在大太阳下打个冷颤,互相看到对方有些僵硬又微微有些狼狈的脸,不禁笑出声。
    海棠说:“好在那人没有强留,他有五境介子境修为,可施展神通与天地一体藏住气机与身形。因此我神识一直没有发现他。”
    月风说:“我一直以神识警惕四周,也没发现这人。要是他操纵那些人偶突然偷袭,我们多半要吃亏。”
    苏颖把脸转向月风:“师弟遇害多半与他有关,我们是否召集同门再来讨个说法。”
    海棠说:“我刚才在屋内僵持时,已经隔空对那人施展了‘嗜神术’,可是半点效果也没有。他手段怪异,就算你们凑齐了人,只怕不好对付。”
    苏颖说:“什么?你的毒术也不管用?”
    月风想了一下说:“此时天下修士云集,除了一些游方之士,更有很多厉害门派的人前来争夺道术经,没有结果前他们都不会离开。既然已经知道他身份,要找这人总能找到。还是先救了梨婉再说。”
    两人同意,跟他向东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