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什么也没做,虽然还是不时的制造些小问题,当不足以动摇夜氏。
如果她真的想要毁了夜氏不可能手下留情的拖这么久。
这样的事速战速决才是最好的选择。
偏偏她不是,所以她才不得不怀疑她想做的根本就不是毁了它,而是想要从那家人手中夺过来。
或许夺走一切比毁灭更让那些人无法忍受。
听着她的回答,夜未央突然扬起了唇角,握着手机的手不觉用力,嗓音却是柔和温润,“那就好!”
三个让蓝浅绿完全不懂的字。
那就好!什么好?
“谢谢你。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不等那边还说些什么,夜未央便挂了电话。
既然连她都认为自己是想要争夺夜氏,那边他们一定亦是这样的想法。
收回望着楼下的目光,闻声扭过头看向被人推开的房门,看着徐邵卿淡淡扬唇。
徐邵卿没想到她来的比自己好早,稍顿了下这才道:“等了很久吧?”
摇了摇头,“才到。”
其实她已经到了半个小时。
只是,以前每一次似乎都是他在等自己,这一次夜未央试着先来,原来等待一个人的时候会发现时间比任何一个时候过得都要漫长。
“要不要喝这里的碧螺春?挺不错的!”
初闻他要喝茶,夜未央愣了下,随即淡淡扬眉。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以前应该是最不喜欢喝茶的。
瞧着那微扬的眉宇,徐邵卿知道她想到了什么缓缓勾唇,“有人说换一个口味也不错。而且这茶喝着之前虽然甘苦,可到后面这些甘苦会变得甘甜还有着丝丝沁人心脾的余香。”
最开始他也很不适应,却是突然莫名的异常坚定的想要改变某种习惯。
亦如去忘掉一个人一样。
所以,就算最开始排斥喝茶,他也逼着自己去尝试。
好在最后他适应了,而且越喝越上瘾,最现在是欲罢不能。
去哪点的必定都是茶,而不是以往的咖啡。
“那有什么是安神的。”
听他说的那样头头是道,必定花费了一点时间了解的,随手翻看着那些茶单,轻声询问。
听她要安神的,徐邵卿微拧了下眉头,沉声问道:“你最近睡得不好吗?”
要安神的茶,当初就算是眼睛失明她都不曾要医生给她注射药物,完全是靠自己撑过来的。
现在,她竟然要安神的茶,也难怪徐邵卿会这么紧张。
“最近晚上有点头疼,休息不好。”
据实以告。
这些她都没说给夏暻寒听,之前因为她,他耽误了不少工作,现在每天都是早早的出去晚上才回来,中间还要抽时间来关心自己的事,那些负重的工作让她心疼不已,无力分担,只能尽量减少他的麻烦。
她知道,只要自己一提,他一定又会放下手中的工作来陪自己,而且必定会带自己去医院。
她虽然不是医生,可只是轻微的头疼和轻度的失眠应该是前段时间过于劳累的缘故,只要好好休息就好了。她也不想太麻烦就闭口未谈。
今天他一问起,就那么自然的说起。
说到底是已然将他当做了好朋友,才能这么推心置腹。
“要不要去医院检查看看?”
“没事。我自己清楚前段时间有点感冒又过度劳累影响到了,好好休息几天就可以了。”
她虽然这样说,当徐邵卿显然并没有完全放下心,眉头仍旧蹙起,不过倒没有坚持要带她去医院。
只是沉声叮嘱,“记得,如果还不舒服让他带你去。”
“今天早上的报纸你看了,你觉得会是谁做的?”突然,徐邵卿又问道。
最近夜氏;频繁出问题,事情太不正常。
“不认为是我做的?”估计在那群人心底早已经认定一切都是自己所为了吧!
“你不会这么傻。如果真要收拾夜氏,这点程度根本不够。”
如果她要对付夜氏必定会一击即中,而不只是这样,虽然可以制造很多问题,当也不足以毁了夜氏。
听着那全出于本能的回答,心底顿时一暖。
这个小时候第一次见面就让自己讨厌的男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站在了自己身后,总会不时的出来护她周全。
并且那种相信,她也只在夏暻寒的身上看到过。
“如果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凌雅馨。”
闻言,徐邵卿有些惊讶的抬眸。
凌雅馨!
凌家怎么也被牵扯到这件事中?
她不是该跟她作对吗?那也该帮助夜氏,而不是对付夜氏才对啊?
“凌雅馨她想对付我,自然是先要夺走我在乎的东西。”
目前能够让她在乎的恐怕就只有夏暻寒和夜氏。
夏暻寒她抢不走,就只能夜氏了。
“你是说,她想要抢走夜氏。可是,这样也不可能啊。她就算这样做也根本不可能得到夜氏。”
看着他那狐疑的眼神,夜未央冷然一笑,俯身刻意压低嗓音低声道:“如果她有夜氏百分之十的股份呢?”
看着她那近乎冷漠的神情,徐邵卿知道这句如果必定真实存在。
可是,她怎么会有夜氏的股份,而且还是一下子就得到那么多?
服务员在这个当口将茶送了进来,端过那茶轻抿了一口。
没有她想象中的苦涩,倒是清甜而且散发着一种舒爽的幽香。
见她满意,徐邵卿不由也跟着扬了扬唇,端着自己面前的碧螺春喝了一口,那味道似乎比以前喝的还要美味几分。
“估计是夜家的哪个笨蛋帮她得到的。”嘲讽的勾唇,这个笨蛋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不过,他以为这样可以帮助自己,说不定就是引狼入室,以后可能连边都沾不上,还妄想着取而代之,简直就是做梦!
“那你打算怎么办?”
难道就这样看着她为所欲为?
“既然她想要从我手中抢走夜氏就不会毁了它,这么做也不过是想要收购夜氏的股份而已。既然她想要我就帮帮她。”稍顿,看着那清透的茶面,指腹摩挲着杯缘又道:“不过,我要知道是谁替她在背后做手脚,是徐家还是白家?”